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与吹笛人(全) (第4/4页)

，没有任何一个大人想起他们某一日清晨答应一位吹笛人，答应他，若他帮忙消灭老鼠，就给他报酬。

    吹笛人的要求的报酬很简单，「在老鼠Si掉後，将山丘上的房子还给叫做汤姆的少年。」

    那是汤姆应该拥有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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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任何大人记着。

    奥顿伯爵Si後，镇长搬进了那个房子。

    因为镇长是这个哈梅尔小镇的王。

    汤姆被赶离了那栋房子，住进面包坊当讨人厌的柯克面包师傅的学徒。

    柯克面包师傅是镇上闻名的讨厌鬼。

    小气，尖酸，脾气暴躁，又喜欢nVe待员工。

    唯一的优点是做的面包非常好吃，以及对顾客和善。

    镇长对汤姆说，「你也长大了，该学着温饱自己。不该像当初那样不要脸的黏着奥顿公爵一样继续留在这栋房子里。这个地方现在是我的了。」

    镇长忘记了那栋美丽的房子曾是属於汤姆的家。那是汤姆跟他Si去父母，曾经最温暖的家。

    他甚至从未弄懂为何汤姆当初要留在那个地方当个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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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上的大人们也早就忘记，汤姆的父母是最早Si在奥顿公爵迫害之下的人。

    所有镇上的大人们只是狂欢着，庆祝着，欣喜迎接着许久未嚐到的和平与安宁，庆祝一个人的Si亡。

    他们忘记当初自己的漠视，不反抗，愚蠢。

    他们忘记过去Si去的少年少nV。

    他们只是欢呼着，沉浸在「老鼠消失」的这件事情当中。

    而笛声就在庆祝会的ga0cHa0时响起。

    夜晚，明月高悬在空中，天空没有一片云朵，看不到一颗星子。

    哈梅尔小镇的大人们还沉浸在喜悦当中，他们喝酒，吃着烤r0U，哈哈大笑，在镇中的广场中围着镇长跟镇长的雕像跳着舞。

    被用着「这麽晚不该出家门也要睡了」的名义而被放在家里的孩子们，听到了那阵笛声。

    那是大人听不到的美好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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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笛声柔声唱着：「孩子们，走吧，走吧，离开这个wUhuI的城镇吧。在你们还没有被W染前，在还未变成那样的大人前，走吧──走吧──跟着笛声走吧。」

    吹笛手要带你们去另外一个更好的地方。

    一百三十个少年少nV，孩子，小小的婴儿被抱着，慢慢地走出家门。月光照亮了他们的前路，带着他们到了奥顿公爵淹Si的河边，河岸靠着一艘大船，有着尖尖帽子，五彩如花瓣般的衣服，花俏靴子的吹笛手站在船的上头，他正恣意的吹着笛子，笛声嘹亮，像是一首永不停歇最美的摇篮曲。

    孩子们，少年少nV们，一个接着一个走上了船。

    汤姆也在这群人中，他是最後一个上船的，在踏上船的那一刻，汤姆回过头望向远方的山丘，那个有着白sE砖瓦，美丽庭院的大房子，他曾经的家，还有这个他曾经那麽喜Ai的城市。

    「再见了。」汤姆轻声说着。

    船在吹笛手的笛声中启动了，所有的孩子们没有不安，也未曾害怕，他们只是看着吹笛手，跟着他的笛声开始哼唱。

    走吧，走吧，我们要去一个真正美好的地方。

    走吧──跟着笛声走吧──

    「杀Si老鼠的代价是很昂贵的呢。」吹笛人在船首跳着舞，他温柔明亮的双眸看着汤姆，像是永恒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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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吹笛人将第一百二十九个孩子送下了船，他带着这群孩子们到了另外一个国家，将他们分送到其他好的家庭去。

    每一个孩子都不记得了从前，他们欣喜扑进新父母的怀中，获得了新的名字、不一样的未来。

    而吹笛人的帽子里不断被投入崭新的金币。

    这段旅程说短不短，也有半年了，最後一个该离开船的孩子是汤姆。

    他最舍不得，最疼Ai，最喜欢的汤姆。

    「你也该下去了。汤姆。」吹笛人看着汤姆，少年在这半年中变得健康许多，如同熟透番茄一般的红发在yAn光下看起来那麽可口，他伸出手m0了m0少年柔软的头发，「我会帮你找一对很好的父母……」

    「我不要。」汤姆握住了吹笛人的手，他baiNENg的脸颊上头有着像初秋大波斯菊般的粉红。

    「汤姆。」吹笛人低叹了声：「你不应该继续留在这船上。」

    「我不要。」汤姆又说了一次，他咬着唇，紧紧握着吹笛人的手不放开，「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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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吹笛手闭了闭眼，始终还是没有将手cH0U离汤姆的手中：「我是个怪物。你知道的……我不是一般的吹笛手。」

    他当然不是。

    他会魔法。

    他会蛊惑人心。

    他会杀Si大老鼠。

    他同时也会让贪心的人付出代价。

    他更会带走孩子们卖掉，换取金钱。

    他是怪物。

    「我知道。」汤姆说，他伸出了另一只手抱住了对方的脖子，将自己的x膛往吹笛手的x前靠，他这半年中没有长高多少，他的身子那麽柔软，那麽香甜。

    吹笛手觉得自己早已停止的心跳似乎又莫名的跳了起来，他无法制止自己拥抱住汤姆，他嗅着汤姆身上的味道，用着鼻尖蹭着那柔软可Ai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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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无所不能的吹笛手在此时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甚至连该怎麽吹笛子都忘记了，此刻他只想着抱紧着这个少年。

    「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要离开你。」汤姆说，他抬起头，用着那双绿如深湖的眼眸看向吹笛手，「请让我永远跟你在一起。你忘记你说过要给我的礼物了吗？我的礼物就是这个。请你把你给我。我的灭鼠能手──吹笛人。」

    然後他给了吹笛手一个轻柔如夏日午後徐徐清风的吻。

    「……好的。」吹笛人说，他无奈的笑了：「大人要为自己的承诺负责。」

    「当然。」汤姆羞涩一笑：「我现在是你的责任了。」

    「噢，是的。你当然是。」吹笛手说，他抱紧汤姆，又说了一次：「你当然是。」

    (完)

    好几年前参加PTT大B板的活动写的文，自己突然很想看(?)，就挖了出来，然後修了一点点地方。

    谢谢看完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