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幽春锁帝台》(3V1,可汗+皇帝X被阉废帝)_四、宝钗分(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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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宝钗分(完) (第1/1页)

    永宁九年春,常氏封贵人,居朝yAng0ng,掌一g0ng主位。

    这是常氏首次入g0ng,却不封常在、答应,而是破例封了贵人,且独自居一g0ng,不与其他妃位、嫔位同住,此举曾一度惊动居於慈宁g0ng中那位,却由皇帝本人亲自跑了许多趟,足足费时一个月,这才压了下来。

    领事总管为皇帝特别派人自g0ng外找回来的闲公公,与流虹失散多年的小闲子,流虹替他改了名,以後就叫咸福,才是有福气的人。

    据传这位常氏本是皇帝的远亲,北狩时被玛尔库珥氏捉去,於永宁八年时跟随其他皇族一同南归。

    对流虹而言,「常」这个姓氏得以重回他的人生已是至极的殊荣。从此他已别无所求。

    永宁十年,皇后揣度着皇帝的心意,主动提议要晋常氏的位份,皇帝欣然应允。同年,常氏晋为「丽嫔」取其姿容端丽,YAn冠六g0ng之义。

    永宁十一年,皇帝下令在g0ng中为丽嫔常氏筑「凝香楼」供其玩赏。御史方氏以劳民伤财、国库不富为由上谏,请求废常氏为庶人,帝不纳,削其职,流三千里,刺配雷州;此後朝中无人敢再擅议常氏之事。

    永宁十二年,丽嫔再晋位份为妃,礼部上封号为「宸妃」,由皇帝所亲拣。宸本北辰,即紫微星,居极北,可代指天子。宸妃即紫微星之所在,天子之所在,帝心之所向。

    永宁十三年,端嫔产下公主,帝亲赐名惠宁公主,下旨交由宸妃抚养。

    永宁十四年,宸妃晋宸贵妃,帝下令大修并扩建朝yAng0ng,朝中无人异议。

    永宁十五年,帝发旨至礼部,yu晋宸贵妃为宸皇贵妃。此位已至内g0ng嫔妃之极,单居皇后一人之下耳,兵部尚书郭氏於早朝时进谏,帝不纳。同年,宸贵妃晋为宸皇贵妃。

    永宁十六年,皇后郭氏一族发动叛变,族人尽遭屠戮於朱雀门。帝下令诛十族,近九千人Si於此年。朝中历经清洗,郭氏朋党不存。经此,朱雀门永久封闭。

    永宁十七年,郭皇后被废,闭於景安g0ng,後离奇暴卒,皇帝下旨不查其Si因,虽引人疑窦,然众人噤若寒蝉,g0ng墙内无人敢擅提。

    永宁十八年,皇帝时年三十三岁,yu立宸皇贵妃为继后。言官海氏上奏反对,家中已备寿材,行Si谏。

    海氏称宸皇贵妃乃赵飞燕一辈,帝因之修建凝香楼、废后,诚然妖妃,於国运有害。帝下令即刻打入诏狱,秋後决。

    永宁十九年,玛尔库珥吉思下令南征,大将军岳氏率十万兵马抗击,双方交战於三川口,大败卫拉特人二十万兵马,大获全胜。帝亲自接岳氏於外廷,封正三品龙骧大将军岳氏为太师,赐吴郡,加吴王。

    永宁二十年,蒙兀儿人吞并卫拉特,卫拉特部全数归顺於蒙兀儿。

    永宁二十一年,宗王也客那颜南侵,帝yu偕后御驾亲征,兵部尚书于氏进谏,力劝不可,称:天子守国门,君王Si社稷。帝并未责罚,只命其留守绍兴,保卫国都。

    同年,两军交战於天顺堡,平遥郡守刘氏领兵驰援。

    常昺绝不能想到,时隔十三年,他还能再见到玛尔库珥吉思。彼时他已臣服蒙兀儿人,作了也客那颜的祛薛亲卫长。

    再见之时,即使是在战场上,常昺已换回戎装,玛尔库珥吉思对着他仍目不转睛。哪怕已然身上染血,握着金刀,他仍然太过出尘,引得玛尔库珥吉思驻足,一时间忘却此处是杀伐之场。

