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 (第2/3页)

却不能进退。

    黑暗中，男人低沉克制的话语冷冷响起。

    “……你知道的，我最听你的话。”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事情。”

    “你之前，是怎么看我的啊。”

    “你不能只把我当狗，陈耳。”他说，眼角的泪在门缝遗漏的光下映晃得格外凉薄，“我有的时候——”

    已经不想听话了。

    湿滑的舌轻轻舔过陈耳的喉结，一小块凸起的皮肤被男人的舌尖恶意挑逗，坠挂的汗珠也被擦拭吞下。

    林冬张开口。

    蓄谋已久地，含住了那块肌肤。

    利齿收拢，轻轻地咬了下去。

    ——林冬根本没听清陈耳说了什么。也许只是很短地唔哝了一句，紧接着包裹着他的xuerou剧烈抽搐，他知道这是陈耳高潮的表现，只是这次一股汹涌热切的水猛地冲刷在他们交合处。男人性器下柔软的宛如一张小嘴的肌肤柔柔地贴着他的腹部，温热的水就这样黏连着落到地上，林冬闻到了一点味道，可低头看时发觉男人身前的性器仍旧挺立，并没有泄身的意思。

    那就是……

    他诧异，迷茫又困惑地退开一点，将自己从陈耳身体里撤出去，蹲下来去看男人的腿间。

    林冬怔住了。

    临时休息室有几件备用衣服，他匆匆地给陈耳包裹严实，找了件外套随意缠在自己腰上，拉着陈耳往自己车里走。

    “去医院。”

    陈耳很安静，也不拒绝。

    从被他cao得尿了之后就一眼不发，乖乖地穿上他找来的衣服，老实地坐上他的车，只是再没说过一句话。

    不知道转了几个路口，马上能看见医院的影子时，男人才出声道，

    “病例。”

    他过于长久的沉默，此时的声音像锯开摩擦的木板，干巴又嘶哑。人也固执地偏着头看向窗外，使那声音撞在玻璃上又远又轻地飘了过来，

    “先去我家，拿病例。”

    这儿的医生认识陈耳。林冬心里放下一点，这是好消息，至少说明男人并没有那么排斥定期检查自己的身体。

    女医生转头看过来，“这位是？”

    林冬的私心不允许对方在这时候沉默，他答得很干脆，也不管陈耳是什么表情，

    “他爱人。”

    “哦哦您就是那位呀。”女医生捂了下嘴，歪头笑得很甜，“我们一直在猜您是什么样的人呢。”

    还有些手续要办，林冬没细想这句话的别扭之处，拿好单子先下楼了。电梯有点慢，他于是换了另一边的人行通道，没曾想刚拽开门就看到了个熟悉的人。

    其实仔细想想也没那么熟悉，年少时的惊艳，某个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的虚影，林冬或许会喜欢他，但至少现在任何爱意都荡然无存。

    “你来干什么。”他问。

    佟木低头看过来，高处落下的视线令林冬有点不爽，更令他不爽的还是对方的态度，

    “你不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林冬几乎笑出来，安全通道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遗漏着一两个被踩扁的烟头。他轻咳一声，给声控灯打亮，上上下下将眼前的男人重新认真地看了一遍，刨除掉所有记忆中的相似处：“你又算什么东西。”

    男人垂着眼睛，墨色的瞳自上而下地罩着他，神色淡淡，像看不出波澜的死水，“你想听？”

    “但是太多了，一件件讲不过来。”

    “不如，”他说，“你来告诉我哥，这五年关照他的是你林冬？”

    “不明白？”

    “你能站在这里，不过是顶了我的身份。一直关注他、保护他的人是我。”

    “你……连承认这场误会都不敢吧。”

    “你才认识我哥多久啊。只不过是迷恋身体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一时兴起而已，我见得多了。”

    “闭嘴！”林冬大吼道，“你呢？少自以为是、你当自己很懂吗！”

    “藏头露尾的小鬼，净在背后耍手段做自以为感动的独角戏，你真的觉得陈耳还认识你？”

    “那不重要。”男人偏了下头，“他是我哥……我记得他就足够了。”

    “你真在乎他？真在乎他就不会让那么多人碰他！”

    佟木的眼睛往他脸上挪了挪，眉毛隐晦地落下一点，是个轻蔑的眼神：“脏东西，我都会全部擦干净的。”

    “林冬，我姑且认为你对我哥不止有恶心的念头。”

    “可是你敢说吗。”

    你敢吗？

    陈耳拿着病例，在椅子上发呆。

    他耳朵很好，虽然当时有些浑浑噩噩，但是也捕捉到了医生那句“原来是您啊”。稍稍打听了一下，他才弄明白是一场乌龙，在五年前有人以他爱人的名义买下了这家医院，专门……照看他。五年前他连林冬是谁都不清楚，那么能做这件事的也就只有那个人。

    “我喜欢你很久了。”

    “从五年前……就喜欢你。”

    陈耳无意识地收紧了拳头，眉头也纠结地皱起。他心里苦得发涩，又在羞愧难当中生出一点脆弱的柔软，他或许能想象到十八岁的佟木，一个人躲在地下车库没有灯光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