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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爬墙[听说掖庭的伙食猪都不吃,给你带点东西打打牙祭] (第1/2页)
罪奴逃宫是重罪,一般是要被处死的,也不知道覃公公使了什么招,他就被打了五十板子便了了事。 有权了不起哦。 有本事放我去找武平渡,老子告状告死你! 因为逃跑,苏归一被戴上铐子还不算,又被上了镣子。 覃公公很看的起他,用的死囚重镣,走起路来几里之外都能听见,更别说偷着去找武帝欢好了。 苏归一靠在墙角抖着腿晒太阳,中午难得的休息时间,他得想办法把自己送到武帝那挨cao。 他的预感一向很准,今日若不成功,恐怕蛊毒明日就会发作。 上天还是眷顾他的。 “二狗~二狗~” 是陈三兔的声音。 苏归一一骨碌爬起来,和墙头的大眼睛对上了。 “你怎么来了。还学我……爬墙?” 陈三兔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苏归一,笑得开怀,“喏,红豆糕,你爱吃的。听说掖庭的伙食猪都不吃,给你带点东西打打牙祭。” 为了生存吃了很多顿的苏归一:“……” 苏归一接了纸包不客气地往怀里一揣,“谢了三兔。”他忽然灵光一闪,“三兔,能不能帮我个忙。” 武帝很多很多天强迫自己别去想苏归一,但是他也很多很多次心不在焉地打翻了茶盏以及,对着虚空出神。 所以当他看到陈三兔使了银钱递到手边的字条后,毫不犹豫地起身,“摆驾,落梨院。” 已是亥时,罪奴和管事儿的都睡了。 苏归一用陈三兔偷给他的钥匙悄悄开了脚上的镣子,然后攥紧铐子爬了掖庭的墙翻出去,摸到落梨院。 没办法,铐子是覃公公专门为他准备的,钥匙人家自己收着,偷不到。 “哎~这是你要的天青色。”三兔将买来的衣服在苏归一身上比了比,“应该挺合适,你穿上。” 戴了铐子袖子没法穿,还好锁链够长。 “反正待会还会脱,穿不了多久。”苏归一想得开,直接把手和锁链一起塞进袖子,套在囚服外边。 红豆糕剩了些许,换衣服的时候被他放在旁边,这会穿好了衣服,他把纸包重新塞回怀里贴身放好。 代表罪人身份的链子被宽大的袖子挡住,苏归一给自己重新束了发,俨然翩翩佳公子。 他挺直腰背,右臂打横托着袖子立在腰侧,左臂微微自然下垂,朝陈三兔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怎么样,好看吗。” 经过一些时间的休养,他的嗓子仍然沙哑,但并不似初时那么难听,就像是轻风拂过稀拉拉的树叶,清冷中带了点瑕疵,却仍不失天地造化的风雅与温柔。 陈三兔的心被这嗓音润化了,又看到这人如清风明月一般立在院中,眉如远山,目含柔情,周身清雅的气质,压住了那张脸平时透出的邪气,让这人恰似自然孕育出的泉水灵怪一般。这场景,几乎要把他的魂魄都摄去。 “好,好看。”陈三兔舍不得移开眼睛,舌头也像是打了结。 闻言苏归一笑了笑,“那便好。三兔今晚便走远些吧,好吗。” 陈三兔吞了吞口水,“好。” 今夜月光淡淡,微风徐徐。 到落梨院门口时,武帝踌躇了一瞬,他也不知道,自己来此是想要一个怎样的答案。 “朕一人进去,你在外候着。” 覃公公犹豫了几息,恭敬答应:“是。” 武帝进去后,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背影—— 天青色衣袂和发带随风扬起,背脊清瘦,却显露出可力担千钧的风骨。 他瞬间乱了呼吸,口中情不自禁地道出两个字——“归一。” 他缓缓走近,距离背影仅一步时,不自觉地伸手想要触碰,那背影却是先他一步转身,灵气十足的脸嫣然一笑,足以惑他心扉。 “平渡,你来啦。”苏归一尽量让声音更像从前一点,他端起桌上的瓷杯,微笑着递给武陵,“平渡,饮一杯?” 似乎沉浸在故人重逢气氛里的武帝,眼睛紧紧盯着苏归一的脸不曾移开,手臂则按着对方的要求抬起,轻轻接过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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