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血刀(情敌变情人)_第四十六章 落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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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落子 (第5/5页)

道:“少寨主放心,林英必按命令行事。”

    说罢,她便携着昆清走出房门,端的一副雷厉风行的模样,反而是姚川一动不动,林邑笑道:“川哥想必仍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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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客栈也是你的地盘?否则怀王不会寻不着我们。”

    林邑挑眉说道:“甚么地盘不地盘,川哥这样说,倒把我比做了山贼土匪。不过是这掌柜的欠我爹一个人情,我令他帮个忙罢了。再说,这人贪财又怕事,我只让他假作不知,事后两边都好脱身。”

    姚川无奈笑道:“你的本领这般大,想必明日之事不只七成把握吧。”

    林邑叹道:“我又不是天上神仙,哪能事事料准——不过,若是你我明日难逃一死,我也得先拉上几个垫背的,哼,我非要叫叶项鸣和刘霖死在我前边!”

    姚川摇了摇头,捏着他手道:“莫想太多了,你将那问琴约在了何处,我二人先去会他一会!”

    林邑手指一弯,指了指楼下,说道:“时间刚好,我想他已至楼下了。”

    姚川皱眉不解:“你将他引到了这家客栈?就不怕……”

    “怕甚么,反正明日便要做个了结,更何况你还在此处,还轮得到他放肆?”

    二人刚说几句,就听见一阵窸窣声由远及近,这声音不似寻常脚步声,乍一听实觉怪异,可姚川却心中了然,他道:“塞外的‘游蛇功’,练此功者双足有疾,足声若游蛇,看来来人便是那个问琴了。”

    林邑冷哼道:“我上回便是败在这怪招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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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那人足声一顿,突的轻叩房门,声音颇为恭敬:“夫人——”

    他话音未落,边听一阵风起,那房门突被打开,内里却无人影,问琴心知不妙,转身便要逃开,却觉腰背一痛,竟是被人封住了身后大xue,他定在原地,又听房内一人道:“川哥,把他拖进来。”

    他一阵头晕目眩,一下便被甩在了一旁,还未反应过来,便觉面上一痛,只听身前一人道:“死妖人,你上回羞辱于我,我现下便还你一掌。”

    问琴面上热辣,晃过神来才发现林邑站在跟前,身侧还站着位英武男子,应当便是姚川。他心内发憷,不知林邑想要作何打算,只好暂且不言。

    林邑甩了甩手,朝他笑道:“别怕,我这人虽记仇却不滥杀,不会对你做些甚么的。”

    问琴眉眼下垂,问道:“你想要作甚?”

    “这话应是我问你吧?不知怀王殿下可知你与白玉莲的计策?”

    他眼睫微颤,别开眼神不说话,那旁林邑却从怀中掏出一张指节大小的白纸,啧啧道:“这上面可写的清清楚楚,她要你明晚引怀王前去分舵——问琴啊问琴,你既心悦他,又为何要令心上人去送死呢?”

    问琴冷声道:“你懂甚么!?”

    “我当然懂了!怀王府中美人如云,刘霖又是个风流种,他虽待你好,你却不信他真心爱你,对他自是又爱又恨,我猜你明日不是要杀他,反倒想趁白玉莲与姚川相斗之际把他带走吧——你不要他做天下的怀王,只要他做你一人的情郎。呵,只是你想得倒美,真当白玉莲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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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琴静默半晌,突然低声道:“她当然不是傻子,她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女人。”

    他突然抬头望向林邑,又道:“我体内有毒,只剩半年可活了……这半年里我甚么都不想要,只要他陪着我就好,半年以后,我不过是泥中枯骨,他自可当天下人的怀王。”

    姚川皱眉插声道:“是白玉莲下的毒?”

    问琴轻轻点头,却被林邑嘲道:“蠢货!若我是你,怎会枯坐等死?你要求怀王真心,却看不出他早已对你动情,你该做的是与我们一道杀了白玉莲,从她手中夺回解药。从今以后、百八十年都由你挥霍,还苦守这半年作甚?”

    问琴身子一颤,却不顾其他,只揪住林邑口中那句,急急问道:“你怎知他心系与我?”

    林邑笑道:“你不信?不如就与我打个赌。”

    他说罢,从床侧柜中撕出半块白布,挥笔写下一句,在问琴面前晃了一晃。

    那人捉住白布,一字一顿地念道:“月圆之夜请君会,煮酒问琴自当明……你、你要借我的名义引殿下前去?”

    “不错,若他明日来了分舵,不就说明他心中有你?不如你就与我赌上一赌,若是王爷来了,你便要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问琴面上纠结,他紧咬下唇,最后才道:“好!不过你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万一王爷看不明白……你把笔给我,我要再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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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邑这回倒是配合,又蘸墨递笔,只见这人歪歪扭扭又补了一行字,他仔细看了数遍,觉得没有差错才将白布递回。林邑扫了一眼,笑着对姚川说道:“接下来便要靠姚兄了,你将此物送至王府,如此一来才是万事俱备。”

    姚川将东西拿过,本打算即刻前去,却被林邑拦住,他被这人牵至一旁,听他低声道:“川哥,你从王府出来后不要回客栈,只去城郊寺庙躲上一躲,我怕刘霖在城内搜寻、乱我大事。明日你按计划行事便可,只是我有一言,需得你记在心中。”

    姚川见他面色严肃,自然不敢怠慢,握住他手道:“你说甚么我便做甚么,字字句句不敢忘怀。”

    林邑反握他手,言道:“分舵中必定凶险非常,但我却觉难不住川哥你——只是你明日遇战,需得张弛有度,最好能有一胜一败。一胜是以你武艺,必不会轻易中计,若是开头便输反惹人怀疑,一败则是……”

    姚川听了一半,便知他心头所想,接道:“一败则是为了引蛇出洞,只有将柳家姐弟引至我跟前,才好打蛇七寸!”

    林邑抚上他脸,口中笑道:“川哥同我待久了,果真聪明不少。你不必担心我,自去便是,我待会儿便与英妹他们会和。”

    他二人说定要事,姚川才匆匆出门,却不见身后那人笑意一收,待他走后便转身看向问琴。

    “至于你——”林邑摸了摸下颌,又道,“你若是想活着同你那王爷恩恩爱爱,最好别耍花招,待会儿我便解了你的xue道,你押着我去见白玉莲,明白吗?”

    问琴不知他意,他虽不喜这人,但也想借他之手得到解药、再见刘霖,便朝他点头示意,说道:“我想活,你要做甚么说与我听便是,我听你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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