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10）人的身体是真的会被打烂的。 (第2/2页)

音狠厉地落在他大腿上，他止不住地叫出声来，哀嚎，喘息，直到腿上也浮现出好几条血痕。

    ——啪！

    再一下，猛地叠在刚刚cH0U出来的血痕上，疼得他又险些躲开来。淤紫纵横交错，叠在一起的地方渗出明YAn的红sE，终于还是破了。

    现在没有完整的皮r0U了。

    “报数。”卢世瑜说。

    “……”

    萧定权喘了好一会儿。把喉咙里的唾Ye和腥味一起咽下去，才沙哑地回答：

    “二十……二十四。”

    不错。卢世瑜想。意识是清醒的，哪怕后T和大腿上一片片淤紫和鲜血，也不算危险。

    “还不服气吗？”

    “我没有……我说了我没有……”

    带着哭腔，又咬牙切齿。

    “我不敢。我要是不服气，我就不该趴在这，我早就跑了……这么疼、谁坚持的下来啊……呜呜……”

    一句话没说完倒是又哭了。

    卢世瑜看了他片刻。ch11u0的腰背到大腿，T腿上的淤紫鲜血，配上哭得发抖、手上紧紧抓着绳子的模样，简直像一件艺术品。

    “是吗。”卢世瑜轻笑道，“那这样，把文徵明的《草堂十志》背一遍。什么时候背完，我们什么时候结束。”

    说着，藤条又挨了上来。

    只是轻轻碰到他，便让他整个人都缩紧了。

    “——你！”

    痛是痛，用来怨恨卢世瑜的心理空间半点也没少。充足得很。草堂十志，接近一千四百个字，要让他一边挨打一边背这个东西！

    他都已经快痛晕过去了，保持意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卢世瑜想怎样啊！

    怒气上头，倒是让他清醒了不少。

    ——啪！

    “啊——”

    他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一鞭落在他血迹斑斑的PGU上，cH0U下去就是更多的血。染着血的藤条抬起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条Si鱼，或者半Si不活的鱼。反正任人宰割，而且这宰割他的人没半分心疼，也没半点不舍得。

    就是要让他皮开r0U绽，还要让他永远把今天的痛苦和屈辱记着。

    “背。”

    卢世瑜说。

    “……我不。”

    ——啪！

    他咬了嘴唇，所以没叫出声。

    不知道是不是咬嘴唇的动作被看到了，身后的责打停了下来。卢世瑜看着他。

    空气很凉，凉到令人发抖的地步。

    “又不是……又不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萧定权说。嘴上的伤几乎没有感觉了，大概是后T痛得太厉害，肾上腺素分泌得足够多，把唇上的痛盖过了。

    “又不是我要你为了保护我去做这样的事……你明明也可以不去……”

    “是……我不服……”

    我会听你的话，只是因为我承诺过。可是我不觉得我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我从来都不想欠你什么。是你要Ai我，是你从来不给我选择。

    他把这一句咽了下去。

    “你说得对。”卢世瑜轻声道。“你早就该这样想。还说什么，害得我要承受这些都是你的错，我告诉你，这是我做的选择，跟你没关系。”

    “你以为你是谁，萧定权。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为我的选择负责了？”

    他说着，扬手便又cH0U了他一下，非常用力。在萧定权“啊”的绝望尖叫中，大腿上渗血的伤口又多了一条。

    上天啊。萧定权由衷地祈祷。让我晕过去吧，求求您了。

    “我早就跟你说了，你做的错事里不包含这一项。南池美术馆的事情你做得很失败，这是第一，第二，抱着侥幸心理推卸责任，这些你都说对了。不过我今天最生气的，是你竟然敢说你不值得我这么做。”

    卢世瑜冷笑一声。本来以为把孩子打成这样够消气了，没想到说出来还是这么火大。

    “你还敢不服气。真是长本事了。看来是我没教好你，以后多教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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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条点到萧定权T上，几条血口中间的一小块好r0U。萧定权本能地往旁边缩，卢世瑜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躲一下试试。”

    他僵住了。像什么魔咒一样，竟然真的没敢再躲。

    于是，藤条毫不留情地cH0U了下来。

    “啊……”

    再嚎，嗓子都要哑了。

    “……你非要这样吗。”

    又哭又叫，又疼，萧定权都有点虚弱了，一句话说出来每个字都发颤。

    “哪样？”

    “为了我……去牺牲你自己……”他咬着牙，还在哭。“我不想让你做这样的事，不行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极端，不能好好说话吗，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吗……除了说我教不好，就只会打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糟糕，你还Ai我g什么……我受不起。”

    挺好。卢世瑜想。挨了快三十个藤条，PGU上的血都开始凝固了，终于说了两句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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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索片刻，他说：“这样吧，萧定权。”

    “你觉得，你对我来说是什么。说出来。”

    他其实想把藤条放下的，又觉得，剩下的十二鞭不打了，太可惜。

    “我今天就陪你好好说话，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过，一个答案换一个藤条。我再问你一次，还受得了吗？受不了了也可以结束。但今天这些话要是开了头，可就没有结束的机会了。”

    “你想清楚。”

    沉默片刻，萧定权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

    “……什么结束不结束的。我本来就没想跑。”

    痛是痛，他可擅长嘴y了。

    “好。”

    卢世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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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回答我吧。你觉得，你对我来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