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络儿的社团活动纪录簿_第一案 蓝s研究 银戒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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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案 蓝s研究 银戒指 (第3/3页)

她面前:

    「你要继续你的侦探家家酒,随便你,但别把我牵扯进来。」

    然後转身,撑着拐杖往反方向离去。

    谋杀?埋伏?

    真是莫名其妙!

    如果只是昨天那样找一只失踪的狗还好说……不不,说到底,我为什麽要跟她一起出来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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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目的不就是找一个挂名的社团,然後在社团活动室里自习,补上因为转班而落上一大截的学习进度吗?为什麽会随波逐流地出现在这yAn明山上的住宅区,然後卷入一场谋杀案?

    ……说起来,我的人生还有什麽目的吗?在失去跆拳道之後。

    而在我一边拿起手机准备叫计程车,一边一拐一拐地尽可能快步远离那名少nV时,却无意间听到──其实近乎听不到──少nV捡起钥匙时的,钥匙圈碰撞出的轻脆声响。

    「……是的。我不知道……」

    但後续的话语已经被四周的杂音抹去,我已听不到。

    其实我并不是喜欢运动的人。

    说起来,我也没什麽特别的兴趣。,一点点;电玩,普通;电视卡通,还好。小学的下课时间,除了回家做功课之外,没有其他的活动。不过学业成绩也是一般般。而除了T育课之外,很少打球或跑步,甚至不会找朋友去公园玩鬼抓人。

    除非必要,我并不喜欢活动身T。

    讨厌流汗後衣服黏在身上。讨厌喘不过气的感觉。讨厌输掉b赛时的悔恨以及对自己尽了全力後仍差人一截的不甘心。

    所以除非必要,我不想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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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对於在学校交不到朋友的我来说,很快我就有「必要」了。

    先是在放学後被几个高年级的小孩讨钱。我拒绝了。被打。

    然後同样是讨钱。拒绝後逃跑。跑不过,被打。

    跟老师告状,被发现後,被打。

    某次成功往对方脸上挥出一拳,击退对方。下一节下课被对方带了更多人来围殴。

    当然对学校来说,这种事情也很困扰──有着一个乖僻、没朋友、不擅於保护自己而老是被欺负的学生,对於「大人们」来说,是个大问题。

    毕竟在「大人们」的世界,只有自己能够保护自己,怎麽能够叫学校出面保护学生呢?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什麽特殊表现的学生。

    可有可无的人,没有价值。

    而在某一天,无意间看到奥运转播上,台湾的跆拳道选手拿到了金牌。

    不想可有可无的话,就让自己变成绝无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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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价值的话,就为自己创造出价值。

    被打的话,就踢回去。

    ──以上这些都是,每当有人采访我时,我的制式回答。

    但实际上到底我为何要练跆拳道,在无法再回场上的现在,我已经回答不出来了。

    已经无法理解自己当时的执着。

    十字韧带断裂。

    还有一些小骨折。

    其实b赛前就察觉到出问题了。但距离我的第一场全国跆拳道高中组已迫在眉睫。黑带二段,顶着国中时代一次亚军、两次冠军头衔以及亲朋好友们的期待,这是一场我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的赛事。

    我忍着痛,通过了一次又一次地筛选赛,而就在最後一场的冠亚军战中,成为职业运动员,喔不,甚至可以说是成为国家选手的梦,无情地崩断裂。

    已经回忆不起当时的情况──尽管倒在场上、看着观众席的画面逐渐扭曲的那一幕在每个晚上的梦里反覆上演──甚至之後的几个月都是在懵懂浑沌中度过,只知道从医生的口中听到了我的Si刑宣判:尽管能恢复到一般人的程度,但从此之後不能再进行激烈运动。重新站上b赛擂台已经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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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床上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奖状与奖盃,那些过往的荣光彷佛都在嘲笑着现在的自己。每当进入这个房间,都会被无数个刻在上头的「华德昇」所责备。所以我尽可能不待在这个房间──却也没有其他容身之处。

    「四点四十三分……」我看了一下床头的时钟。

    就星期一的早晨来说,还真是一个不上不下的时间──闭上眼睛睡回笼觉可能迟到,起床准备上学则太早。

    这个周末就跟往常的任何一个退出道场之後的周末一样,无所事事。

    那天离开後,就再也没跟少nV有过任何联系──说起来,我根本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也没有LINE帐号等。如果有的话,她也不必托人送纸条到我班上来了。

    那位聪明过人的「少nV侦探」,她就没想过纸条传递失败的可能X吗?譬如受托者忘了,或是在路上Ga0丢了之类的意外──不,她应该有想过吧。然後应该也有想到其他补救办法。

    是什麽办法呢?再写一张?或是直接到我的教室来?

    不对,我g嘛想这些东西。反正都已经不打算跟她扯上关系了。

    什麽找狗、谋杀,真是太扯了。

    难不成就是有人为了谋杀杜先生,所以才偷走拉契,然後在清晨逮到机会谋杀杜先生?怎麽可能。杜先生为何要在那个时间出门,难不成是专门给对方杀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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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杜先生又为何要在那个时间出门?

    又假使是要杀Si杜先生的话,杜先生那麽肥胖,一定会挣扎,那麽对他下手的凶手T型也……

    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等等,不对,不对,就算我在场又能怎样?我的膝盖已经废了,她需要我g嘛?难不成她要我用拐杖去敲对方吗?

    而我不在的话,她能g嘛?

    拒绝联络警方、身高一百五十公分、四肢纤瘦,身材娇小到可以躲在狗屋後方的高一nV生,她能g嘛?

    五点二十八分。就算现在搭计程车到那边,应该也已经快六点半了吧,算上塞车时间可能都要七点了。

    「该Si的,」我用了APP叫好计程车後,赶紧梳洗一番,换上制服:「为什麽我要做这种事啊!」

    为什麽?

    到底是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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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麽要欺负我?为什麽我不得不保护自己?为什麽我会开始执着赢得奖盃?为什麽要与素不相识的人动武──又为什麽,要剥夺没有兴趣的我,唯一的生存目标?

    我顶着睡眠不足的脑袋,在计程车上与杂乱的思绪一同绕进yAn明山的山路。由於我其实只约略记得潘nV士家所在的巷弄,於是只让司机载我到巷口。

    我撑着拐杖下了车,踏进这片清晨的山间住宅区。

    能够想像如果那只狗还在的话,对於这个宁静的早晨会是多大的g扰。

    因为即使是我的拐杖敲在柏油路上都能造成清晰的回响──

    更不用说从潘nV士宅邸中传来那句划破宁静,清脆如铃铛、语气冷冽如霜般的nV声:

    「您在找这枚戒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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