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爱成犬_86 互联网嘴替容女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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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 互联网嘴替容女士 (第1/1页)

    ……

    说着是要复婚,但真的登进游戏里……

    时雨叹了口气,对着自己的好友列表,天不怕地不怕,一个弥天大谎撒了四年把自己险些折腾死的杀手统领,竟然难得地产生了些畏惧的情绪。

    他看着列表里挂在顶上的【安然】两个字,几乎都能想象出他家雅雅是什么反应。

    那怎么办呢,路是他自己选的,谎是他自己撒的,婚是他自己离的,看见洛轶难过一秒钟都待不下去只想把自家老婆那颗胡思乱想的脑袋按住的也是他自己……

    时雨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闭着眼睛把消息发了出去。

    对话框里萨满祭司的回复比想象的快,“正在输入……”的字样只闪了两下,消息就一股脑的涌进来。

    【安然】:?

    【安然】:当我打问号

    【安然】:显然不是我有问题,而是觉得你……

    【安然】:这才几天?你醒了有一周?

    【安然】:就这就这就这????

    【安然】: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安然】:不会有人挨了四年cao,白天当保镖当秘书晚上当狗、9条命都差点没给折腾死,这会儿还觉得是自己有错吧?

    【安然】:那你可得时间安排晚一点,我们是不是还得备份大礼抬到洛阳城,感谢他们养了我们老大4年没给人饿死啊?

    ……雅雅这样说话,他还是第一次见。

    时雨看着那一连串的消息,想象了一下这位站在艾伦西亚战力巅峰、被无数顶尖玩家追捧的女神大人此时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刚才有点茫然的心情倒是打消了大半。

    【时雨】:你要不要当面骂呀?

    消息发出去的同时,他就看见对面开始撤回消息。最后只剩下了一条。

    【安然】:行了,什么时候?还办婚礼吗?打算请人么?

    和他那条“要不要当面骂”放在一起,算得上是有种特殊的趣味。

    当面骂,总归是骂不起来。

    萨满祭司摇着尾巴回了领地,进门看见他,刚踮起脚尖敲了下圣骑士的额头,眼泪就已经在那双千娇百媚的狐狸眼中打转。

    “哎呀哎呀,是好事啊,雅雅你是不是太高兴了!”天青在旁边打着哈哈,可说了两句,自己也有点绷不住,高大的兽族刺客也带了点哭腔,有点滑稽。

    叶晓顶着“楚江开”的ID坐在一边,看着一屋子的人哭哭笑笑地,叹了口气。

    “你看看,这都是你惹的。”娃娃脸的牧师嘟囔着和时雨抱怨,“别管他们,憋了好几年了,我都偷偷哭了好几次,这确实得怪你,我上个月回家的时候都没哭过。”

    他没转过脸来,但时雨能看见他微微发颤的嘴唇,以及微红的眼角。

    路透知道真相,叶晓一直是能走的,留在洛家是为了看着他,也是为了帮他做后手、演全套。“危楼首领被用人质威胁从而予取予求”,这个结论听上去是合理的,才不至于让洛轶太早起疑心。

    但对叶晓来说,这并不是轻松的事情。他要在最近的地方看着自己的挚友、同伴、首领承受无尽的折磨和凌辱,还要充耳不闻,甚至成为他伤口上撒落的盐片,其中煎熬,或许只有他本人才能清楚。

    “辛苦了。”时雨给了楚江开一个拥抱,轻声说,“多谢。”

    “不客气。”牧师大方地接受,没有反驳,只是抱住时雨的动作格外地用力,“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对么?”

    时雨的第一反应是,他可能不能保证,假如他们、或者洛轶再出事,他一定……

    但随即,他的脑海中闪过了洛轶。很多个洛轶。

    他想起洛轶看着狗奴戚忧的时候那崩溃而绝望的眼神、想起上周守在棺材前面,满眼血丝、狼狈不堪却喜极而泣地洛家家主,想起刚才恳求他“不要爱我好么?”的老婆。

    他不想再看见洛轶那样的表情了。

    “我……努力看看。”时雨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他说,“我是个有老婆的人了。”

    洛轶没有进游戏。

    他很久没有进了,戚忧的情况好转得有限,生命监测仪器无处不在的调教室住起来更安全,而洛轶的游戏舱……此时正藏在公寓的小储藏间里,他房间里的那个游戏舱,实际上是解禁舱。

    洛轶用凉水洗了下脸,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男人,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地消失。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

    复婚。

    他问自己,你凭什么点头呢,洛轶?你难道不知道戚忧是在担心你,不想你说那些其实连你自己都已经忘记了的事情?你不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吗?

    【你不想他们知道吗?】

    他这么问过戚忧,戚忧没有回答他。但在这之前,戚忧就已经说过了,他希望“一切保持原样”。

    原样是什么?戚忧是他的秘书、他的保镖……也是他的狗,是洛家主豢养的……可以被随意玩弄、只要和洛轶说一声就可以cao、不论什么样的屈辱、折磨、酷刑都必须全盘接受的性奴隶。

    过去四年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洛轶都无比痛恨,痛恨自己的茫然无知,痛恨自己和洛家建立在戚忧的牺牲之上的安全,更痛恨明明有那么长的相处、仍旧没有让戚忧学会吝惜己身自己。

    那样的“原样”,洛轶痛恨,难道真正受尽折磨的戚忧不痛恨吗?他想要“原样”,不是他真的想要,只是他不得不想要。

    洛轶知道自己是个好运气的人,生在洛家,虽然有那样的父亲,但他的母亲勇敢而崇高;身为后妈的秋莉虽然有她的心思,但不论如何,她交给了洛轶什么是善和正义;他遇到了可以托付后背的亲友和下属;又恰好遇到了一无所有的戚忧。

    洛轶想,但凡戚忧能拥有多一点点的爱,或许就不会这样爱上我了;但凡他能爱戚忧更多一点、更认真一点,戚忧或许也不会那样轻易地放弃自己、视自己的痛苦如无物。

    可他不能再退了。

    洛轶想。

    他看着镜子里的男人,这张在黑白两道被无数人盛赞的脸在洛轶本人看来只能勉强算得上是英俊,但那陷进轮廓里的眼充着血,眼白里布着细密的血丝,眼睛里死气沉沉的一片。

    戚忧不会喜欢这样的他的。

    如果现在的他不配,那就再多做一点,再多做一点,做到能坦然接受戚忧的爱、做到能般配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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