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雠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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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2页)

    宁鹄决定很迅速,连考虑自己生死的功夫都用不上,就做成了这桩极为划算的买卖,这世上没人比他更懂方楷的手段,更相信他办事的速度。

    不出他所料,他们只花了短短五六天时间准备,在某一天正午时派专人送来了东西。

    前来这人乃是方楷的老手下于海,宁鹄曾不止一次的在方楷身侧见过这位得力助手,从他手里接过方楷的亲笔书信后安心地收下他带来的物件。

    于海对这位公子也是多有耳闻,知他功夫高绝,也知晓这小主子对所有人都冷淡的很,有时连方楷的情分都不领,那二当家精挑细选过好久,本来要送去后山为方家延续香火的如花似玉美娇娘,不就给这祖宗原封不动的搁在堂屋,看也没看一眼。

    于海知道二当家这些年一直想补偿这孩子,可总是不得门路。于海也是心急二当家所急,想二当家所想,自进了门就在宁鹄耳边时不时的提起方楷和方婶有多么思他念他,还希望宁鹄今天过年能回寨子里团圆呢!

    宁鹄嘴唇连动都没动过,脸上结的冰碴子都能敲下一层来,不耐之情已经溢于言表。既是如此情状,于海倒也没多去讨他的嫌了,只是自己出了厢房,给宁鹄剩下一室静谧。

    从寨子里带来的包袱并没有多大,宁鹄手脚麻利地解开包袱上的结,把里面的一副药材和一支细长颈胖肚的瓶子拿了出来。

    包药材的草纸上还附着一封厚厚一封信,信下面压了足以能让他一生都填饱肚子的银票。那封信上面无非还是写了些希望他早日找到害死他父亲贼人的催促话,还说这副药加上蛊虫虽不知对寻找仇人不知有没有帮助,还是让宁鹄试试。

    万一死马当成活马医给医活了呢?这些都是不无可能的,反正也是不亏本的好买卖。宁鹄把这张绵里藏针的嘘寒问暖随意扔在小几上,开始看起来其余几张。

    关于至阳之体,信上方家夫妇意思就是随处买下几十个身强力壮的壮年奴才,里面就算是精挑细选也能选的出几个看得过去的,让他到时候在运功前再取下他们头颅放在他身侧就好。

    宁鹄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以宁鹄的功夫杀几个人简直比切瓜砍菜还容易。可他并没有这种随便给上人家几钱银子,就瞒着人家擅自给安排了个身首异处下场的想法,那连对待猪狗都不如。

    他这些天仔细翻阅过那本书,发现要至阳之身配合自己运功寻人的办法也不单单只有一个,有种不会多添几重冤孽的法子。

    至阳之体的用法说白了就取要男人身上阳气最盛的一部分,血糊糊的头颅是其一,交合时喷射的jingye也算得上一种——这本是下下策,算是个讨巧的法子,大概是施蛊人最不屑用的。

    宁鹄无所谓,不会让任何人丢了性命就已经是极好的了。至于他,一个拿这些阴私花招来寻仇家的人才最是可笑不过,他既不想做恶人,那就得承担后果。说到底,这是最为快捷的法子,宁鹄也没有再拿十几年光阴来寻一个面目模糊的人的资格了。

    他收拾过那些东西,唤小二上了一桌好菜。

    喻镜越这小子真不愧是牛皮糖一般的人物,这些天无论宁鹄摆上多臭多冷的神情他都是死死赖着,还每天不知道跑出去寻了了什么活儿来干,傍晚回来都是脏兮兮的。

    也不知这大少爷搞得什么花招,还真听了他的话做起了平常人家的营生不成?宁鹄虽是半点不想管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架不住他每日给他特异带回来的各色小玩意和零嘴,明明自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老是忍不住多关照宁鹄一些。

    可能是这小子觉得他住在自己这里也不好意思,所以每日都上赶着找补吧。宁鹄天生不趋光,何况他肚子里还塞了些不能宣之于口的阴烂心思,自是不愿意接受他那堆给稚童的逗乐玩物。

    这小子花招多得很,这天傍晚提回一壶桃花酿,想要同宁鹄分享,却再次被宁鹄拒绝了。

    喻镜越拎着桃花酿的红绳,坐在堆满东西的桌子上寻了一处小的可怜的空处,半晌也不吭一声。宁鹄真怀疑这小子要是再没人过去理会他两句,这小崽子或许能把他手里攥着的绳子也给撕吧撕吧地咽肚子里。

    宁鹄好气又好笑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去把那段红绳子从他手里解救了出来。

    “罢了,你不是想喝些酒吗?还摆出那副受气样子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喝?”宁鹄把那壶酒拿在了自己手里,坐回小榻上一通在侧边柜子里翻找,拿出来了客栈准备的两个小酒杯。

    喻镜越像是变了个人,并不像之前一样顺着宁鹄给的梯子就冒失失的闯下来。他抬起耷拉的头,嘴角耷拉着委屈,眼尾也赤红一片,舒朗的眉宇微微攒在一起——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宁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在你这里住了?如果你有一点不情愿,那我走就是了,何必这样?”他这样说着,眼眶里掉下几滴眼泪,喻镜越擦也不擦,任它淌过脸颊嘴角,眼神执拗地看向宁鹄。

    宁鹄本不想理会他,觉得是这小子可能是在外面受了气没地撒,自己晾上他一会便好了,没想到他今日还偏偏咬着这件事不放了。

    宁鹄眼神看向那桌子上堆满的东西——那都是喻镜越专程带回来给他的,他理都没理,不论有什么都扔那桌子上了。

    眼瞧喻镜越缩在那堆礼物之间,连高大的个头都显得越发无助起来,宁鹄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就算心里的烦躁再怎么攀升也不能怪到喻镜越头上去。宁鹄独惯了,别说哄人,就是连好听话也不会讲半句。索性没再开口,自己一个人下了楼。

    喻镜越听着宁鹄上了楼梯,变戏法似的把那张委屈脸一收,平淡无波的俊脸上显不出平日的稚嫩朝气,他放下了那坛用来做戏的道具,单手随意的拎起了宁鹄忘了拿走的剑。

    看来这招宁鹄不是无时无刻吃的,还得知道他寄出那封信是所为何事。难不成真是为了给谁下蛊?喻镜越对这些毒蛊之术没什么研究,投靠他的人里却有几位好手,宁鹄要的材料他们几人看过半晌,也只告诉喻镜越这是副要配着蛊虫一齐用的方子,关于其他的效用之类的关键却憋不出来。

    也罢,只要他一直紧贴在宁鹄身后便就知晓了。喻镜越自从近了宁鹄身,对宁鹄的兴致浓厚是一日胜过一日。他当年亲手把宁一止斩于剑下,知晓这霁月光风的大侠有个碌碌无为的幼子——这堪堪是一场大戏,方楷那笑面虎百般打磨这孩子,让这孩子为他父亲报仇,这孩子又是幼失怙恃,身旁还有位前苗疆圣女作养母。

    这本是个该养出个魔王的泥淖,宁鹄却没被沾染到周围分毫的狡诈阿谀之态,和他爹一样天真好骗。

    喻镜越素日总是闲得很,素山绿水与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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