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逆水寒开宝宝巴士_碎血 《愿逐月华流照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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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血 《愿逐月华流照君》 (第2/6页)

还打不过。

    “我没动手,我失败了。”他看起来有几分迷茫,阳光没能照到他的侧脸上,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情绪。

    血河只恨自己一张嘴巴确实不会说话,要是嘴甜会哄人,说不定还能逗美人一笑。

    好在没有就此沉默。

    他像是压抑太久,没人听过他的苦寂。

    “……我不知道我的命运。”

    血河怔住,命运,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命运。他的责任,他的使命,他不必多加思索。他是血河,是碧血营里血骑营的一员,为守卫疆土而生,为不让山河寸步而活。

    身边人都说,血河就该做个英雄,哪怕死也要堂堂正正死在战场上。

    但眼前的人就像自己的反面,不知道收了谁的酬金,受了谁的使命,在暗夜里潜行刺杀,就像月亮的影子。

    一个杀手的命运是前途未卜,生死难料的空白。

    “……那你,想做什么?”血河干涩地开口。

    他在问一个杀手的志向吗?

    长久的沉默,长久得让血河以为他再也不会回答。

    “我想种花。”

    “什么?”对方的声音太低,血河只能模糊地辨认。

    “……没什么。”

    “谢谢。”他收敛了情绪,像是刀收回刀鞘,变得遥远不可及。

    有些话很难重复第二遍,只是因为他们是陌生人,才有勇气说出第一遍。

    血河看着他撩起泼墨般的长发,松松地挽在后头,扎了个低马尾,露出光滑的后颈。

    随后提着刀走到窗边——这是要告别了。经此一别,恐怕就是回忆中一个繁华不尽的夜里惊鸿一瞥的照面。

    血河觉得自己有的时候确实很蠢,脑子还没思考话已说出了口:“喂,你这杀手做得不行啊。拿着刀哪有不出鞘的理由?你要是收了钱就得办事,你要是想行侠仗义那该出手时就出手嘛,为了什么都行啊。”

    没想到对方居然微微笑了,但马上又收起来,似乎生怕剑太锋芒刺伤别人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去干坏事?”

    血河咧嘴一笑:“你对我都下不去手,能干什么坏事?”

    他像是被看穿了,转过头去。

    血河还不依不饶:“哎,我救了你,给个名字可以吧?”

    “我没有名字。我是碎梦。”

    再见到碎梦,是后年开春。

    血河高高兴兴回家过年,想着进京买点时兴年货。

    不料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就在城郊外的小乡村,二人居然又见面了。

    彼时血河借住乡庙过夜,只闻一阵冷风掠经,来人像月光扑在他身上,凑近了才听见他急促的喘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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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血河发誓,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比作月光。

    对方却来不及解释,一把扯散自己的头发,扒开衣襟,将还懵着的血河拉到自己身上,双腿立马环上他的腰侧。

    ……

    血河知道,这肯定不是碎梦见色起意或者中了什么药……他的眼神比星星还亮。

    好吧,恐怕是在躲什么追杀。

    于是血河就不客气地将他搂进怀里,真瘦,当杀手吃不饱饭么?碧血营的食堂可是量大管够。

    接着是一串凌乱的脚步声,庙门被人大力推开,寒风伺机卷入。

    只是血河无心关注,他们缩在角落,碎梦将头埋入他肩窝,未歇的喘气声轻轻扫在耳边,真好似一对缠绵的情人,简直叫血河飘飘然如踏云端。

    来人终于寻到角落:“喂!你们干什么呢!”

    血河抱紧身下的人,压着声音:“干什么你看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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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jianian夫yin妇,在佛底下私会?”

    来者不怀好意地笑,下一秒他就亮出尖爪。

    “……这就送你们去西天苟合!”

    那一瞬间血河确信自己做好了以命相护的准备。

    ——可惜不如月光快。

    没能逞到英雄。

    碎梦的刀如月辉划过,轻盈又迅捷,宛如暗夜中的影子。

    一刀毙命。

    血河还能感受到刀擦过自己腰侧的凉气。

    “……”血河心情复杂地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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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头微微一笑,发丝尚且凌乱地拂在脸上,鼻息温热,额间还有未干的水痕。

    血河心脏骤然漏跳一拍。

    “……好久不见。”这次却是碎梦先开口了。

    漏跳一拍的心脏如补偿般加快了跳动的节奏。

    “好久不见。”血河想,明明自己都晒黑两倍了,他怎么还是和月色一样白。

    碎梦轻巧地站起来,从那人的尸身上拔出自己的刀:“不打扰你接着休息了。”

    血河确信自己一瞬间想了很多借口,最后脱口而出的是:“你在这杀了人我还能接着睡吗?”

    对方显然没想过,一个随身提枪的人居然会在尸身旁边睡不着?

    “……那你?”

    “……你留下来陪我?”血河说得也有点犹豫,对方只是两面之缘的刺客,自己心里却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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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片刻,对方出乎意料回了句:“好。”

    两个人安安静静坐在重新生起的火堆边。血河怕自己再不说话就掩盖不住寂静中的心跳声。

    先是随口问了几句追杀的事情,碎梦虽然回得简短,但也算有问必答。

    比起第一次见面,他好像不那么迷茫了。

    血河想起来,自己回营后特地去问了碎梦的事。但碎梦和血河,谪仙岛与碧血营,隔着十万八千里,彼此只有个道听途说的印象。

    只是眼前的碎梦,不似他们嘴里的碎梦那样锋利冰冷,他像冬末融化的雪,夏夜微凉的月——他会因为自己说睡不着而留下。

    血河再睁眼时,天刚蒙蒙亮。这是习惯,营里这个点就要起来练功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脖子有点痛,像是落枕。随后他想起来,自己现在不在床上!

    原来他整个人已经栽进了碎梦怀里,后脑勺正枕在对方腿上。

    突然意识到自己睡得很不客气,口水都快从嘴角流出来了。刚准备去擦,但又猛地想到,这样他不就发现自己在流口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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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河一下子左右为难,闭着眼思考怎样才能不动声息地擦掉。

    直到他感觉一块布料抹上自己嘴角。

    这,这……啊?

    血河装不下去了,慌乱地睁开眼睛,迫不及防对上碎梦认真干净的双眸,又连忙去看碎梦手里的布。

    ……哦,原来用的是自己的袖子啊。

    ……哦哦,原来他知道自己在流口水啊。

    血河哈哈一笑。

    随后一个翻身从碎梦身上把自己掀起来,直直退开两个身位。

    “呃……你睡得好么?”

    庙里有地缝吗?麻烦给他留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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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河尴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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