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六） (第1/18页)

    作者前言：

    此篇有灵异描写，对宗教有洁癖者请慎入。

    以下正文。

    佐为在书房一边读书，一边等着进藤光回来，到了傍晚不禁有点肚饿，还在思考要吃什麽，却想等阿光回来再一起讨论，多半也是拉面吧……

    到了晚上八点，进藤光仍未回来。

    佐为已经陪进藤光经历了几次的本战了，对於这本因坊本战的b法也知之甚详。本战第一天最多持续八小时，早上十点开局，最迟傍晚六点就要打挂，结束第一天的赛程，这棋下到一半打挂，也不会有任何的检讨或采访，阿光不可能在八点前回不到家，而且也没有任何一通电话。佐为用家里的电话打给进藤光，进藤光也没有接，打到棋院，棋院也没人应，正纳闷着，转念想道：……或许阿光今天赢棋，成功卫冕了本因坊，大家正帮他庆功吧。

    这样一想，佐为笑叹了一口气，又拾书来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佐为待在寂静异常的书房中，屋外是电闪雷鸣，大雨滂沱，窗外一个霹雳接着一个霹雳，轰响不绝，映得书案上的砚台闪动着墨光，佐为也不是没见过暴风雨，却莫名地被这样的闪雷惊吓了好几次，心里的不安和Y影越来越大，书也越来越读不下去。

    到了九点，佐为忍不住走出书房，寻思道：阿光就算跟人出去庆功，也绝计没有不打电话跟我说的道理……他明明知道我会担心，岂敢对我开这玩笑……！……阿光说过，棋院一落锁，就不再接电话，却未必是没人，我这就去棋院问他的下落。

    佐为换了外出的和服，也不管脖子上的吻痕了，抓了一把伞便推门而出，刚一开门又是一道巨雷轰下，佐为看着眼前的狂风暴雨，不禁被微微震慑，他还站在房檐内，和服的下摆已经被风雨给飘泼Sh了，在这雨势之下，有伞没伞恐怕都是一样的。

    他生前从没在这麽恶劣的天况下出门，只怕在找到阿光前就会狼狈不堪了……他是贵族，要这样在雨中奔波寻人，也是要他极大的决心，但为了最Ai的人，他还是咬牙撑起伞，正要回身关门，一道亮光缓缓罩向背後，他回头一看，一辆计程车正好停到屋前，他一愣之下，大喜过望，立刻持伞迎了上去，欢叫道：「阿光！你回来啦！我等好久……」

    他没说完的话立时收住，因为他看清楚了，下车来的并不是他的光，而是塔矢亮。

    塔矢亮整个人像鬼魂一样无所凭依，一身的墨黑sE的西装更显得他的脸sESi白无情，佐为愣了愣，没想到塔矢亮居然知道他跟阿光的住处。

    进藤光尚在急救，所有目击的棋士皆等在手术房外，轮流与员警做笔录，直到所有笔录完成，员警才离开。

    塔矢亮已经洗净双手，筱田院长看塔矢亮站在手术房前，失魂落魄地瞪着「手术中」的灯号，眼皮眨也不眨，x口也没怎麽起伏，表情空洞苍白，宛如一具殭屍，不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塔矢名人，你先回去吧……我会在这里的。」

    他是院长，又是进藤光院生时期的指导者，撇开师生之情不说，棋院所属的棋士遭遇这种惨事，而且还是为他的孙nV断後、才被凶手追上，现在正在与Si神拔河中，於公於私，他都有义务待到手术结束，不管进藤光是生是Si，他都要守候到最後。

    塔矢亮仍没反应，彷佛也没听见筱田在说话，正夫和美津子此时也到了，美津子步履蹒跚，泪流满面，哭道：「阿光……阿光怎麽样了？」

    塔矢亮闻声，眼皮一眨，转身看向迎面而来的夫妻二人，想开口说些什麽，最终只是垂头退到一旁，筱田连忙迎过二人，简约地说了一下情况；正夫扶着妻子，静听筱田的说法，听见阿光让他的孙nV先逃回棋院，独自面对歹徒，对儿子过人的勇气不禁又是骄傲，又是心痛，眼圈也红了。