    他脱下面罩,打量着伊人,扬起一个常昺再熟悉不过的,好看的微笑,「这一生我已经见过太多东西,国家的兴起,国家的覆灭,一族的兴衰,无数的金银财宝;可你不同,乱世中的废帝,你和以前一样好看。」

    「在你的脸上,我看见长生天的美丽;在你的眼里,我看见战火的哀愁。」他说:「这次的你已有了牵挂,和十三年前不同,你不再觉得自己苟且偷生,如今你已有了尊严。」

    两军已交战逾一月,蒙兀儿人掌枪Pa0技术,大昼已渐渐落了下风,敌军虽只有六万大军,然我方十万大军只剩下两万左右,而依照探子的情报,敌军恐怕仅折损千余人耳。

    常昺不能冒这个险;他的康儿,恐怕真会像于尚书说的那样战Si沙场。于尚书行的可是同御史海氏一样的Si谏,没有说假话的必要。

    当年大昼差点要亡,就是因着英宗御驾亲征,卫拉特人才会趁隙将军队开入玉京,直捣h龙。

    常昺问他:「我想见你的君主,要怎麽做你才愿意帮我?」

    玛尔库珥吉思却没有要求他什麽,他用以表衷心的方式,仅仅是在战情大好,只差最後一口气就能一举歼灭大昼的大好时机,选择了鸣金收兵,急流勇退。他说:「夜里到我帐子里,你一个人来,别让其他人知道。」

    这无疑是孤身入龙潭虎x的行为,然而玛尔库珥吉思本来就随时都能杀Si他,就是当一旁在鏖战,两人单独谈话时,他都能这麽做。

    皇帝的腿与肩膀,分别中了箭伤与刀伤,还有一道极深的伤口在胁下。

    他陷入昏迷以後,在军帐中缠绵病榻一连数日。

    夜里,常昺对着仍在盗汗的常康道了声晚安,便走出帐外,来自蒙兀儿的使者已在等候。尽管大昼人对他们都怀有敌意,但是没人敢杀使者。

    常昺最後被使者送进玛尔库珥吉思的帐中,恍惚间,他好像看见当年的自己,匍匐在皇帝的寝室那张毛sE鲜亮的虎皮地毯上,深深垂着首,面朝地,看着皇帝那一对白净而大,骨节分明,爬着青筋的赤足。

    感觉得到自己背上黏黏的,满是淋漓的汗水。

    玛尔库珥吉思只着中衣,露出x膛,手捧着葡萄酒杯,斜卧在躺椅上,柔声对他喊了句「过来」。

    常昺不敢叛逆,扑通一声跪下,如履薄冰地爬了过去。

    中夜,大昼的军帐内,小乐子端水来给皇帝喝,帝问他:「哥哥……哥哥他去哪儿了?」

    小乐子见皇帝神sE不佳,病T显然是愈发沉重,虽知道皇后的去向,却恐怕真相会令帝心血翻涌,难以承受,於是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出口。

    皇帝像是用尽平生最後的力气,将茶杯掷向小乐子的脸,「说!就连你都敢欺瞒朕。」

    见皇帝已行将就木,只吊着最後一口气,惊险中闪过茶杯的小乐子,再无一丝顾忌。他道:「禀皇上,皇后在战场中巧遇故人。」

    闻言,皇帝的面sE倏然惨白,他还不敢置信,仍试着说服自己不是那人,他接着问道:「谁,那个故人是谁?」

    直到「玛尔库珥吉思」六个字,字字清晰地入了他的耳。

    小乐子分明看见皇帝已喘不过气,x膛剧烈地起伏着,却并未上前,而是冷眼旁观。

    那一夜,帝崩了。崩得悄无声息,除小乐子外,无人知。

    常昺永远不会料到,他此时的举动,竟致使他与哥哥天人永隔。後世有青史笔评此举近似昭君出塞,是大昼终其一朝的耻辱,竟要以一名皇后来换取国家的和平,由此可见高宗的昏庸与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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