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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2/2页)
离学校很近胡同里,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得知,这个变态是和他同一所学校? 陈望北抽出一张草稿纸,把所有已知的信息都列出来,身高,香水,和他同一个学校,自己还咬了他的耳朵和嘴唇。 最后在纸上写下所有和自己有过交集的人名,那笔迹几乎要穿透纸张。 ——绝不可能有下次。 他盯着草稿纸看了半天,最后像全身卸了力一样头直直地磕在桌子上。 陈望北闭着眼睛,忽然又悲催地觉得,这以后还怎么找对象啊,总不能最后对人家姑娘说“初吻是在十七岁那年被一个死变态给夺走了,而且那变态还是个男的。” 这说出来更找不到对象了吧,人家姑娘恶心,自己也觉得恶心。 初吻,多么美好的一个词,要给深爱的姑娘才可以。 他仿佛已经能预料到自己要单身一辈子的场景了。 …小姑娘的手还没拉过呢。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为什么那个人会是自己。 与此同时,宋观南洗完澡站在自己卧室卫生间的镜子前,他的双手撑在洗漱台上,水滴顺着他打湿的头发直到淌到他的下巴,最后悄无声息地落了下去。 他静静地望着只是随手简单处理一下的耳朵,心里却忍不住回想到不久之前的那个吻。 乱咬人。 其实今天……严格来讲算是个例外,他错估了自己的发病时间。 两次发病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了。 宋观南伸手摸上自己的唇,和那晚悄悄亲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在他看来,自己亲陈望北不过是和吃药一个性质而已。 他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难以置信的错愕表情,颤抖的唇,胸腔里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以及言语间的…痛苦。 虽说两次的亲吻都是用来缓解他嘴唇的疼痛,但吻下去时在一霎那忽然猛烈地感受到细微差别。 但这是第一次,他无法分辨出这些差别来源于哪里。 也许不过是病变的神经产生的副作用而已,他十分坦然,不做任何抗拒地接受自己理智之外的任何事情。 还会有下一次吗? 会有的。 他平静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 自己,快成年了。 陈望北这几天下课只忙活一件事,那就是按照他的名单一个一个做排除法,每个路过他的人他都巴不得揪着对方的衣领好好检查他们的耳朵。 只是事与愿违,他甚至连郭济阳的耳朵都看了一遍依然毫无收获。 他支着脑袋看向窗外发呆,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描绘那人的模样。 可无论描绘多少次,对方的面孔始终是陌生的,模糊不堪的。 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于温从题海里挣扎出来,她伸了个懒腰,余光中注意到了陈望北的情绪,“北北,你怎么这么不开心?” 听到“北北”这个称呼,陈望北一阵恶寒,“你还是别叫我北北了,怪不习惯的。” “小时候就这样叫你,哪奇怪了。”于温说,“你怎么了?” 陈望北不想把这破事告诉第二个人,只是轻描淡写地开口,“没事。” 他似乎是记起来什么一样,又接着说,“对香水了解吗?” “一般般。”于温打趣道,“你要送女生?” “有没有什么香水既有玫瑰花的香味,也有檀香味?” 于温稍微想了一下,“那可多了去了,比如无人区玫瑰,薄沙檀影之类的,你这个描述太宽泛啦。” 陈望北叹了口气,再多的细节他也描述不出来了,这些香水名他听都没听过,更何况要精准找出来自己闻到的那一款,这又谈何容易呢。 于温见他一副苦恼模样,索性换了话题,她直白地问,“认识宋观南吗?” 陈望北先是愣了愣,随后才含含糊糊地说,“全校第一应该没人会不认识他吧。” 说起宋观南,他好像好一阵没见过他了。 不过也正常,每次顾澄回国都要带着宋观南消失一阵子。 这次也一样。 “那他好接近吗?” “他…”陈望北一时不好在明面上评价陈望北,毕竟他实实在在帮过自己,他只是皱眉道,“你真要追他?” “没有啊,就是了解一下。”于温的语气稀松平常,听不出她话中的含义。 陈望北的脑子里猛地蹦出一句话,“女孩子说没有那就是有。” 他最后得出结论,于温确实要追宋观南。 想到宋观南那个能冻死人的性格,有一瞬间他都想拉住于温,然后苦口婆心地劝她,“换个人喜欢吧,喜欢他会让你掉眼泪的。” 喜欢宋观南,真的会掉眼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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