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第1/2页)

    林之祁猛地站起身，“我吃饱了，先去结账！”他转身就要走，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沈立柏的反应比他想象的更快，立马扣住他的手腕。

    “放开！”林之祁压低声音警告，一记眼刀甩过去。

    沈立柏的手指反而收得更紧，林之祁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沈立柏的手背撞在桌沿上发出闷响。他没有回头，径直走向收银台。

    ＂叮——＂付款成功的提示音响起。

    林之祁逃也似的钻进电梯，手指疯狂按着关门键，直奔商场天台。

    推开天台铁门的瞬间，夜风裹挟着城市的气息扑面而来。林之祁靠在栏杆上大口喘息，指尖夹着的香烟在夜色中明明灭灭。他深吸一口，烟头的火光骤然亮起，映出他微微蹙起的眉头。烟草的苦涩在口腔里蔓延，却压不住胸腔里那股烦躁。

    他掏出手机，给陈克发去信息：「陈哥，我有事先走了，实在不好意思，下次再请你吃饭。」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他就有些后悔了。这种逃避的行为简直像个懦夫。

    但更让他烦躁的是陈克的回复来得太快，仿佛一直在等他的消息：「无事，下次可以带小靖去看桂香吗？」

    林之祁盯着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许久，最终他回复：「可以，我们再约吧。」

    夜风卷着烟味飘散，尼古丁暂时麻痹了他紧绷的神经。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沈立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惊得林之祁手一抖，烟灰落在鞋面上。他没有回头，只是又深吸了一口：＂关你什么事？＂烟圈在夜色中缓缓散开，像他们之间理不清的旧账。

    皮鞋碾过地面的声音渐近。下一秒，沈立柏的手指突然探过来，直接从他唇间夺走香烟。

    ＂你！＂林之祁转身正要发作，却见沈立柏将烟头按灭在垃圾桶上。

    ＂不要抽烟。＂沈立柏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林之祁冷笑一声，又摸出一支烟点上。

    ＂哥，＂他故意把称呼咬得很重，＂我又不是17岁了。＂他冲着沈立柏的脸吐出一口烟圈，看着淡青色的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漫。这是一种幼稚的挑衅，但他控制不住自己，沈立柏凭什么这样管着他？凭什么可以明目张胆地宣誓主权？

    ＂可你依旧是林之祁。＂

    ＂对，我是林之祁，不是沈棠。＂

    这个名字像一把刀插进两人之间。沈立柏的表情瞬间凝固，月光在他轮廓上镀了一层惨白的边。林之祁知道自己在捅刀子，但他停不下来：＂人都是会变的。＂

    他没想到的是，沈立柏突然夺过他唇间的烟，深深吸了一口。淡青色的烟雾从唇间溢出，模糊了他的表情。

    ＂我没有变……我依旧爱……＂

    ＂够了！＂林之祁打断了沈立柏未完的话，那个”爱”字彻底击溃了他的防线。他不想再面对沈立柏的感情，这种感觉让他窒息，让他愧疚。

    林之祁转身就走，却被沈立柏从背后抱住。温热的胸膛贴上来时，他感觉到对方剧烈的心跳。

    ＂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再这样我不知道……＂

    ＂可是我只有你了。＂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林之祁想起白天沈立柏说的＂奶奶也走了＂，想起沈立柏这些年独身一人的处境。

    夜风吹散最后一缕烟雾，林之祁望着远处万家灯火，他的愤怒突然就xiele气，化作一声叹息：＂……回家吧。＂

    沈立柏的手慢慢滑下来，试探性地勾住他的手指。这个小心翼翼的动作让林之祁为之一震，曾经的沈立柏从不会这样，他总是强势的，不容拒绝的。

    林之祁慌乱的避开，大步走向电梯。他不敢回头，怕看到沈立柏失望的眼神，更怕自己会心软。

    回程路上两人相顾无言。

    沈立柏开车时格外专注，林之祁望着窗外飞逝的灯火，思绪纷乱。

    林之祁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窗上，试图冷却自己的烦躁。车厢内只有导航系统机械的女声偶尔响起，提醒着下一个转弯。

    沈立柏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路灯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转，林之祁偷偷用余光打量他，沈立柏面色如常，但诡异的氛围让林之祁感觉，沈立柏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你……”

    “到了。”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林之祁这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小区楼下。他慌乱地去解安全带，手指却不听使唤，卡扣发出“叶哒咔哒”的声响却怎么也按不开。沈立柏的手覆上来，轻易解开了束缚。

    “谢谢。“林之祁低声说，不敢抬头看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电梯里，林之祁紧贴着右侧墙壁，沈立柏站在另一侧，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足以再站三个人。他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祈祷这段煎熬快点结束。直到电梯到达十二层，他才如梦初醒：＂你不回家吗？＂

    “扫把我还没拿。”

    两人到了林之祁家门口，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林之祁几乎是冲进玄关，从鞋柜旁抓起那把借来的扫把，塞到沈立柏手里:“送你了，不用还了。”

    他急着关门，却被沈立柏用脚抵住。

    ＂小祁……＂

    “哥，晚安，早点休息。“林之祁慌忙去推门，却听见”哐当”一声，扫把被扔在走廊地垫上，沈立柏的手已经卡进门缝。

    林之祁后退半步，门被彻底推开。沈立柏侧身而入，林之祁踉跄着撞上墙壁，后脑勺磕在挂衣钩上，疼得眼前发黑。

    “疼吗?”沈立柏的手垫在他脑后，另一只手已经掐住他的腰。没等回答，guntang的唇就压了上来。

    林之祁用尽全力推拒，他的手被轻易制住，按在墙上。沈立柏的膝盖顶进他双腿之间，让他动弹不得。

    “哥！”趁着换气的间隙，林之祁终于喊出声。

    “我说过……”沈立柏的喘息喷在林之祁耳畔，guntang的唇沿着颈线游走，“你最好祈祷永远不要遇见我。”

    沈立柏再次倾身索吻时，林之祁偏头躲开。这个动作激怒了对方，下巴被钳住，沈立柏的拇指强行撬开了他的牙关。舌尖长驱直入，扫过上颚的敏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