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占有慾、我知道与初恋 (第3/3页)

至更加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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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浓烈到窒息。

    诡异的是，这一切以一种无法解释的超高速，往下坠毁，似乎一夜之间，刘为霖就从一百分的好男友成了疯子。

    第一次发现不对劲是我从厕所出来，发现他手里拿着我的手机，我叫了他一声，他不慌不忙地抬头，回了一声「嗯？」，不知道为什麽，他的理直气壮让我感背脊发凉，那念头就闪过一瞬间而已，我也试着说服自己。

    情侣之间看个手机又怎样？我也没什麽要瞒他的啊。

    即使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我没有和他多说，就静静坐在他身边，看他把我的聊天室一个个点开，一条条讯息看，男的看、nV的也看，连我和家人的聊天纪录他都看。

    我是不知道我妈叫我回家的时候顺便买牛N有什麽好看，但他开心就好，反正给他看看讯息也不是什麽大事。

    过了一阵子，我发现社群软T的追踪名单少了人，而且是非常多人。

    除了刘为霖和他的朋友以外，所有男生都被封锁了。

    我对着手机发愣，许久之後才抬头望向坐在对面打手游的他。

    犹豫了一阵子，我用开玩笑的语气提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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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麽不能封锁？」他头都没有抬，语气像所有时候一样理直气壮。

    「他们很重要吗？你不是已经跟我在一起了吗？」他一字一句都让我感到冲击。

    「这有什麽好吵的？又不是多大的事，」然後他终於抬头看我，那眼神和我印象中的完全不同「还是你想继续和他们连络？你想找备胎是不是？有男朋友的人跟其他男生联络除了养备胎还能g嘛？」

    「我难道没有b那些男生重要？」

    当然是刘为霖b较重要，所以即使我根本不会没事和那些男生聊天，更不是在养备胎，我也再次妥协了。

    那时我害怕他狠毒的眼神，没想到一再退让只会让那样的眼神占据我往後的生活。

    我怎麽会知道向来笑脸迎人，对我呵护备至的初恋男友，会成了那样的魔鬼。

    「我特地来教室找你，你不在教室是什麽意思？」

    「我刚去厕所。」

    「跟谁去？」他看到我困惑的表情，解释道「我怎麽知道你是跟nV生去厕所还是跟男生去厕所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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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

    他在说什麽鬼话？

    「你以後要去厕所就找郭玉婷一起去，」他的眼神又变得恐怖「不要让我有怀疑你的空间。」

    顺带一提，郭玉婷是nV妖。

    大概从这时开始，我终於发现刘为霖一定哪里有问题。

    我甚至跟郭玉婷不同班耶？我下课想尿尿还要从隔壁班带一个监护官去？我在坐牢吗？

    但知道他有问题，不代表我能够离开他。

    我的生活被他SiSi地掌控着。

    第一次恋Ai的我，甚至没办法和任何人讨论他的行为到底正不正常。

    首先，一天二十四小时，除非我们正在见面，否则必须通着电话，连睡觉也是。其次，我的每一则讯息他都会翻，每一个社交软T的密码他都有，连我的搜寻纪录都会同步显示在他的手机上，因为他登入我的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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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我在学校没有朋友，我的朋友在成为我的朋友前，都先是他的朋友。

    连寻求建议的管道都没有。

    只有一次，我尝试向我当时最好的朋友郭玉婷询问这一切到底合不合理。

    「你问郭玉婷什麽？」

    他把我推到地上时，我才确定，啊，这不太对吧。

    「说话啊？你问她我们的感情是不是有问题？」

    他大吼，踢了我的背一脚。

    「我那麽Ai你耶？」他蹲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强迫我和他对视。

    「我那麽Ai你，你凭什麽和别人说这种话？我有哪里对不起你？」

    「我们的感情完全没有问题，你最好不要再到处跟别人讲一些乱七八糟的，还好郭玉婷跑来告诉我，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在胡思乱想。」

    那是一种绝望的窒息。

    孤立无援，没有尽头，不知道自己过的日子究竟是不是人过的。

    他总说他Ai我，他太Ai我了，所以怕我离开、怕我不听话。

    「原来Aib恨还要令人害怕。」

    有一次我不小心说出这句话，又招来他一顿打。

    肢T暴力以外，言语暴力也没有缺席。

    在g嘛？19:07

    为什麽不回？19:13

    我就看你几点要回讯息。19:25

    Si了是不是？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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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跟哪个男人乱Ga0？19:35

    不要脸的nV人19:35

    不用想去g引其他男人19:35

    只有我会跟你这种脏东西在一起19:35

    你再不回试试看19:42

    做贼心虚？19:50

    你看我会不会弄Si你19:50

    当我从浴室里走出来，打开银幕看到这一串讯息时，我在心里默默数着这是第几次。

    对他剩余的喜欢，随着他的控制yu一再加强转化成了恐惧。

    我甚至不知道上一次对他心动是什麽时候，已经很久了，我看到他时心跳加快都只因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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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暴力和没有人站在我这的环境，足以维持这段不能称作感情的感情。

    「月圆，你知足一点，没有我，你在这所学校跟本待不下去。我会保护你，跟我分手，你就不用来学校了，大家都是看我的面子才跟你说话的，知道吗？」他不只一次对我说，还总挑在我被他打完以後泪流满面的时候。

    我一直不确定这样算不算是被家暴，毕竟跟电视剧上那些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妇nVb起来，刘为霖的殴打只能算是小儿科，他在我身上留下的通常是瘀青，在上手臂、大腿、腰和我的心里。

    当下很痛，但忍过了就没事了，过几天痕迹消失後就像没发生过。

    每次被打我都发誓要去报警，可随着瘀痕消散，我又原谅他了。

    身上唯一因为他留下的疤，竟是我自己用指甲在手掌上压出的血痕，害我有时会分不清他打我究竟是现实还是一场梦魇。

    有天我把制服掀起来看，镜子里我的腰上一大片青紫sE，当时我忽然想，被骂、被打、被控制我居然都能忍，看来除非发生什麽毁天灭地的大事，否则我们是分不了手了，该不会就要在一起一辈子，过上受暴妇nV的日子了吧？一边想还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何必受这种委屈，但还是没种提分手。

    没想到日子一天天过着，毁天灭地的事就这麽来了。

    我记得那是一个平凡的星期五，我爸妈都在上班，他到我家来，我忘了那天他又在发什麽颠，反正他天天都这样，他吼着「你这个贱货」往我身上砸课本。

    没有很痛，但我一时站不起来，只能瘫在地上看他疯狂砸我房间的东西，该砸的都砸一砸後，他终於注意到他最想扁的东西，我本人，还在角落躲着，他抓着我的手臂，把我从地上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