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尽君今日欢（后入猛/戏弄/喷水/呼唤/尾声） (第3/3页)

纠缠的撞击声依旧交织在一起。弄玉沉默着，眼前一片昏黑。她张了张嘴，无声的作出一个卫庄看不到的口型。她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轻轻的，像是做着某种演练。

    弄玉不再埋着脸压抑自己，她挣扎着抬起头，极力仰起脸向侧后方够去，终于用鼻尖蹭到了卫庄伏低的面颊。

    卫庄听到她若有若无的叹息，和鼻腔里传出的闷哼；也随着天光的渗入，看到她的眼睛很亮，似乎盛着盈盈的水光；秀美柔软的樱唇这会儿如上了妆般鲜艳，还残留着克制时咬出的齿痕。

    弄玉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吟叫，她的身体已将快感积累到了极限，终于承受不住，腔体剧烈地抽搐着，咬紧了身后人的阳茎，催促着他交出不舍得送上的东西。

    她的身体抽搐着再次高潮了，这次比前面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她眼睛翻白，汗出如浆，眼前像有什么东西炸开，她感到卫庄似乎在最后一瞬抽了出去，射在了她的大腿上。下面的花xue失去堵塞，竟激烈收缩跟着喷出水来。强烈的快感席卷了她的身体，也清除了她最后的矜持。在高潮的余韵和失去意识前，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凑近他的耳朵，气若游丝地艰难唤道：

    “卫，庄……”

    “卫庄……”

    “嗯。”

    似乎有人轻轻应了她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她意识不清的幻听。

    但她不在意这些了。弄玉带着心愿得偿的满足，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

    她终于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

    天渐渐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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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弄玉这一觉睡得很沉。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目之所及，阳光已从窗口温暖地洒在她身上。

    日上三竿，天已大亮。

    她眨了几下眼睛，愣愣看着上方装饰奢华的屋顶，听到窗外传来人声和鸟鸣声。

    弄玉慢慢恢复着迟钝的头脑运作，昏睡前的记忆突然再次清晰地浮现出来，不禁脸颊再次染上了红晕，也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她环顾四周，那个人，包括昨夜床上的痕迹，都已消失得干干净净。连床头她记得烧完的蜡烛，也换上了新的。随意乱丢的衣物，则被叠好了放在身旁。

    就好像他从未来过。

    只是，当她动了动试图起身的时候，下体和腰胯突然传来的胀痛不适之感，却无声提醒着她。

    这不是梦，只是都已经过去了。

    弄玉压住心头的一丝失落缓缓坐起，掀开被子检查自己的身体。除去尚未愈合的伤口和一些暧昧的痕迹，之前那些盘桓可怖的血色纹路，已是彻底消失不见。

    有些意外的是，自己的身体竟被清理过了，花xue虽仍旧有些肿痛，但干净清爽。身下的床褥也换成了新的。可她却一点被挪动收拾的记忆都没有，看来是昨夜太累了。

    弄玉的脸顿时更红了些，又注意到枕畔那条已被揉搓到皱皱巴巴的抹额，便拿过来摩挲着出神。

    身体上的痕迹总会消失，而这抹额，是自己要求留下的、唯一长久的“痕迹”。

    门扉突然响了一声，有人进来了。

    她听出这熟悉的脚步声是紫女，连忙将抹额塞到枕下，重新拉过被子盖上躺好，装出一副刚刚醒来的样子。紫女走来关怀了她几句，又拿出个小瓶递给她。

    “我听他说，你昨夜发了高烧。夜里不好找人医治，他就给你吃了这个，说是鬼谷的秘药，让你醒来再吃一次。”紫女忽而促狭地笑了笑，“这人平时话不多，今天竟一反常态嘱咐了我好几遍。看来流沙关心meimei的人可是不少呢。”

    “jiejie……那是大家的好意，何必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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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玉侧过头去，垂着眼帘，看不清是什么神色，被子下的身体却微微发抖。

    又简单说了几句别的，紫女便放下药瓶出去了。弄玉看着床头的药又出了一会儿神，突然爬起打开那药瓶，里面滚出了一枚不起眼的药丸。

    只有一个，瓶上也没有名字。

    弄玉隐约猜到了这是什么。

    他果真什么都替自己考虑到了，在最大限度做着弥补，帮她善后解决，却也处处透出无情。

    哪怕她感觉得到，昨夜她并非完全一厢情愿。

    只是若非如此，还能期盼些什么呢？

    这世上的事情本就如此无奈，你以为的喜欢，其实仅可以接受一晌贪欢，远不足以让对方不顾一切。爱实在是一个过于沉重的承诺，一般人给不起，更不能保证持久。

    就连她其实也是如此，她甚至想过可以为流沙舍身相报，却不见得有勇气去拖累上另一个人。

    除了紫兰轩的琴姬，流沙给她的另一个身份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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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也注定不会遵循一个普通女孩的命运。

    如此，反倒对二人都好。

    她将药一口吞了下去。

    第二天的上午，弄玉便重新现身在流沙的会议室中。

    那人依旧是背对着众人临窗而立，言辞还是那般犀利冷峭。弄玉还发现他换了条样式相仿的抹额。她很快移开视线，往常一样微笑着跟所有人打了招呼，然后坐在紫女身边。

    待所有人都落了座，卫庄转过身，开始和众人分析最近事态的变化和情报。

    弄玉依旧是温柔雅致的模样，有时起身帮忙续上茶水，偶尔也会说上两句看法。

    满屋志同道合之人谈笑高论，一如既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