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古言NPH)(原名:《黑莲花被迫小白花开局!如何拉扯懦弱皇兄统一天下(古言NPH)》)_299指点迷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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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9指点迷津 (第1/1页)

    “梁老板!”

    姚府徐管事得了自家老爷姚永淳的交代,要找梁高业来探探口风。

    他寻遍阖府,终在马厩附近找到了梁高业。

    “梁老板让我好找,席上公主正听曲呢,您不在前厅好好待着,怎么跑这来了?”

    梁高业努了努嘴,指了指那边正向公主副马车上放置礼盒的小厮们。

    “张肇大人和鲍知俊大人送的礼物贵重,公主吩咐我来看着呢,可别出了差池。”

    “哎呦……”

    徐管事上下扫了梁高业一眼,啧了几声。

    “几日不见,梁老板竟得公主如此赏识重用了?”

    姚府中连个侍奉茅厕的小厮都拜高踩低,以往梁高业多用了一刻钟,便被连连催促。

    更别提眼前这个徐管事,见着他只会讥讽,什么难听之词他都是听尽了的。

    如今只是替公主跑个腿便能得这姓徐的刮目相看,梁高业心中顿时数不尽的畅快,仿佛将过去几年在姚府中受的委屈撒作一团恶气,狠狠放了。

    梁高业不由冷哼一声,仰起几分下巴。

    “这是自然,公主知人善任,待人又宽厚,不像有些府第……你可知公主府中,连待客的茶杯都是千水窑的冰瓷,那茶叶,可是百钱一两的云香雪冷,我从前不知这世上还有这样好的主子,现在知道了,自然尽心竭力、鞍前马后!”

    徐管事心中暗啐一口:“公主这么好,怎么不赐你个尚书做做?竟还叫你在这暑气之中看马?”

    “你懂什么,”梁高业挺直了腰杆,“公主用人,自然还要细细考察,你焉知我明日就不得官来做了?”

    徐管事前倾压声,巡视附近无人才继续道:“听说今日g0ng内朝会上,那吏部余家的将公主得罪了,公主对余家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是要罚呢……还是要杀呢?”

    梁高业自不知这些内里之事,但在徐管事面前既将面子早早地捧高了,定不能砸了自己个的。

    他眯了下眼,语气警惕起来:“公主的心思岂是你能揣度的?杀与不杀还不是在公主一念之间?那余家的得罪公主,自然有他好受的!”

    “那梁高业当真这么说?”

    话被一路小跑、悄悄传回戏台之下的姚永淳耳中。

    “老爷,千真万确。”

    “知道了,你下去吧。”

    姚永淳身旁赵思诚正受公主失望反问,一句“工部尚书刘鄂是谁的人”问下去,赵思诚顿时哑口无言。

    众人皆知,李氏在时,六部大多随波逐流,唯有一个刘鄂,是公然支持左仆S徐yAn修的高位官员。

    徐yAn修虽自诩洁身自好从不结党,但这朝中,谁不默认这刘鄂是徐党之人?

    赵思诚神sE惶然:“公主的意思是……是刘鄂指使那高从谦诬陷公主?”

    在场之人虽不敢明指徐老,但也实难相信,徐老竟要针对公主。

    姚永淳亦疑惑:“可是,徐老为何要攀诬公主呢?”

    “是啊,为什么呢……”

    季云烟垂下眸,轻声重复。

    “或许……是因为军改案吧。”

    一直在旁沉默静听的户部驿务监察使鲍知俊突然接话:“公主,是不是因为军改案中‘解除人口流通限制’那条?”

    “哦?鲍大人也知道这个?”

    鲍知俊回话:“是,前些日子下官接到陛下谕令,要下官将近十年我郦驿务往来等数据统计呈报,说是要作为‘户籍改革’的调研参考,此次下官回京述职,其中一项便有关于此。”

    姚永淳听懂了:“徐老和刘鄂一力反对解除户籍限制,但公主和蔺中堂却支持,如果能借攀诬暂时阻拦公主议政,说不定便能转圜,今日朝上看似不相关的两件政事,私底下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季云烟点头认同:“军改案是陛下东出前便提出的,徐党有意针对本g0ng,的确有充足时间计划。”

    “可徐老自来两袖清风,为国为民,定是那刘鄂在背后撺掇!”

    赵思诚忿忿道。

    季云烟不解挑眉:“赵大人,这话怎么说?”

    赵思诚颔首道:“公主,您知道我郦有律法,‘明令禁止县令以上官员买卖田地’,但下官却听闻,这刘鄂私下在南边有万亩田庄,俱是非法兼并而来,若开放户籍限制,佃户流失得更为严重,他刘大人的田,恐怕无人替他耕种、俱要荒废了!佃租少了还是小事,关键是他暗里所持的那些又不是免税田,田无所产,还要交税,那损失可大了!他自然反对百姓自由流徙!”

    “听赵大人语气,倒是不怕百姓自由往来?”

    赵思诚嘿嘿一笑,脸上横r0U堆起。

    “下官祖上专事酒肆经营,也做些南来北往的贸易,并不经营田务,户籍限制解除,对下官家中经营反倒有些利处。”

    “既如此……”

    季云烟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余理达。

    “余老板现在知道幕后真正主使是谁了吧?皇兄本就为了李氏之事焦头烂额,竟还有这种J佞之辈倒行逆施,为一己私yu败坏朝纲,实在可恶。”

    余理达思路清明起来,不由隐怒握拳。

    “长兄在朝中还是有些交情的,这刘鄂竟指使那高从谦攀诬陷害公主,还要拉我三弟下水,那便不怪我不留情面了!”

    赵思诚抱拳道:“公主,下官亦愿为陛下和公主分忧,力主‘解除户籍限制’!”

    季云烟神sE倦倦,搀着紫蓉准备起身。

    她的视线看向这场宴会的主人。

    “本g0ng乏了,姚大人今夜备的曲子不错,可见姚大人是个善做知音的。既知音,也要能抚琴,秋征将至,如今张元睿正受审于大理寺,户部的担子都落在了姚大人肩上,姚大人若能抚好此琴,自有伯乐来听。”

    姚永淳立刻听懂了公主的弦外之音。

    原以为今日这宴他虽是东道主,但却与他无甚相关,未料公主竟有此暗示。

    他不可置信地怔在原地,直到公主走远十几步,才想起要礼送公主,他连忙叩下去,随着在场诸官一同拜礼。

    候着马车边已久的梁高业终于焦急等回公主。

    他支支吾吾,视线不住看向公主马车。

    季云烟疑惑,推开车门一看,一张妖媚倾城的脸自门后露出。

    因仿了时卿的语气,这妖JiNg的笑容举止愈发显得雌雄莫辨。

    “公主在聆音阁听曲作乐好不热闹,可还记得上栗湖畔的孤单轻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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