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番外二)耶哥 (第2/2页)
不是没有半点忌惮,可他必须紧紧地将也客那颜捉在手里,地位才能爬得更高。 兴许有朝一日,他还能复兴卫拉特也不一定,届时他作个王,常昺能是王后,於是也只得默许了常昺的意思。 他一只手在案下隔着袍子,来回抚娑着常昺滑nEnG的大腿,确认着这人是他的所有物,不但能继续令他狎邪,而且不会跑。 同时又向坐在对面的耶哥道:「孩儿,爹如果以後不归宿,你就多陪陪你虹哥,知道不?」兴许耶哥是能拴住流虹的,他自欺似地想着。 耶哥亦不敢将这份在内心中汹涌不已的喜悦表现得太过明白。 他先不急不徐地喝了一口羊N茶,咬了口早点的饢子,把食物都吞下去,这才缓缓点头,恭顺地望着依然年轻力强的父亲,回话道:「禀爹亲,让虹哥在府里跌倒原是我的不是,日後我会多上点心,绝不让虹哥的T肤再受半点折损。」 这话在玛尔库珥氏听来,难免有些异音,心忖着:「儿子的年纪也大了,该早点为他找个媳妇,免得动什麽歪心眼才是。」 可眼下这话说得并没有任何不对,对流虹可谓是呵护备至,无甚可指摘处,便只默不作声。 常昺闻言点了头,一只滑腻白洁的sU手,覆上玛尔库珥氏已被经年霜寒冻得粗糙的大手,「你们父子俩对我都是极好的。我很高兴。」 玛尔库珥氏回握住他的手,往他戴着玉扳指的滑腻指根上娑了娑,引得常昺白净的粉面上微微一红。 这些场景,哪怕是在案下的动作,都一一看在耶哥的眼里。 耶哥心道:「爹亲不在时,横竖我便是玛尔库珥府的主人,我待流虹好,也是应当的;我甚至该b爹亲待他更好,毕竟我不必向宗王卖笑讨好,我本就b爹亲更有余力。」 他自忖能把握住这分际,不至於侵犯父亲的权威,却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一亲这位「继母」的芳泽。 玛尔库珥氏本就喜欢看流虹穿红sE,觉着红sE特别衬他皮肤白,说:「早知道让你叫流红。」 常昺虽觉这名字怪诞、不好听,然而胡族对汉字的造诣能高到哪去?便将错就错道:「名字你Ai怎麽改,都可以的。」 玛尔库珥氏微微摇头,反而叱责他道:「你也不是下人,而是我的阏氏,名字怎能说改就改?」颇有流虹不够Ai惜自己的意味在。 阏氏……吗? 常昺知道这是匈奴语,晓得其中含意,他便没再还口。 今年有十几匹自大昼边境贸易过来的生丝,是也客那颜赏给玛尔库珥吉思的,於是玛尔库珥氏命人全都作成胡服,只给耶哥留两件,一件上学堂的时候穿,一件骑马出猎的时候穿。 其他的,全作成常服、睡衣、猎装、祭祀服……洋洋洒洒十几种服装,各个场合穿不同的,让下人摺好放入箱奁,送到常昺房里供他挑选,又请g0ng中御裁亲自到府里来看合不合适、有甚需修改之处。也亏得也客那颜总是能允许他这般胡闹,直把g0ng中当家中用。 对b耶哥受到的待遇简直像是外头捡来的野种,夫君对他的好,常昺是点滴在心,但常昺并不特别喜欢。这些衣服全是左衽,胡制,穿着难免有违祖宗家训,可寄人篱下的日子总是如此。 穿归穿了,他从不在铜镜中仔细检点穿上去以後是何模样,有时还得玛尔库珥氏起床後,亲自跪在他面前,为他扣整衣带,系上带扣,穿过绳头。 在南朝时,这些事本就有人服侍他做,常昺早已不晓得该怎麽自己系带扣。 除此之外,丈夫还自g0ng中捎了一只玉带钩回来送他,兽型的,造型别致得很,又小巧,附两串圆圈状的小铁环,做工无可挑剔,可谓上品。 