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巴掌、奔跑与理所当然 (第2/4页)

身跑走，一路从四楼狂奔下去。」

    「真的超快！我还在楼上看他从C场跑到摊位，推开一堆人，然後狠狠揍了那个白痴一下！」

    她接着说的话我已经听不见了。

    忽然他额间的汗水、急促的气息，起伏的x口，再次回到我的眼前，和他那声漫不经心却有点喘的「路过。」

    所有他赶着来到我身边的证明，都让我热泪盈眶。

    我忽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很快，很躁动，很吵。

    吵到盖过蔓蔓滔滔不绝的JiNg采描述、盖过整所学校热烈的庆典气氛。

    甚至盖过回忆的低鸣。

    只听得见越来越快的频率，砰咚砰咚。

    这份心情，竟然能用震耳yu聋来形容。

    一点都不合理，但我就想这样用词，就莫名的……很理所当然。

    就像我讨厌所有像他一样的男生但就是没办法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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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他拯救我根本不是巧合。

    就像他总是带着光来到我面前。

    ____那样的理所当然。

    这下好了，我不只要用震耳yu聋来形容感情，还要用理所当然来形容一个人。

    我要是国文被当了，全都是方正yAn的错。

    我停下脚步，回头望摊位。

    看吧，在校师生、校外参观人士熙熙攘攘来来去去，我却一眼就找到他，他站在人群中、yAn光下。

    理所当然。

    「g嘛发呆？」颜又楷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过神，发现手里多了一盒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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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麽好喔？我不会跟你交往喔。」

    「听说你遇到阿伟他们。」他没回应我无聊的玩笑，看起来有些焦急。

    这些日子颜又楷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在我的恐惧发作後，他总是会偷偷给我一盒巧克力安定情绪，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我，和我说很多很多话，直到我打起JiNg神对他露出一丝笑脸。

    跟方正yAn的处理方式大不相同，也是，b起大庭广众下扁学长的後脑勺，私底下给予安慰和陪伴是b较正常的做法。

    颜又楷向来很正常，而方正yAn很奇怪。

    「你听说罗？」我看上去像是没事一样的态度让他吃了一惊。

    的确，现在没事了。

    好奇妙，明明不到一小时前还在瑟瑟发抖。

    「你还好吧？」他小心翼翼窥探我的眼神，想从里面找到他预期中的情绪。

    「我以为你在哪个角落瑟瑟发抖咧。」观察了一阵，发现我不是装作没事後，他终於放松，把背重重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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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是这样没错。」

    「那现在怎麽看起来神清气爽的？」他满脸疑惑「终於出一口气，把那群垃圾都揍扁了吗？」

    「不是我。」

    这麽说来，方正yAn的手可真大，平时和他打架时都没注意到。

    「什麽意思？」

    「我说，我没有揍他们，是方正yAn揍的。」

    颜又楷的瞳孔猛地震了一下，随後空气陷入一片寂静，我觉得有点尴尬，而且他的脸sE太严肃，害我很想问他「请问还有什麽吩咐吗？没有的话小nV子退下罗？」再恭恭敬敬地鞠躬退场。

    「呃……」我起了个头，他还是没反应，就用那没对焦且愤怒的眼神冷冷看着远方，他每次要长篇大论的教育我时就会露出这种脸。

    我只好把台词念出来，看能不能在他想到要碎念我什麽之前先逃跑「请问还有什麽吩咐吗？没有的____」

    「月圆。」可恶，看来他没有打算让我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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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您请说。」我俗仔，刚准备起身的PGU又坐回地上。

    「方正yAn是刘为霖的朋友，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这就是我对他的态度从刚开学的有好感直接转变到仇人模式的原因阿。

    我想反驳，但看到颜又楷的表情，只好又把话吞回去，他散发着一GU我要是敢说「他也是我朋友阿」中的「他也是」，就会把我的头压在地上转的气势，就像他们热舞社跳舞时会用头来支撑整个身T旋转，差别在於我没受过训练，脖子会被身T重量扭断。

    我忙着想像脖子断掉有多痛，忘记接他的话，於是他继续说。

    「他们每天都待在一起。」

    「也没有每天___」毕竟方正yAn要练习柔道，是个大忙人，我根本没看过牠们走在一起的画面。我还没说完整句，颜又楷一个眼神威胁，让我又被脖子断掉的恐惧给震慑，安分地闭上嘴，听他指教。

    「你觉得方正yAn对你的印象会好到哪去？」

    照理来说是不会好到哪，但方正yAn并不是个照理说得通的人。

    「你先不要帮他说话。」看我嘴巴打开，颜又楷严厉地警告我，好像他是我爸，正在叫我不要包庇打破花瓶的mei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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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收到，我安静，您继续说，不要扭断我的脖子。

    「不要觉得方正yAn很不一样，在同一个泥巴坑滚的都一样脏。」能用这种说法表达同流合W的意境也是一种才能吧，Ga0不好颜又楷很有文学素养，是个被跳舞耽误的文人。

    「你有没有想过跳舞可能不是你真正的路？」

    「我没在开玩笑。」

    转移话题的计谋失败了，但我没有在开玩笑阿，我很认真在探讨你的出路耶。

    「你不知道他们私下把你讲得多难听。」噢噢噢这可不一定，他们讲得多难听我可是一清二楚，毕竟不管是私下讲还是在我面前讲都很难听。

    「我知道阿_____」

    他打断我「你知道还____」

    於是我又打断他。

    「我知道方正yAn不会跟他们一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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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完後，我拔腿就想跑，我很满意我的脖子，又白又nEnG又纤细，还很有支撑力，就算要断也希望是长满皱纹後。

    颜又楷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向自己，力气之大让我失去重心，跌回地上，笼统一点说是跌到他的怀里，JiNg确一点说是跌在他的x前和两脚中间的空隙。

    他身上是披萨面皮的味道。

    「你刚值班噢？」我抬头，鼻子擦到他的下巴。

    他的脸涨得跟猴子PGU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强制转移话题给气坏了。

    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想他大概在吞口水。

    「楷开？」我戳戳他的脸，喉结又滚动了。

    这是连动的吗？

    我又戳了几次，发现他的脸颊和喉结之间确实存在着关联，探究到解答後，实验就变无趣了，而且今年十一月很热，被他环着我整个人都快出汗了，美少nV不可以在校庆的时候出汗，於是我挪动身子想找个施力点站起来。

    颜又楷好像没打算帮我，他就顶着一张猴子PGU脸僵在那，整个人y得跟石头一样，而且是很烫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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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发烧了？」闺密也做一年多了，即使我很热还是耐着X子坐在原本的位子，先关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