见鹤归_4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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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 (第2/3页)

开,退至一边,又走上前一人,站在了麻袋的正前方。麻袋中的活物好不容易挣扎出来,原来是个女子,容色姣好,只是显得狼狈了些,她嘴里塞着破布,那人上前,将她嘴里的布撤去,反被那女人骂道,“呸,你个狗娘养的!给老娘使阴招!”被骂狗娘养的那人脸色不甚好看,却没说话。

    女人骂过那人,又看了看正前方这人,尖酸道,“哟,这不是新阁主嘛,怎么,嫌奴家碍了您的事,斩草除根来啦?”

    “柳明桑!”边上那人上前一步,却被拦下。

    “霜岚,你出去。”

    霜岚只得退下,室内只剩下容归和柳明桑二人。容归手上尚还缠着绷带,面上也显得憔悴,柳明桑自然看出他并不如何得意,心中更是快慰,“阁主将人叫出去做什么呀,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什么叫卸磨杀……”

    她话声戛然而止,容归手握银线,将其缓缓收紧,疏离浅淡的眼眸倒映着柳明桑惊恐的眼,“你很想死?”

    柳明桑不敢动,她可以死,但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只可惜她手脚俱被束缚住,正如案板上的鱼rou任人宰割。

    “我已在此处等你两日了,柳小姐。”容归没收回银线,只缓缓屈膝蹲了下去,那动作像是在训一只不听话的狗儿。柳明桑不寒而栗,她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在利用姬怀临,他呢?他在哪儿?是不是你杀了他?”

    “殿下很好,有人替他解了毒,眼下正在西临休养。”容归语气平缓,平静地看着那张微微扭曲的脸,“西临皇已为他择好了太子妃,你猜是谁?”

    “不可能,那毒不可能解!你在骗我!”柳明桑脱口而出,容归的脸色也变了变,正好被柳明桑抓了个正着,她近乎扭曲地笑了,“果然是假的。”

    “柳小姐,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容归并不似开玩笑,“姬怀临已经和云珑的女儿定了亲,你这个人,怕是早就被忘了。”

    柳明桑笑容戛然而止,眼中极其不甘,“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自然是来灭口的。”容归说着,提了提手中银线,柳明桑冒了冷汗,心中愈发慌乱,“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我为鹤涧投入毕生心血,就算是看在姬怀临的面子上,你也不能杀我!”

    容归的眼不甚明显地划过一道暗光,面上仍旧心平气和地看着柳明桑,笑得很柔和,“殿下已经自身难保了,哪里还会管你的死活呢?你知道的太多了……”他手中收紧,柳明桑感觉有什么东西刺入脖颈,带起火辣辣的刺痛感,她下意识不敢呼吸,瞳孔紧缩,背后已被冷汗湿透,那是对死亡最直观的恐惧。

    死,她要死了吗?

    “我从没说出去,我没……”她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脱口而出。

    “没说什么?”那道恶魔般的声音响起,柳明桑打了个寒颤,意识回笼,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她松了口气,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容归不知何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柳明桑这个女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一开始,他只是想从她身上找到姬怀临隐瞒的问题,因而命霜岚务必将其带到,而在得知她的来历后,他始终觉得她在隐瞒什么,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一个身怀绝技的青楼女子,为什么会和姬怀临扯上关系?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她在害怕,有一样东西令她比死亡还要恐惧。致使她一被挟持就宛若惊弓之鸟,听见几句莫须有的言论便失了方寸。他的直觉告诉他,柳明桑会帮他省去很多麻烦。

    “你在怕我。”容归搓捻着银线,轻叹一声,“放心,有人要见你,暂且不会让你死。”柳明桑颤了颤,“你明明是圣启人,怎么会……”看着她的反应,容归知道自己赌对了,他缓缓放松了肩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有些怜悯地看着她,“我与他合作一场,各取所需,至于你,柳小姐,为什么要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呢?”

    他收回银线,眼看就要推门出去,柳明桑脑海中的弦彻底崩断,她挣扎着朝门口挪动,霜岚不知道对她做什么,连普通的麻绳也挣不开,她咒骂道,“你不能走!那狗皇帝给了你什么好处!忘恩负义,你也不怕死后遭报应吗!”容归停住脚步,柳明桑侧躺在地上,灰头土脸也遮不住脸上的恨意,“姬怀临有什么对不起你,他什么都给你了,你就这样帮着那狗皇帝算计他!你们都不得好死!”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容归笑了笑,仔细看,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推开门,柳明桑想也不想就咬住了他的衣角,容归蹙眉,“你这是做什么?”

    柳明桑不松口,只是恨恨地盯着他。容归不言,动手切掉那块布料,柳明桑没了支撑,又狼狈地倒了下去,她吐掉嘴里的布料,嫌恶道,“你以为把我交出去你就能得偿所愿?真是笑话,他应当没告诉你要我做什么吧?你这种只知到处咬人的走狗,吃到嘴里也不嫌恶心吗?好……好,那我告诉你,”她蓦然妩媚一笑,“他几次三番要自己儿子的命,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容归压下翻飞的思绪,不以为然地勾起唇角,将门合上后寻了位子坐下,“哦?他忌惮太子势大,这不是理所当然么?”

    柳明桑骤然爆发出一阵极具讽刺意味的笑,她声音尖利,听着十分刺耳,“忌惮?对!他的确忌惮!对他来说,姬怀临不就是……”她张了张嘴,几个字话音刚落,容归拍案而起,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那里血迹尚未干涸,染红了他手上的绷带。他身上杀意毕现,仿佛要凝成实质,柳明桑看着他这副失控的模样,心中更为快意,“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将我带回去,不管怎样,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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