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1页)

我也觉得有这个系统非常方便，尤其是对动辄一二十人以上团队的复健科来说，可以节省许多行政查询时间。只要输入病历号或姓名，就能查询到个案的治疗师、发病日期、诊断......等，非常方便，每位治疗师都可以去查询。我以前服务的医院常常需要个别问同事或一直翻查个案登记簿，或是负责安排个案的负责人常常需要放下手边工作，查询这些行政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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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3313-2王大明的主护打电话找你喔。」

    「好，谢谢你。」坐在另一台电脑前的他，对我浅浅一笑。

    工作几个月以来，我观察到他会帮忙大家处理很多电脑上的业务，举凡上网找资料、报名登录课程、帮一些同事撰写因指派而需完成的文章或资料，也因身兼教学负责人的因素，他也常编排课程、制定课表这些文书处理。

    「学长，那套RACS系统，是你一个人写的？」待他讲完电话回到电脑前，我好奇的问了。

    「是呀。」他腼腆不太好意思的笑着。

    「好厉害呢！那要怎麽写呢？用什麽程式语言吗？」

    高中时上过国文课、英文课......，但对电脑课印象非常深刻。电脑老师第一堂课讲解了一些程式语言，就要我们用程式做计算机出来。第一次听到「ifthan」这些我认识的英文单字却是非常陌生的语言，无论我怎麽拼凑这些英文字和符号，我就是无法让我的计算机跑动，我无法和电脑G0u通，无法理解它的语言。我会记得电脑课并非程式语言，而是对电脑老师的尖酸刻薄印象深刻，老师在全班对着包含我的几位无法和电脑G0u通的同学说：「有这麽难吗？你们的头脑都去哪里呢？一点逻辑都没有怎麽考进来的？」难道我会用滑鼠点出「小算盘」这样不行吗？一定要自己写计算机吗？

    在同学们互相帮忙下很艰辛地熬过电脑课的期中和期末考後，我还是不知道如何和电脑G0u通，我想这和物理学一样，要算出r0U眼无法看到的电流安培数、光在某种介质中的速率、光电子动能，多少都需要一些天份和天赋吧！对於拥有这样天份和天赋的人，我会忍不住打从心底钦佩他们一下。不过我想，上天把不同的天份和天赋给不同的人。

    「那是电脑里面原本就有的软T，把一些东西套进去而已。」

    「真的吗？还是很厉害呀！」对於没办法和电脑G0u通的人，就算把「东西套进去」也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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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啦！」那对暗褐sE的眼睛露出不好意思却又被称赞的快乐。

    「我刚去看我一床脑伤的阿公，我问他现在民国几年，他跟我说民国56年。我问他现在总统是谁，他回我李登辉呢！」

    中午用餐时间，我和思瑜聊着天。

    「我之前有个阿姨中风，她只有一个儿子，但是她会今天告诉我她有三个小孩、明天告诉我她有五个儿子。小孩数变来变去。」

    「那老公数会变吗？」

    「不会，老公永远只有一个！」我们相视彼此狡颉的笑了。

    老来伴，人生中能牵手白头偕老的万中选一的一位！

    脑损伤的认知临床表现非常多样貌，储存在大脑皮质、海马回的这些长短期记忆和混乱的现实感错综交错时，这些对话常令治疗师们莞尔一笑。

    「对了，学长那套系统写出来很久了吗？」我问思瑜。

    「一两年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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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那系统满实用的，他很厉害耶！」

    「对啊，我有跟你说过他现场改报告然後得奖的事吗？」

    「没有耶，怎麽了？」

    「有一年科内品管圈b赛，他和一个学姊负责，b赛报告当天别组上台报告的时候被评审委员狂电，而科内的报告内容显然和评审委员想要的不太一样，学姊当时很紧张，问他怎麽办、等一下上台要怎麽讲之类的。学长打开自己的笔电在台下边听报告边处理，现场改好一份新的报告档，他上台报告的时候评审委员都非常满意。」

    「真假？现场改一份新的？那种报告应该都是至少20张ppt吧？」

    「对啊，那位学姊回来跟我们说她看傻眼了。」

    「那他真的很厉害耶！」我想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一个能和电脑G0u通又能在短时间JiNg准掌握对方要点的人。

    思瑜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对了，你男朋友是做什麽的呢？」我把话锋一转。

    「我现在没有男朋友。」思瑜没特别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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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分手了？」

    思瑜同意的点着头，一边用金亮sE的水果叉叉起一个水梨瓣。

    「为什麽呀？」很久前还在FB上看见他们甜蜜的合照。

    「他是个渣男。」思瑜直接下个定论。

    看来思瑜并不想谈论她的渣男前男友。

    「简短地说，他突然闪躲我并且和他的前nV友复合。他的理由是因为他Si去的父亲托梦告诉他继续和我交往下去会使他们家道中落。」思瑜一派轻松的吃着水梨。

    「啊？这是理由吗？」

    她耸耸肩，对我摆出「天晓得」的表情。

    「你前男友是很迷信的人吗？」我不觉得自信又有主见的思瑜会喜欢上很迷信的人。

    「他信他自己所谓想做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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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思瑜还很难过吗？我该说些什麽安慰她吗？

    「不过那也是两年前的事了，他现在还跟那位前nV友纠缠不清，他们家道也没有起sE。他哥哥的店还有财务风暴。」

    「你们还会联络？不然怎麽知道这些讯息呢？」

    「没有啊，他至今把我锁好锁满，封锁我的Line和FB呢！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告诉我的。」

    「往好处想，会用这样的理由搪塞你的，也不是能走一辈子的人。」

    「没错！」熟悉的帅气笑容。

    第六节

    周六的早晨，早餐店内各种香味交杂弥漫在空气中，现煮咖啡的咖啡香、培根在铁板上油滋滋响的r0U香、小烤箱内刚烤好的NsU吐司飘出甜甜的N味、老板正帮某位客人点的sU炸薯条从油锅中捞起，金hsE的脆薯冒着热气散着根j类油洗的sU香味。

    「来，两杯热豆浆、一份yAn光香J堡加蛋、一份燻J起司帕尼尼。」

    「我先吃吃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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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凯把汉堡递给我，随後拿起我点的燻J帕尼尼咬了一口。

    在第一时间分享彼此点的餐点，已成为我们的分食模式。

    「恩，满好吃的。」我把汉堡递给他换回我的燻J帕尼尼。

    彦凯知道我对食物的选择与接受度多元、口味多变，还会随着心情而有不同的食物喜好。以前约会外出用餐时，大多是我点餐，我可能会点猪r0U、Jr0U不同主食的餐点，对一些平日难以自己料理或不好取得的食材，我会特别想尝试，但有时也会想吃吃这家店的经典菜sE，譬如每家西式料理店几乎都会有的波隆那r0U酱面，一道经典菜sE若是做的好吃，那麽其他菜sE也应该不错，我会这样推论着。不过有时也会有选择困难。

    「我来猜猜看你今天想吃什麽。」彦凯笑眯眯的看着我注视已久的菜单。

    「恩......。」我在柠檬味噌拉面和h金番茄豚骨拉面间犹豫不决。

    「我猜你想吃这个。」他指着菜单上柠檬味噌拉面那一栏。

    「好吧，就点这个。」柠檬和味增配起来是什麽味道，我很好奇。

    「猜到了！」彦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