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接受现实（彩蛋5：戒尺，打骨折，） (第2/3页)


    李平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握紧拳头，咬着牙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型录音器，冷声道：“岫玉，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录音，如果你言行不当，我会把录音发给你的未婚夫，让他决定怎么处置你。如果他觉得你无可救药，说不定会选择退婚，你知道内员被退婚后会发生什么吗？”

    会发生什么，意味着什么，类似的话岫玉已经在这些天听过无数遍了，威胁他早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岫玉双眼被气得通红，像只炸了刺的刺猬一样一把抓起旁边桌子上的几张文件，天女散花一样朝李平一扔，嘴里不忘骂道：“发！发！不发你是我孙子，cao！”

    岫玉手劲很大，几张纸全被甩到了李平身上。李平再也忍不住，愤怒地一把挥开身上的纸，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抓住岫玉的头发，把他提溜了起来。几个护士顺着动静找来，见状大惊，赶紧上前试图把两人拉开。

    李平对他们的警告视若无睹，手里依旧死死地抓着岫玉的头发。

    忽然，一个小护士尖叫了一声，把处于极端愤怒的几个人都拉回了神，李平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怔怔地松开了手。

    岫玉倒了下去，仰着头靠在床头，喘着粗气，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李平。他的身下，一大股鲜血流出，染红了盖在他身上的薄被。

    护士们一边清场，一边掀开他的被子，开始紧急的止血工作。

    岫玉用尽最后力气，把手伸出人群外，朝李平竖了个中指。

    李平也气得发抖，倒退着离开病房，临走时不忘留下一句：“林岫玉，你吃苦的日子在后头。”

    岫玉脸色苍白如纸，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即使这样，他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一个小护士发现他血氧降得厉害，给他戴上了氧气面罩。

    这下岫玉再也骂不出来，朦胧之际，他被推了出去，走廊里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在看他。

    ……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岫玉又回到了之前的病房，主治医生看他醒了，说道：“出血已经止住，请保持情绪稳定，这样的情况再发生一次，你将再也没有怀孕的可能。”

    他才不稀罕所谓怀孕的功能，岫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有作声。

    医生走了，岫玉才发现病房的角落里坐着李平手下的一个大汉，显然是留下监视自己的。病房没开空调，他一个人缩在角落吹着风扇。

    岫玉浑身上下疼得厉害，没有心情再去吵架。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翻了几个身，都没有缓轻下身的不适感。

    太疼了，这就是内员吗？岫玉开始理解林墨玉的话，如果可以再来一次……

    角落里的大汉看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自顾自地低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内员。”

    大汉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十分突兀。岫玉有些意外，但克制住了自己没有表现出来，只偷偷地瞥了他一眼——男人高壮魁梧，穿着贴身短袖，胳膊上的肌rou鼓鼓囊囊的，光是一条胳膊就比岫玉的小腿都粗。

    大汉知道他在想什么，又说：“我年轻时候和你一样，脾气不好，学习也不好，最后嫁给了个不认识的人。那个人每天揍我，揍到我受不了了，我就开始反抗。当时的我虽然没现在这么壮，但也不弱。真把我逼急了，他不一定打得过我。”

    大汉从怀里掏出一包烟，点上，开始吞云吐雾，眼神也迷离了起来：“他只是读书厉害，又不是各方面都比我强，我们打架也常常是五五开。有一天他腻了和我互殴，骗我说去离婚，结果是把我送去了训诫所，非法的那种……小兄弟，我看你脾气这么冲，我劝你，结婚后摸好你外员的底线，打打闹闹可以，但千万别被送去那个地方。”

    岫玉没想到外表彪悍的大汉竟然有过这样的一段往事，雪藏的好奇心终于被挑起来了，张了张干涸的嘴唇，问道：“然后呢？”

    大汉吐了一口烟，表情平和，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故事：“然后我就服了，我当时太年轻，太害怕了。我怕再被送回去，所以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没有再反抗过。再然后我就怀孕了，他也基本不会和我动手了。我们生了三个孩子，他上班，我负责照顾家里。”

    麻醉剂渐渐有了效果，难捱的疼痛渐渐褪去了，岫玉舒服地调整了姿势，忍不住问：“他现在在哪？”

    大汉把手里的烟屁股怼进烟灰缸，轻轻叹了口气：“六年前，他突发一场急症，挺了不到两个月就走了。他死之前，把孩子都赶走，对我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年轻的时候把我送去那个地方，他说他原谅不了自己，也不奢求我原谅他。这件事我确实至今都没办法原谅他，但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岫玉默默地听着。

    “他死的时候，我们最小的孩子才九岁，我为了养活他们，只能出来工作。我连大学都没读完，还是内员，只能做点不上台面的体力活。可惜了，我们做过的手术，多少都影响了我们雄性激素的分泌。我花了比年轻时候十倍的精力来健身，才稍微有点成果。”大汉拍了拍手，耸了耸肩，背部的肌rou随着他的动作像海涛一样涌动着。

    这哪是“一点成果”啊，岫玉心想。

    大叔看向岫玉，眼神却穿过了他，不知在看什么：“你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总是怕这怕那，怕挨打，怕zuoai，怕生孩子。现在，我虽然没什么可怕的了，但我还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