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人之年_07~09(09有炮灰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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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09(09有炮灰受,) (第2/3页)

  到晚上,只有苏雪生一个人回来,陈青问万斯言怎么没来,苏雪生只说他去了县城里,要很晚才会回来。

    陈青有些遗憾:“那就等不上他了。”

    苏雪生落座,“我们先吃。”

    陈青端着碗盛好饭,递到苏雪生手边,异常热情地说:“快吃吧,你们下班好晚呀,肯定饿了吧,多吃菜多吃菜!”

    漂亮的男人吃饭也很赏心悦目,夹菜吃菜都是慢慢的,陈青忍不住看好几眼,自己碗里的饭倒是没吃多少。

    两个人吃饭说不上热闹,苏雪生是安静的性子,陈青怕冷了场,绞尽脑汁找些话来说:“这些菜,都是我到菜园里新掐的,rou也是新炒的,很新鲜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陈青长到二十四五,年轻人的蓬勃朝气其实很明显,俊俏的脸庞和善意的双眼,粗硬短发贴在脑袋上,只是自小生在农村,那一点年轻人的锋利被大打折扣,蒙上纯朴憨厚。他对着苏雪生,也是典型的乡下人思维,你对我好,我就请你去我家吃饭,又因为过早独立,使了劲在苏雪生面前做出刻意老成世故的样子,配上他年轻的脸真是有些说不出的滑稽。

    苏雪生垂下一点眸,鸦羽似的睫毛在眼窝下盖出小片阴影,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即使在吃饭时也背脊笔直,不言不语,只静静地听陈青扯东扯西。

    陈青讲着讲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不由得噎声,讪讪道:“对不起啊,我一说起话来就停不下来。”

    苏雪生却不知道被他的哪句话取悦到了,冰雪似的面容流露出一点淡淡笑意,“阿青是你对别人太好。”

    “……”如水流过的嗓音在陈青心上不轻不重淌过,他捧着碗,头垂下去,脸几乎红成一只熟虾。

    “我刚刚看你走路,”苏雪生适时开口,“是不是脚哪里受伤了?”

    陈青一愣,往自己脚下看去,“哦,不碍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衣服撩起来我看看。”苏雪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碗筷,手指点点他的裤子,“太严重可是要去医院的。”

    陈青乖乖把裤脚挽起来,肿起来的地方还没怎么消,一些血丝浮在凸起来的皮肤表面。陈青挠着自己一茬茬儿毛茸茸的短发,“应该是昨天翻车的时候扭到了,我涂了红花油,感觉没什么大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陈青的错觉,他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气,紧接就听见苏雪生不疾不徐地说:“药不可以拿来乱用,你这个样子,伤要先冷敷,后面才热敷。又不上医院,怎么能好?”

    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的陈青差点就把笨字写在脑门上了,也完全听不出来苏雪生是在数落他,还把人家的意见当成宝,满脸羞愧地点头,“原来要这么做……”

    可是他家也没有冰箱,附近最近的诊所都在县里,哪来的条件冷敷呀?红花油也不能涂,陈青浓眉皱在一起,垂头丧气的,可他家就只有红花油。

    他在一旁慌慌张张不知所措,更像是苏雪生扭了脚一样。

    苏雪生定定看他半晌,忽然放弃,“算了。”眼里倒是没有什么情绪,拿出手机摁下一个号码。

    “喂,苏哥!”万斯言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伴随着很劲爆的音乐和嘈杂的欢呼声,几乎要把他的声音盖过。

    “你要玩到什么时候?”苏雪生问。

    “我们这边才开始呢!”万斯言的情绪很高涨,回话间隙还附和着人群的吵嚷声吹了声口哨,“没那么早!”

    苏雪生表情不变,“那你早点回来,帮我带些冰袋和扭伤药。”

    说罢,他不再管万斯言从电话那头响起的哀嚎,收起手机,看了一眼桌子上渐渐凉掉的菜,“今天别收拾了,乖乖等斯言把药送来。”

    他摘掉眼镜,揉了揉鼻梁,始终微含笑意的嘴角放下来,一下子变得冷漠不少,只是疲惫感也从他的身体里蔓延出来。

    陈青对这个倒是很敏锐,见苏雪生站起来竟是要走,也不顾脚上的伤了,噌地站起跟上去,“雪生,你又要出去?”

    “……”苏雪生的眼神有一刹那的复杂,很快又变得平静,“我准备去洗澡,洗完澡去床上睡觉。你要跟着我吗?”

    陈青瞬间哑火。

    苏雪生的语气还是很温和,可是他却莫名其妙感觉出眼前的人在不耐烦。

    “这里没有我的事情了,”苏雪生用那种温和的语气说,“我说了你在这里等万斯言回来。”

    别来烦我。

    陈青这个笨小子不知怎么的,就那么听出了那些话的言下之意。

    陈青家的浴室很小,也很简陋,只有花洒与几根水管,热水器还是他狠心咬牙花了一大笔钱添置的,因为他那个异于常人的地方,那个逼,每当他干一整天农活下来就会流出些东西,他心里有鬼,不想每天累死累活回来,还要烧很久的水才可以把内裤与逼缝里黏糊糊的痕迹洗掉。

    除了这些,几乎没有添置什么别的东西。

    可即使是这样,苏雪生还是很好地适应了,他从不在陈青面前表现出嫌弃或不满,对他的家也好,还是对他这个人也好,都是平等的,一视同仁。

    就像是在路边遇到一条狗,不关心,也不厌恶,只是没有停留地走过。

    因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陈青坐在椅子上,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隔着几扇门还是很明显。他抱着膝盖,还在想着苏雪生先前的那番话,那样轻飘飘地把他隔在他的世界之外。

    又想起几天前苏雪生坐在车里那个冰冷的对视,不怎么聪慧的心思终于有些体悟过来,苏雪生并不是一个多温柔的人。相反,他那样清淡平和的外表下,是他那个世界所拥有的随心所欲与喜怒无常。他想对你温柔,就温柔,对你冷淡,就冷淡。

    他只是习惯对外界所有事物摆出同样漫不经心的姿态。

    难得看清一个人,陈青却并没有觉得多伤心,也不觉得苏雪生有多么虚伪。心里反而更加踏实下来,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苏雪生就应该是这样的吧!

    大约一个小时后,门外传来汽车轮胎轧过枯枝落叶的声音,陈青心想大概是到了,连忙跑去开门。

    驾驶座里火急火燎跳出一个人,深秋的天里,万斯言仅仅穿了件无袖短T,黑色紧身长裤上绕着银链与金属铆钉,更让陈青惊讶的是,青年的耳朵上那一排闪着光的东西。看着好像是万斯言,又有些不太像,和他平日笑嘻嘻的样子有些出入。

    万斯言正玩到兴头上,却被一个电话召回到这个穷乡僻壤,心情那叫一个郁闷,看见陈青那张惊讶的傻脸就更加暴躁了,把一个泡沫箱子往陈青手里一扔,“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苏雪生呢?他在哪儿?”

    青年吵嚷嚷地进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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