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往事（剧情章） (第2/2页)

而整一出失踪。

    姜意远走上前去，虽心中焦急却也还算冷静地问道：“您是黄老师吗？我是姜鸿羽的哥哥，现在我们联系不上他，他也没出学校，他是有什么情况吗？”

    黄老师有些迷茫地看着他，说道：“没有啊，教室早就锁了，他很早就走了。”

    “不对啊，黄老师你不是找姜鸿羽去办公室拿材料吗？”旁边一个举着相机的女生挠了挠头，有些奇怪黄老师的反应。

    而黄老师此时也有些品过味儿来，感觉到一丝丝不安，但一想到这是学校，那么多双眼睛，应该不至于会发生什么。

    抱着这一丝侥幸，黄老师问那个女生：“我没找过他，彭悦，你看到谁跟姜鸿羽说我找他了？”

    “就大概二十分钟前吧，隔壁的李老师说的，我当时路过，顺耳听到的。”

    姜意远和小陈相视一眼，拔腿就往办公室跑，黄老师在后面艰难地跟着跑。

    率先跑到办公室的姜意远和小陈猛然打开办公室的门，而此时的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影，而窗边的地上静静的躺着一只鞋子。

    是姜鸿羽的鞋。

    心中的不安像墨水滴进清水中一样晕开。

    紧随其后的黄老师气喘吁吁地停在办公室门口，探着头往办公室看，他太熟悉这天天打卡的房间了，只是一眼就确定，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抹了把汗，看向姜意远，摇摇头。

    姜意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阴寒着脸问黄老师：“黄老师，学校里有那些不常有人去的密闭空间吗？”

    “这倒是有，学校后门有个废弃的器材仓库，平常那里都是被锁上的，只有主任有钥匙，不过最近主任生病住院了，钥匙托管给了......”

    “李老师！！”

    黄老师此时才真正开始有些害怕，这已经不能拿巧合来形容了，他马上领着两人往废弃仓库跑。

    三人焦急地赶到废弃仓库时，心都凉了半截，生锈的铁锁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合不拢的门缝透着半点光，隐约能看到里面似乎有人在活动。

    但这已经足够隐蔽，若不是他们特地找来，路过的人都不会往这破败的房屋多看一眼，更遑论发现铁锁已经被解开。

    姜意远试探性地推了推门，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挡着，摇摇晃晃但就是开不了。

    他和小陈对视一眼，心中皆了然，必须快准狠，一定要打里面的人一个措手不及，不然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姜鸿羽很可能会处在危险之中。

    姜意远狠狠地踢向门，旁边早已准备的小陈在门被踢开的一瞬间就往仓库里冲。

    可看到屋内景象的那一瞬间，小陈几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过职业素养让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结实有力的腿狠狠地扫过李老师的腰腹，招招直击要害。

    一个在办公室待了快十年的老师哪能和年轻退伍的小伙比，没两下就趴了。

    小陈把随身的折叠刀给姜意远，随即去控制李老师，将他的双手扣在身后，压着他起不来。

    姜意远一向温和的面具此时已经挂不住了，那双一直稳健的抱住姜鸿羽的手此时颤抖得不成样子，刀子那么锋利却好几下都没把绳子割开，反而划了自己几个刀口。

    他替姜鸿羽拉上被半解开的裤子，轻轻地撕下用来封住弟弟嘴巴的胶带，小心翼翼地把表情呆滞、受到了极度惊吓的弟弟抱在怀里，把弟弟的脸按在颈窝处，不想让弟弟再看这个罪犯。

    一旁的李老师在小陈的压制下，即使手被反压着，错骨的痛也没能让他闭嘴，反而发出神经质的笑声，猥琐扭曲的脸上全然没有平日里热心模样。

    黄老师在两人后面进来，他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在旁边用手机拍摄证据。在看到李老师的确把姜鸿羽绑住，并做了那等混帐事后，马上就打电话报警，并通知了校领导。

    在挣扎之后，绝望的姜鸿羽几乎丧失说话的力气，直到姜意远把他抱在怀中，熟悉的温度熨帖稍微安抚了下他混乱的神志。

    直到警车的鸣笛声响起，校领导也赶来查看情况，那个畜牲被小陈交接给了警察，姜意远才缓缓地转过头来，仔细看着那个平平无奇的男人，他怕自己克制不住想杀了这个让自己捧在手心的弟弟受伤的人。

    但是这不行，在这么多人面前动了手，自己是免不了一番牢狱之灾，而他的弟弟需要他，他不能为了发泄做这种不理智的事情。

    怀中的人发出轻轻的啜泣声，抵着他胸口的两只带着勒痕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十四岁的少年人还未来得及完全发育，瘦小的身体微微的发抖，姜意远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收紧抱着弟弟的力度，姜意远的眼中冰冷而又愠怒，直直的看着李老师的眼睛。

    对比自己弱小的学生伸出罪恶双手的时候是感到快慰和兴奋，对着这样一个明显比自己强的人却瑟缩着避开视线，在场的人无一不对李老师感到唾弃，校领导更是眼神冒火想把李老师给撕了。

    最终，李老师被警察牢牢地控制着，在校门口众人瞩目中塞进警车里，他眼神闪躲着不愿意看车窗外家长和学生们对他一边指指点点，一边窃窃私语。

    姜意远把外套盖在姜鸿羽的头上，为了保护弟弟的自尊心，也是为了防止有心人知道弟弟的消息。

    小陈握着电话走来，对他说道：“老板，已经打电话给律师了，那边说马上过来。”

    “我们现在手上有证据，人还是当场抓获的，判决基本没什么疑问，很快就能判下来。”

    姜意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几个退伍的兄弟转业去做狱警了，还刚好就都是本地的，麻烦你和他们说一下，如果能替我好好‘照顾’那个渣滓的话，感激不尽。”

    “好的，我会和他们打招呼的。”小陈点点头，表示明白。

    不再继续逗留，姜意远抱着意识昏昏沉沉的弟弟一起去往警察局做笔录。

    做笔录只能一个人，姜鸿羽在被迫离开兄长的怀抱之后表现出了异常的乖巧麻木，尽管警察问什么他就答，木然的眼神还是让人忍不住地疼惜。

    走完常规流程后，姜鸿羽早已困意难挡，却固执地不肯睡着，抓着姜意远的衣服不愿意放开，像一株菟丝子一样攀附在兄长的身上。

    他也终于在见到姜意远之后说出了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哥哥。”

    姜意远紧张地握住他的手，答道：“怎么了？小羽是不是饿了？”

    “没有。”姜鸿羽缓慢地摇了摇头，“这不是我的错对不对？那个人，肯定会受到惩罚的，对吗？”

    “嗯，他肯定会被惩罚的，哥哥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姜意远把下巴搭在弟弟的头上，两人依偎在一起，温柔地安抚着姜鸿羽。

    无论是谁伤害你，我都不会放过他。

    与手上温柔的抚摸不同，姜意远浑身都散发着森冷的寒气。

    律师在姜鸿羽做笔录的时候和他说了，那个人大概率不会受到太严重的惩罚，因为姜鸿羽在法律上是男孩子，而且法医的检测报告里，李老师是个性无能，并没有对姜鸿与有实质性的接触，用道具也最多就算个猥亵，要判也是一两年的事情而已。

    姜意远的手紧紧地握起来，解开绳子时刀划出的口子被挣开，鲜血染红了整只手，可随即，他又轻轻的笑了起来，瞳孔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疯狂。

    他漠然地擦拭着手上的血，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着：“没关系，有时候坐牢并不是一种折磨，我会让他知道，对他来说，监狱才是世界上最安全最舒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