    美津子听见筱田说阿光送到医院时已无呼x1心跳，失血总量超过百分之四十，因而导致休克昏迷，人T一旦失血超过百分之五十，即可致Si，眼下情况可说是相当凶险，她虽然不懂医学，但一想像自己的宝贝骨r0U血流满地，便已泣不成声。

    众人看夫妻两人如此伤痛，也都心下恻然，互望不语。

    在这之中，塔矢亮和伊角及和谷三人虽然都洗好手了，但衣袖上仍沾满血迹，塔矢亮是黑sE西装，还看不太出来，只有白sE衬衫上的点点血滴r0U眼可见，但伊角却是米sE毛衣，他又是第一个将双手按在致命伤处上的人，进藤光当时是血喷如柱，他一伸手过去，袖子就已经被喷到血Ye了，两袖血红直染到手肘，众人之中，他衣上的血W看起来最狼狈惨烈，他和和谷互望一眼，一起上前去向进藤夫妻致意。

    「伯父，伯母……」

    夫妻二人刚刚只是听筱田叙述，儿子的伤势全凭想像，光是这样就已经心痛得无以复加，现在亲眼看见伊角袖上的血迹，阿光的惨况已经在两人的心中实感化，不禁吓得魂飞天外，这下美津子更是忘了哭，夫妻两人都Si瞪着伊角的衣袖，宛如看到行凶者，双膝发软。

    筱田见状，连忙解释道：「这位是伊角慎一郎，是他第一时间帮进藤压住伤口，将出血控制到最低……这位是和谷义高，是他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两个人都是跟进藤本因坊一起成长的棋士……」

    美津子已经腿软到无法站立，伊角和和谷一边一个搀扶着她坐到椅上，正要再安抚几句，美津子已经晕了过去。

    正夫坐到她身边，将她搂在怀中，哽咽地问：「……凶手抓到了吗？」

    众人有的摇头叹息，有的责怪警方无能，虽没有人直接回答正夫的问题，但他也可以知道杀伤儿子的凶手已经逍遥法外，不禁垂下了眼，沉默不语。

    一片凄云惨雾的静默中，一名医护者快步从手术室中走出，问道：「伤者的家属到了吗？」

    正夫立刻抬起头，道：「我是他的父亲。」

    那名医护者松了口气，快速地道：「伤者出血过多，主刀大夫怕目前院内存血不够……您与他的血型相符吗？」

    正夫愣了一下，立刻将美津子交给和谷，站起身道：「阿光跟母亲是同个血型，可是美津子她……」转头看着昏迷的妻子，正夫叹问：「她现在这样，能捐血吗？」

    医护人员看了看，连忙摇了摇头，紧张地扬声问道：「现场还有人是Ｏ型血的吗？」

    和谷闻言，像是被针刺中，立刻跳起身来挽起了双袖，抢道：「我！我也是Ｏ型！」

    医护人员打量了一下和谷的身量，喜道：「那太好了，你先跟我去取血，要快一点！」

    和谷将美津子交回给正夫，低声道：「伯父，我先去cH0U血了。」

    正夫握着美津子的手，感激得双眼泛泪：「谢谢你。」

    和谷微微一笑，转头对着伊角道：「伊角，我先过去了。」

    「好，我在这里等你。」

    「嗯。」

    和谷快步跟着医护人员去取血了，塔矢亮看着他越走越远，心中五味杂陈，在他心里从没将和谷这种级别的棋士放在眼里，这时不禁垂下眼想：……这种时候，居然只有他一个人帮得了进藤。

    越智看了塔矢亮好一会儿，想到进藤光将扇子交给他，又叫他去找佐为，可见塔矢亮应该也知道佐为的存在，这才走近塔矢亮，低声问道：「……进藤有东西要你交给藤原，是吗？」

    塔矢亮回过神，伸手碰在x前，那把白扇现在正好端端地放在他的西装内袋中，想起进藤光临前的托付，他点了点头：「……嗯。」

    越智看他点头，立刻走到墙边，拨打出电话，低声道：「……木下……上次那些资料，有进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