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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务正业谈情说爱 (第2/2页)

恐惧。永恒的时间尺度没有尽头,仿佛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尘埃起落。

    秦殊业握住了他的手,有些干涩的嗓音将话说得认真而缓慢。

    “我想了解你,不从别人口中听说。不是我理想中的你,而是你。”

    那双黑沉的眼睛与林秽的视线交织在一起,继而握着林秽的手抬起,覆在了他心脏的位置。

    温热胸膛下,震颤的心脏鲜活有力。

    “无关匹配度。是我想喜欢上你,林秽。”

    不像表白的表白。真是不像话。

    向导的长发被夜风吹散,轻柔地抚过胸膛前交握的双手。林秽似乎是笑了,笑声很轻很浅。

    他说:“秦殊业。原来你还没喜欢我。”

    哨兵闻言骤然瞪大的双眸像极了圆溜溜的大灯泡,半张开嘴想解释却又哑口无言。

    “我...我没有。”

    秦殊业用力地攥着他的手,仿佛想让他感受自己此刻乱了节奏的心跳。

    相视良久,哨兵忽然浑身一轻,故作恶狠狠的模样磨了磨锋锐的犬牙。

    “你又戏弄我。”

    存心作弄人的林秽也不装了,随即笑开与秦殊业闹作一团。

    谁让总爱打直球的秦队长连点漂亮话都不会讲,一副要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他看的模样。这才算犯规。

    讨了几个绸缪的吻作安抚,隐约焦灼的空气这才又沉静下来。

    刚才林秽那副被伤透了心又勉强自己释然露出微笑的模样实在唬得直哨秦殊业慌的不行,生怕自己真打碎了这个温玉雕的人。

    本就一时兴起向着月亮去,现在又趁兴停下将月亮给忘在了天际。

    两道身影肩挨着肩,围坐在火堆旁闲聊。垫在身后的黑狼趴伏下身子,梳理着自己的毛发。

    “.....为什么会取名为秽?”

    林秽并不讶异他为什么这样问。事实上,不止秦殊业一人问过这个问题。

    秽,不净也。肮脏,丑陋的代名词。

    就连刚启蒙的三岁小孩儿也知道,邪秽、污秽并不是什么好词。

    就像很多狗血俗套文学里的剧情一样,他也不是他父母亲生的。他甚至不是他亲生父亲的合法结婚对象生的种。

    “我现在的父母从名义上来讲应该是我的养父养母,不过我并不想这样介绍他们。从我记事起,就没有第二对父母。”

    林秽看着闪烁火星的柴堆,慢慢讲述道。

    “那个男人是我父亲的弟弟,不过我从没见过他。秽这个字似乎是他的合法妻子取的。”

    对于那种情境下,这个字似乎也是极符合他的存在。

    “为什么你会被交到她手上?”

    秦殊业不解。

    即便是出轨,也没有将自己孩子交给对方妻子来取名的道理吧。

    “因为他们死了。”

    林秽答道。

    真是出乎意料的答案。

    秦殊业将他的手拢在自己的掌心里,顺着指根摩挲突起的骨节,细腻的肌肤与其上纹理的触感令人上瘾。

    林秽由着他摆弄,语气轻快道:“想来也奇妙。那男人是个哨兵,他的伴侣却不是向导。或许生命就是他最终为了爱情所付出的代价吧。”

    手中动作一顿,秦殊业侧过脸看他。

    向导的神情温和而平静,在明灭火光映照下显得莫名。

    无视匹配度,打破物种的本能去追逐爱情的哨兵。这样的结局早已预料,却又令人唏嘘叹惋。

    秦殊业不想对此发表任何看法,他只是侧身将环膝坐着的林秽抱了个满怀。

    “和年共岁,岁岁平安。林秽的秽,应该是这个秽。”

    选择没有对错,选择要面对的只是选择本身,不必为结局负责。

    林秽伸手拥住他后背。哨兵较高的体温与相贴时显得饱满厚实的肌rou像是一张温软的大毯子将他包裹住,淡淡的木质香萦绕在鼻尖。

    霎时间他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家。

    “那你呢,秦队长?”

    维持着相拥的姿势,林秽懒懒地卸了力道将脑袋倚在秦殊业肩上,张口时吐出的热气烫红了他的耳垂。

    正如秦队长本人,他的双亲都是强势的军官。他出生于标准的特种人家庭,父母均为高阶的哨向。

    他出生就注定将继承父母的志向。

    “清除恶业,疏灭罪障。”

    秦殊业的声音在火星灼烧空气的噼啪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真是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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