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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剧情,人蛇,指J,半强迫,后入) (第3/6页)
你如何舍得我们?……” 与此同时,那些曾陪伴在你身边的村民从地上的血泥中浮出来,塑成人形,佝偻着恳求你:不要走……不要走……成为我们的一员吧…… 你震颤着打量他们,他们的面庞上皆笼罩着一团黑雾,你却还能看见那扭曲的表情。张修张开嘴,口腔里一只眼珠显露出来,随着那嘴越张越大,几乎把整片天都遮盖住,那眼球也暴涨着变大,盯着你,他的声音好像一把刀刺向你:“你可以……成为我们的一员了!不会痛的,只是被吃下去而已!然后……你就会重获新生!” 你咬牙,顶着眼皮巨大的压力,奋力终于是闭上了眼,一下子便清明了许多。随后你在那狂乱无序的声音中寻觅刘辩的声音,终于听清他在喊你:“广陵王!接住!” 你睁开眼,仿佛第一次夺回自己的身体,跟随着自己的意志,在张修的巨口压向你时伸出手抓住了空中朝你抛来的唯一的光。 那是一把镶满了金刚石的小金刀,金刚石与黄金,乃世间至坚至纯的两样事物,可辟万千邪祟。 你一边大喊:“刘辩!!!”,一边用尽全力,将那金刀插入张修口中逼近你的眼睛。 他发出嘶哑怪异的尖叫。届时地动山摇,他的身躯剧烈挣扎扭动,血石如雨,不断淹没那些村民的身影,你在黑暗中躲避,不知出口在何处。 “我在这,把手给我。” 终于,刘辩本人的声音出现了,他的身影出现在了你面前,你终于窥见了一丝希望,扑进他怀中。 在张修不断的咒骂和痛呼中,刘辩执起你的手,与你并握住那金刀,将张修一劈两半,他黑红的脏器从身体里流出来,那叫喊震得你耳膜痛如刀割。 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你和刘辩并肩站在你进入桃源村前的那片山林峭壁旁,你愣愣地望着这一切,竟无话可说。 刘辩脸上满是薄汗,气喘吁吁,关切过你后,确认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幻境的痕迹,才松下一口气来。 你听着他讲述张修和他的渊源,也告知了他自己在所谓桃源村发生的一切,不过省略揭过了文郎和张修的那些春情艳事。谈毕,你忍不住问他:“那张修,如今是死了吗?” 他摇摇头,恨恨道:“不好说,我已杀过他一次,但如今看来那次之后他并非完全消散,还能来祸害你……往后不知道他又是如何。” 你噢一声,沉默地看了如今已经是一片虚无的那处许久,忽然注意到地上有一个熟悉的物事,于是情不自禁走上前去察看。 1 那是张修模样的心纸君,你低头望着它,如今被撕裂成了两半,皱巴巴的倒在地上。你当时逃时,这个心纸君被你先前放在桌上并未带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它。 你蹲下身去将分成两半的心纸君捡起,轻轻将它们拼在一起,想要构建出张修的模样。你自从走出了幻境,一刹那就已经忘记了张修的长相,在你回忆里的那些事物都变成了黑红的雾,你甚至无法确定那些事是否真实存在过。 两半心纸君被你合在一起,忽然,他们中间的缝隙钻出丝丝缕缕的黑泥,彼此勾缠着,那心纸君竟然彼此粘连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心纸君。 你愣了神,眼睁睁看着那黑泥游走在心纸君上,乱转一会,终于钻进那心纸君眼珠里,它的双眼竟然睁开了,朝你狡黠地眨了眨。 你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这时身后的刘辩叫你:“我们回去罢,不留在这晦气地方。”你想要说出口的话便止住了,匆匆将心纸君塞进袖口,应着好,回头朝刘辩跑去,并肩踏上了回家的路。 你又变回了广陵王,那桃源村的一切好像一场从未发生的梦,你回到了属于你的忙碌又充实的一天天中。唯一提醒着你的确曾被张修拉入幻境的,是你从那现场带回来的张修的心纸君——或许是张修本人。 你为以防万一,带回来后便将它藏进了你房间地下密闭的暗室里,你会在那里放一些机密公文,偶尔也在那里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你把张修的心纸君试过放在水里,放在土里,他都毫无反应,最后你想来想去,找阿蝉要来了一盆鸡血,捏着鼻子把张修的心纸君丢了进去。那心纸君的缝隙里就冒出了许多黑红粘液,一瞬间将那盆鸡血全都染黑了,变成自己的一部分,在盆里翻涌搅动。 那一盆浊物上浮着许多眼睛,在水面上飘摇转动着,好像在打量四周的环境。在其中一只眼睛注意到站在一边的你后,他们就群群朝你集聚过来,挤在一起发出吱吱的声响。 你戳戳其中一个眼球,看它痛得闪躲你的指尖,你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张修么?” 1 这些眼球的反应变得激烈起来,被血浪裹着朝你扑过来,然而毕竟体量有限,溅跃出去的眼珠掉在地上就化成了血水。 你叹口气,也看不出来他如今是什么情绪,是要做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处置他。四处看看,看到书柜顶上放了具闲置的茶案,你便爬上去搬了下来,盖在那盆上。 他好像很不乐意似的在里面吱哇乱叫,一点也不想你索求他爱意时那样无限温柔。你被吵得头痛,在盆上叩叩,只说:“我平日里想起来就给你喂点东西,你不要自己闹些什么事,这里是我的地盘。” 他叫得更厉害了,你耳膜嗡嗡作响,干脆离开了那暗室。 实际上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偷偷带了他回来,分明早知他罪大恶极罄竹难书,还想趁机暗害自己。然而你心底怎么也没法说服自己,那个眷恋着文郎的张修是那个只想要你命的怪物。 你想问他,那些日子里有没有一点时候,他也是完全将他自己敞露给你的。不过你自己也觉得这想法太过天真和荒谬,无端摇摇头苦笑起来。 那之后几日,你嘴上说着想起来才给他送东西吃,实际上你每天都去看看他,斟酌着给他喂些禽血禽rou,喂一些它就长大一些。 到后来,盆和桶都装不下了,你已经能从那血水里看见他的隐约的面容,那也是被构造的,因而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只是当你伸出手拂上水面时,那液体便缠连在你指尖,好像在吮吸磨蹭一般。 他重新变成人是很久以后了,你为了他,忍耐了夜里躺在床上还能听到地底下冤魂的嚎叫,忍受了他的触手从地砖缝里爬出来到处乱转把房间搞得脏兮兮的,即使你对于应付怪事相当有一手,也不免烦闷地心想要是他再不变得正常些你就把他切碎丢到猪槽里去。 有几日你被公事耽误了,离家几日,回来时精疲力尽,在床上躺下刚想小憩一番,突然发觉周遭有什么不对劲,想想原来是太过平静了,竟然没有张修身体里残念的聒噪声。 1 于是你强打精神,又爬起来钻下暗室去查看。 你才发现那拿来放置流体状张修的大缸此时空无一物,你愣怔地望着,不无懊丧地想还是给他跑了吗。 就在你站在一旁发呆时,忽然,有什么东西攀着你的腿腹游走上来,像一条冰凉的蛇身缠绕住你,直游到你肩头。你尚且来不及回头看,便有什么软腻滑凉的东西凑上了你的颊边,轻轻贴着你的脸蹭动。 是他,他的声音像是甜蜜的毒药流入你耳中,他说:“文郎……怎的许久不来看我?” 你一惊,从他缠绕着你的身躯中挣脱开来,趔趄几步后捂住双耳,警觉地回身看向立在那处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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