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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存之後 (第3/4页)

   「看起来像是笛子,他们说那是你以前的东西。」

    姜逸飞皱眉,像豹子般迅速起身回到客厅,却赫然发觉眼前除了楼梯以外另有三个方向可以通往其他处所。

    推开第一扇铝门,那是一个铺满软垫的空旷房间。

    Y暗的角落躺着一些轮廓简单的大型物T,那应该是他要求的各式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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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鬼魂蛰伏於此,它们正在地上爬行。

    他又陆续踏入了盥洗室、仓库、厨房,吵醒了不少鬼魂。

    踏遍一楼後他才醒悟到书房大概是设计在二楼。

    上楼找到了书房,一打开房门便注意到高挂於金属书架上的武士刀。

    书房是采用百叶窗,窗叶没被阖上,使得微弱的午後余光照入室内。

    赭sE的新刀鞘正映着光。他随手搬了张凳子踩上,举臂将武士刀捞入怀中,像是会晤了一位别离许久的朋友。

    姜逸飞将它捧着,重量似乎减轻了。也许是他的肌r0U在那段时间里适应了武士刀的重量,或是生存游戏使他更加强壮,这都无所谓了。八只手指在流线型的刀鞘上起落。

    乐器置於另一个矮柜上,几把笛子以及两把被nV子误认成笛子的箫,其中较短的一把吹嘴已经裂了,不能吹了。

    姜逸飞搁下刀子,默然凝视这几把不到一年前他在社团公演时还用过的乐器。

    从前他便吹不好箫,练了一年多还b不上初学三个月的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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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注意到这个柜子里满是吹管类的曲谱时,脸部肌r0U不听使唤地cH0U搐了好几下。

    楼梯处忽然响起了脚步声,有些鬼影已先在门口探头探脑。

    反SX压低身子,他拾起刀子潜行到了虚掩的门旁。还不够暗,但现在关上百叶窗也太迟了。对於单一入口的空间对方容易有戒心,伏击不易——那就正面攻击。

    曾经是他室友的大男生苦着一张脸,於大雨中拖着身子朝他跟筱萍所在之处走去。

    距离只有二十多尺远,躲不掉了。

    他手上没武器,黑sE的眼珠子涣散得活像条落水的小狗。

    这无能的神情令人反感。

    距离十五尺,姜逸飞放开筱萍的手,单手提刀伫立在原地。她有些胆怯,紧挨住姜逸飞的肩膀。他把她轻轻推到右侧目光能及之处。

    距离十尺,大男生的脚步放慢,步伐也缩小了。

    他的身子抖得更厉害,好像电视上那些害了病又没了家的老人一般。姜逸飞没发声以止住他的脚步,任由他继续跨出了软黏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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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八尺,刀锋下垂一些,以免引起注意。

    姜逸飞朝着筱萍点点头,她一脸困惑。

    他不待任何答覆,便对来者伸出左手。

    距离六尺,手臂长约两尺,刀刃长约三尺五寸。

    佝偻的大男生发出长长的吁气,似乎是以示欣慰与感激。

    他伸出手掌迎接姜逸飞的善意。

    距离五尺,一蹴可几。

    正面,武士刀,突刺。

    大男生藏在背後的弹簧刀尚不及cH0U出。

    他很会演戏,但显然少了点什麽,例如说分配武器时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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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姜逸飞拿到武士刀是其余五十八位被迫参赛之同学的不幸。

    姜逸飞将刀收入鞘中,强装自然地倚在门口,几只手指间断地敲着。对方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只是个nV人,但不是系上的同学。

    新的参赛者?她停下脚步了。

    nV子已经换上了一套宽松的棕sE家居上衣,她手里拎着一双深sE拖鞋。

    「你忘在卧室的。」距离十五尺左右,她把鞋子抛到了他面前。

    塑胶鞋面落地时啪的声响宛如一片俐落的巴掌声。

    姜逸飞身子一震,随即垂下了头去。

    天sE暗去,最後一隙光线在不知不觉间逃离了书房。

    两周以来,姜逸飞不曾打开过电视、网路,也没翻阅过任何书籍和曲谱,就只是不分日夜地和nV子在室内任何可能碰面的地方以一贯的姿势JiA0g0u、在运动室疯狂地攻击沙包,或是和nV子一语不发地坐在餐桌前吃饭。

    菜肴是她烹饪的,厨艺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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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偶尔会怀疑是否新政府有特地教导过她关於这方面的技术,但从没问出口,就如同她为何会自愿成为自己的同居人。

    她不让他在厨房碰刀、碰火,这点他无所谓,一闲暇下来他就回到运动室发泄T力。

    沙包跟人不一样,不会有骨骼碎裂的声音和惨叫声,只有残喘结束後同样的静默。

    直拳,g拳,前踢,旋踢,侧踢,後踢。後旋踢他不会,但这样已经很够用来击倒一个没经过武术训练的人了。杀,那是击倒後的事。

    一次转身後跳跃旋踢,剧烈的冲击力将小型沙包震起。就如同某个戴粗框眼镜、白面净皮的男同学被他踢中下颚时整个身子往後飞出,沉甸甸的撞击声和铁链来回摆荡的声音单调地回荡在四面空白墙壁中,倒挂在天花板的鬼魂们鼓起无声的掌。

    窗户没开,Sh气闷在室内飘散不去,只有吊扇以最高速运转。

    汗水Sh透了他的无袖上衣,像是被那一阵大雨淋过。

    姜逸飞双足连环踢着沙包,左脚踝在国中时留下的旧伤正作疼着,但他却停不下来。

    肌r0U发酸,筋骨cH0U痛,他继续踢,继续踢,继续踢,踢累了就换用拳头、手肘,如此交互不断,视线被咸水染得多模糊也不放在心上了。

    最後,他躺在软垫上大口喘息,感受盐分带给眼睛的刺痛和Sh润,此刻浑身的疲倦感和x1nGga0cHA0後的倦惰不同,但同样都很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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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起JiA0g0u,他注意到了浴室里莲蓬头的水柱声,於是撑起身子走到浴室门口,毛玻璃後雾化的nVX曲线在水气又一层的掩护下更加神秘而诱惑。

    x口一阵紧缩。

    留着凤梨型翘发的男同学就在墙壁的另一端,他毫不畏惧地点开了教室内所有日光灯。

    姜逸飞可以理解,毕竟他那高达六尺二寸、如运动员般的结实T格在本来就以nVX居多的系上理应无人能挡,即便是身手已算矫健的姜逸飞也不例外。

    教室内不断传出忽快忽慢的R0UT拍击声、男X低沉的嘶吼和愉悦的吆喝声。

    没打算开战,姜逸飞却僵着身子从敞开的前门踏入灯光下。

    八、九张书桌被并成一张大桌子,上头躺了两位一动也不动的nV同学。

    高壮男又另辟了一张合成桌,lU0露着下T和一位全无反应的nV同学JiAoHe着。

    他似乎刻意让她保留了衣衫不整的样貌,也许是为了遮掩伤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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