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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7.

    宋绪宇将救生筏扔进院子及膝的脏水中以备不时之需。

    那几天雨就没怎么停过,但家里物资并不稀缺,因为我又宅又有吃零嘴的习惯,林语郡给我囤了很多零食面包牛奶之类的。

    家里也有备用电池够手电筒用,原本拿上来的发电机反倒没用上,他们担心哪里漏电会很危险。

    手机信号时有时无,没等着去帮林止救灾却等到了回来救灾的林止。在家宅的成蘑菇状的几人立刻自发奋勇去帮林止救灾。

    宋绪宇“掌舵”救生筏,林语郡和林止将物资往被困但状况良好的人投送,贺暃默不作声拆物资方便他俩拿,我蒙着头睡得昏天黑地。

    你要知道古代人没有娱乐设施、电子设备的时候热衷于早睡造娃,我们自然也不例外。宋绪宇一人就够呛,还多了个喜好雄竞的林语郡,除了吃喝拉撒睡剩下时间都在运动。

    他们比我大,但精力多的像是无处安放,只有我爬上救生筏以后就昏沉没了意识,偶尔醒一两次还是因为生理需求——喝水吃东西。

    雨停了。

    政府花了足足一个月重振,学校也是在一个多月后才开学。那时已经十二月了,还没缓过秋季的萧瑟就迎来了凛冽的寒风、冬雪。

    那年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冷,贺暃送我到班见我望着他三步一回头,取下被他颈间温度暖热的围巾给我戴上。

    我知道他最喜欢是他自己,但是他在关心我的时候总会给我营造一种他还是很喜欢我的即视感。

    上次没有玩完的真心话大冒险,我一定要再次拾起,因为我很想问贺暃一个问题。

    最初林语郡带我去宋绪宇家城堡玩真心话大冒险那次,贺暃说他在我们这群人里没有喜欢的人,但是有感兴趣的人。

    所以,我想问他的是那个人是谁。

    仰视他,伸手将他肩上的雪拍掉,即使我不拍,它们很快也会融化,但我就是想借机摸一摸他。

    “你早点来接我,我上午就这一节课。”

    “嗯。”

    他身穿长款黑色大衣,内里搭配的是高领黑色毛衣和黑色休闲西装裤,黑色棉袜与擦了黑色鞋油的皮鞋,全身唯一亮色就是这条牛油果色围巾。

    他肤色冷白,脖颈修长,高领毛衣穿着一点也不显得呼吸困难的窘迫相,挺拔的身姿与冷艳的长相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他和林语郡、宋绪宇不一样,在校期间很少抛头露面,所以鲜少有人认出他,都只是探头张望或偷偷拍照。

    “我九点四十过来,小课间别乱跑。”

    “那我要是想尿尿呢?”

    “憋着。”

    他随意答了句,上拨左手袖口看了眼表,左手宽环银色戒指闪着光泽。

    我看还有两分钟就要上课了,拍了拍他的左臂说我进去了,他的目光落于我颈间蕴着冷香围巾片刻以后点了点头。

    “我先走了,开会。”

    “昂。”

    我习惯了他人的注目,转身找到一个空位坐下掏出课本,自从那次被乔洋打破头以后我就没再和班里人深交。

    当然,大四也没那个必要了。

    林止半个月前就下乡了,宋绪宇最近忙着重新安置俱乐部电竞设备,以及向保险公司索赔等事,林语郡更是因为咖啡豆被淹忙得不可开交,听他意思是赔了几个亿。

    冬季咖啡厅连锁店是生意最热销的季节,他的冬产咖啡豆烂了一半在地里。

    目前只有程衍外贸公司不问他索赔,其余的他都要支付违约金——不能及时送货。

    林止因为灾情期间表现得好被上面嘉奖、拨款发展特色乡村旅游业,听宋绪宇的意思是林止干一两年回来就升。

    要不是为了履历好看点、真实点,林止毕业就可以进萝卜坑,一步三个脚印再一次登天。

    所以大家都在忙,只有贺暃相对不忙,接送我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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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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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8.

    大四最后的课实际上是为了修学分,听课的人很少。

    很多考研的学生都缺课备考即将到来的研究生考试,老师也见怪不怪。

    我趴在桌上玩手机,隐隐感觉有人站在后门看我。我回头望去,正处于小课间休息,后门那处好几个男生在嬉笑打闹,间或有人与我对视,神情自然。

    习惯了他人的注目,但是方才的凝视感让我头皮发麻,像监督也像窥视。我收回视线翻了翻整节课没动的课本,余光时不时拂过后门。

    四十贺暃准时准点出现在后门位置,我拿起专业书塞进帆布包径直走出教室,也在出门的瞬间迎上一个返回教室的男生。

    那时候我不认识他是谁,但是现在的我自然明了他是谁——药监局局长的儿子,叶书铎现在应该还在和他谈恋爱。不过,为什么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从来不知道我院系有这么个人。

    向来低调且不关心世事的贺暃罕见回头瞥了一眼匆匆进了教室的局长儿子,神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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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语郡把周记盘下了,要我们去聚聚。”

    我将围巾摘下重新绕圈系,系得过于随意,患有时尚强迫症的贺暃眉头微微一皱转身面向我重新给我系,修长白皙有点冰凉的手灵活地绕着我学不会的角度,在我锁骨处系出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我望着那秀气的蝴蝶结强忍眉心、嘴角抽搐,伸出我在羽绒服里暖得热乎乎的手包住他的手,食指探入他的袖口摸索,除了黑色大衣外套,他里面只穿一件较厚的羊绒毛衣。

    “你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以他的个性,我也能猜到他下身铁定穿的是一条加绒的休闲西装裤。婚后他也是这副德行,“爱美”两字刻进了DNA,刻进了灵魂深处。

    那时他面对我的打趣鲜少阴阳怪气说回来,只是轻笑一声装着很有风度,婚后动辄就威胁我要把送监狱蹲着,口口声声声称我是花瓶。

    我都没说他是花瓶,他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林语郡怎么有钱盘下周记?我记得你们都说它在事业上升期啊。”

    “上市投资失败,老板跑路,天灾又淹了不少门面,这个时候有人接烂摊子,还不早点甩开。”

    “那林语郡接手不得赔的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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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语郡虽然脑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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