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古言NPH)(原名:《黑莲花被迫小白花开局!如何拉扯懦弱皇兄统一天下(古言NPH)》)_320公主指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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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0公主指路 (第1/1页)

    齐泽襄又问了季云烟账目核对的诸多细节。

    他当下拍板,明日就发函晓谕全国官行,封存账目送京,并成立特案团,征调户部官员一并核对分账。

    又预备暗中安排一些人马,去地方调查“火耗银”的去处。

    此时的齐泽襄和季云烟都还没意识到,这次查账,将彻底挖开李氏过去十年埋下的一个几乎葬送郦锥经济命脉的滔天大坑。

    两日后,季云烟出g0ng回府,又转道姚家,去见了姚永淳。

    姚永淳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兴yAn公主,头磕在地上连哭带笑。

    小青子忙去搀他:“姚大人怎行这么大的礼,公主特地出g0ng来见您,可莫要耽误在磕头上了。”

    “是,是。”

    姚永淳遣退了堂中伺候的奴仆,压低声音道。

    “公主,陛下以雷霆之势施行新政,在涞州颁布试行了均税法,光是朝中下派涞州的钦差就有近二十人,这阵仗……下官真是前所未见啊!此事,您可知道?”

    季云烟端着茶碗刮沫平静道:“知道。”

    “您既知道,那,您向来明察,这税法难办,下官……恐怕办不好……”

    “办不好?”

    她挑眉瞥他一眼。

    “既办不好,你明日便上表一道辞呈,免职回乡去,岂不一劳永逸?”

    姚永淳大惊,差点没又跪地下去。

    “公主您说的哪里话,这这这,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见姚永淳面上的愁容b这天上的乌云还要密布,季云烟偏头吩咐紫蓉和小青去外头喝口茶等。

    姚永淳松了口气,彻底放开话茬。

    “公主啊,这均税法要征五成的田赋,吓Si人了呀!”

    季云烟放下茶碗,再不同他弯弯绕绕。

    “五成是五成,可钦差下乡普及新法,百姓听见的口号是什么,姚大人莫非不知?”

    “知道……今年涞州无大灾,按亩产十五斗征收,钦差下乡,见了百姓,则广而告之:‘今年秋征起,所有地方上的苛捐杂税取消,只要向官府缴纳每亩七斗半粮食,剩余所得,俱归百姓自有。’”

    “是啊,姚大人概括得挺到位的,这标语到了涞州,进了县城,下了农田,还会再通俗些,涞州百姓只知道今年每亩地收七斗半的稻谷,剩下都归自家,这有什么吓人难办的?”

    季云烟面sE不耐地继续道。

    “单说涞州的姜成县,按他们县老爷过去定的规矩,百姓除了要履朝廷统一的丁税田赋徭役外,孩童降生就要掏一次落地捐,娶媳妇登户要纳新妇捐,老人Si了埋了要缴丧葬税,在自己的土地上造屋,占地超过标准就要缴纳房屋税,集市买卖,摊贩个个眼睛练得跟鹰似地,就因为县差指不定什么时候突袭,来收金额不定的交易税……凡此种种,县衙巧立名目,往日拥田三十亩的农户,一年被搜刮尽了,能剩口苟活的稀粥已是yAn乐佛开恩。但如今却不同,新法施行,这三十亩只要缴二十二石五斗的粮,这户百姓自己最差还能留有二十二石五斗,算起来,日子还能好过不少呢,百姓自然欢迎新法,姚大人,你说呢?”

    姚永淳连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公主所言极是”,但又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开口下文。

    季云烟看着他反复互绞的双手,叹了口气。

    “姚大人,您过去曾居于李成弘之下为官……”

    “公主明鉴!过去下官是无奈逐流,实在不是……”

    “起来,好端端地跪什么,我又不是在责怪你,况且我话还没说完。”

    “是,是。”

    “您是朝中老臣,我斗胆替皇兄说一句,许多事,您经历过,皇兄与我都没有经历过,所以您为难掣肘,想要不得罪人,这点,我理解,皇兄也理解……”

    “下官不敢,不敢。”

    季云烟正了正sE道:“但是如今,若您还秉持这样的求全之策为官,有些位子,您就上不去了。”

    姚永淳其实为人极为通透,公主此言一出,他反而收敛了先前刻意夸大的神情,静默沉思下来。

    见他终于撕下一层假面,季云烟也把话再深一分。

    “姚大人是聪明人,乍一看,李氏倒了,陛下自当扶持新党,李氏旧部投奔徐老也好,弃暗投明去抱新党的大腿也好,这些都与姚大人无关,姚大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主子。吏部尚书如今虽然由蔺中堂兼任,但文武百官的任命罢免,岂是真正由新党做主?”

    “臣的主子,只有陛下!”

    姚永淳长舒一口气。

    他虽早有此想法,但若非公主今日这样挑明,他万万不敢坚定信念。

    季云烟浅浅笑了笑:“姚大人还是明睿,陛下也曾与我私下说起你的办事能力,是个能挑重担的,只是早些年被李氏和党争荼毒,虽有能力,却练就了一身圆滑,不敢真正实心用事。”

    “公主……”

    姚永淳感怀,几乎要热泪夺眶。

    “陛下竟都知道……是下官错了……”

    季云烟不敢再让他哭下去,否则等会出去,姚府还以为兴yAn公主欺负了他家姚大人。

    她连忙岔开话题。

    “我听说,徐老后来见公然抵抗新法不成,于是在南下钦差的名单上动起了心思,吏部巡考司那个钦差自然是新党的人,但是工部屯田司居然委派了裘常远主办,他的岳家可是李成弘那个六十岁的g儿子、前库纳司主事石审仁的弟弟,这步棋倒是极妙,我想问问姚大人,这是谁支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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