常昺拿起来仔细一看,竟是两条鹿叠着JiA0g0u的图腾。他不觉间羞红了脸,心道玛尔库珥氏到底是几个意思?竟送他这般Hui物!难登大雅之堂。 「他们北朝人难道都这麽不知廉耻麽?竟敢公然穿戴这种劳什子出门、进g0ng。」他恼怒地想,可又不敢表现在面上,只竭力忍耐着,不让自己把手中的物事给扔出去。 常昺见了丈夫方才献宝般捧出玉匣子,拿出带钩以後又Ai不释手,像是他自己都喜欢,不禁蹙了眉,婉转地告诉他:「库珥吉思,我一个闺中人家,也不上朝议政,更没什麽大带、蟒带可拖,我不好穿这个。」他是南人,在北朝总得避讳些。 玛尔库珥氏两睇含情地望他,微微笑着,对他柔声说:「流虹,就因为这小东西确实JiNg美,方符合你之品第。」 「你也不是nV子,Ai出门就出门,Ai议政就议政,你若想,明日家穿金服紫随你,便随我去枢密院,咱们同宗王一块儿商讨南伐之事。」 这话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两年来大昼已兵败如山倒,只差最後一击便要亡国,说得常昺难受得很,彷佛心眼子直接被挠似的。 他垂了眉,肩膀一颓,哑着声低吼道:「你要我去听你们商量怎麽打我的故乡?我在你眼里原是这般顽劣之辈?」 「那好,下回你陪也客那颜出征,要不要也捎带上我?我要不要乾脆点,在出发前夕吊Si,给你们祭个长生天算了?恐怕原是我不配呢。」 常昺向来不随意向玛尔库珥氏发作,X子可说是b起十三年前,要来得沉着不少,有时总让玛尔库珥氏觉得他隐忍得像是条咬人前不会吠的狂犬。 可而今常昺发作得厉害,眼睛里都含着血丝,他又岂会知道原是前些日子里,儿子读了钱牧斋的诗,令常昺伤感得厉害? 他本以为自己与常昺之间的龃龉,总会随着时光荏苒如歌而渐渐淡去,却不知阉割之恨是常昺一生都无法放下的痛楚。 就是要屈居於他的身下辗转承欢,常昺也不可能有原谅他的一天,一辈子都不会。 为讨常昺的喜欢,宽慰阏氏的心情,玛尔库珥氏当即换了个说法:「你是我心尖上最宝Ai的人儿,也客那颜是我大哥,今日时间还早。我们吃罢早点,我骑马带你进g0ng,见一见宗王。宗王早在北朝就听说过你的盛名,想来他老人家见到你也会很高兴。」 盛名?什麽盛名?他堂堂七尺大汉,在大昼偷偷m0m0装成nV人,作他弟弟的皇后,忝居凤座的国母声名吗?还是说,原都是他这个祸国妖后,才害得早已江河日下的大昼,无力北伐的罪名呢? 就是玛尔库珥氏费尽心思讨他欢喜,这般谎话也太过拙劣,听得常昺自己都想笑。 然而君子可欺之以方,况且常昺也并非冒失之人,而今这大都可是也客那颜的天下,断没有不去会见宗主的道理。 想来吃罢早点後才进g0ng,早朝已结束,自是不会接触到政事。反正自己无力去改变他们日益强盛、大昼日渐疲惫的事实,而今他最不想管的就是蒙兀儿的政治。 他虽对着夫君颔首,可不知怎地,想到要见当年那个让康儿命悬一线之人,心里又有些虚惊,不由得问:「康儿、不,耶哥去麽?」 玛尔库珥氏听到这声错唤,都快吓出冷汗。不想常康就是已经崩殂,都还能继续纠缠他的妻子。 他绝不愿常昺将自己的亲儿子当成Ai人的鬼魂来看待,更不能容许常昺不但令他魂牵梦萦了半生,而今还要这麽害他儿子,当下一声厉喝道:「不行!」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