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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马车出发 (第1/1页)

    厌酌其人,放眼整个大燕,都独一无二。

    燕国强劲,国运昌隆,百年来连出数位明君,带动国势如破竹,战事,机农,工技,商运皆发达,地广物足,民风开放,实乃当今盛世。

    其皇室傅余一脉,极擅权谋帝术,百年盛泰,其威风之盛,开国来竟无一厚足世家抑或倾野权臣。到当今这一代皇帝,更是青出于蓝,便把朝中上下管得服服贴贴,治一国如翻弄掌中匣,井井有条,轻而易举。

    当今天子单字一个苍,十五继位,改年号盛泰,掌国事十二年,赏罚分明,游刃有余,其雷霆手段,雄浑城府,朝中上下无有不惧。皇帝掌权之紧,明察秋毫,燕国上下竟连贪官都少见,更遑论玩忽职守,金玉其外之辈。朝中风气欣欣向荣,才子得用,各司其职,各谋其位,端得一派繁盛之景。

    唯独厌酌,实乃这有条不紊的庞大朝野中超然世外的一根横刺。

    他无实位,连个挂名的官衔都叫不出,却有实权。这实权全来自帝王放纵——曾有人亲眼瞧见他抛接皇帝御玺作乐,改动奏折,拿捏军令更是数不胜数。权势之盛,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怕不为过。

    厌酌与皇帝的关系,自燕帝登基来,便一直为众人揣测。起初见他祸国殃民皮囊,便以为是美色祸人之流;后来又傻眼看着厌酌之妹登为贵妃,暗道这人是得益于meimei的枕头风,更有阴暗者,嘲弄怕不是兄妹共伺一人。这些隐私窃语持续了十余年,声音却愈发小了起来,原因有二,其一是燕帝虽荒唐,可燕国在他手下rou眼可见的日益强盛,美人祸国之说不攻而破;其二,盛泰五年时,西关蛮族暴起,行卑鄙手段,以阴毒蛊术破大燕边关商旅重城归云城,占城为己,坐地耍赖,用手中奇蛊提出的要求可谓无耻:蛮族只取此城,不打算再侵犯燕国领土,只想换得这一城丰饶资产,和商旅之道。若大燕可就此协议,便是两边都无伤亡,若大燕想硬碰硬,蛮族虽不敌燕国,却可拼死一搏,以命换传蛊千里,生灵涂炭,搅得大燕再无安宁。

    这要求简直是空手套白狼,偏偏光脚不怕穿鞋的,当时朝中文人一片痛骂,却无可奈何——总不能用毫无自守能力的西关百姓性命全自己骨气。西关蛊术奇诡阴毒,若不小心担待,只怕真能酿成国难。

    皇帝听完这事儿倒镇定,慢条斯理地继续提笔作画。他正绘一幅清翠劲竹,笔力苍遒,雄浑有力,挥毫洒墨之下,纵横之间全是霸道杀气,笔罢,竹节跃然纸上,端得是铁骨铮铮,生机盎然。燕帝似觉不满,又像无趣,端详一阵,提砚而起,一把黑汁全浇在绣金纸面,弄得白玉长桌一片狼藉。

    “闹什么?”厌酌正靠在御书房内太妃椅上,捏一卷画本慵懒看着。他爱穿广袖长袍,纹理繁复,绣黑云金松,黑发压墨袍,唯独一张脸莹白如玉,秀眉挑剔地皱着,和骂家里养的狗似的喷皇帝,“有事直说,非要一股作劲。”

    皇帝糟蹋完好画,提了茶壶,浑不讲究地直接灌入嘴里。饮罢一抹嘴,匪夷所思道,“那群废物就为这么点破事在朕前头闹了一上午。”

    厌酌挺嫌弃地看着他糟蹋好茶,没再接话,蔫了吧唧继续斜倚着翻画本,好似世事皆不得令他多给三分颜色。

    十天后,急报传来,快马入京,道是有人只影入城,只扛一面大燕军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命,入敌城有如无人之境。其武力强横,生杀夺断,在后世话本中被吹的有如神兵天降,天花乱坠,当日归云城内的蛮军怎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除了侥幸生还的寥寥归云民众,其真史已不可考,只知道那柄军旗最终钉在了蛮王尸体上,高悬城门,而他的头颅被厌酌一路提回太和殿,丢在皇帝面前,血还未干。

    那美人单枪匹马地屠完了一城蛮人后便带着敌首,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还是满头满身的血,便是如花容颜也盖不住一身恶鬼煞气。他一面侧头拧着被血浸泡得粘稠的长发,一面轻描淡写地冲皇帝努嘴,“诺,解决了。”

    在燕国横行十数载,厌酌虽圣宠加身,权势泼天,本人却对此兴致缺缺,从未做过参合国事之举,更未展现出其有如神佛的强大武力。只此一次出手,其狠辣毒煞,数年过去,余威犹在。虽未有人真见过他掌旗而去,提首而归的豪情模样,甚至不少人只当这是夸张大话,但经此一役,再无人敢触厌酌霉头,连那些觊觎他艳丽皮囊的,都因恐惧,敬畏胜过旖思。朝中上下,于厌酌一事,只默契不提,心照不宣地默认这美人悠哉地悬于庙堂之上,嚣张地把世俗踩在脚下。到秦晗登官场之时,此番故事已成谣传神话,真假难辨了。各人对厌酌讳莫如深,谈及他只道此人不可与世俗论,能躲则躲便是。也亏厌酌平日只管漫天胡地的玩乐,秦晗一直守在关边,此番变故前,竟从未得见这美人正脸。

    哪晓得见到了,便如巨蟒缠身,纠缠如斯。那传言里形状可怖祸国殃民的妖物,到眼前了,只觉风华绝代,天下无人可拟君绝色,便连轻蔑嘲弄都是温柔多情的。只怕他真缚着什么勾人神魂的诅咒,把秦将军迷得神魂颠倒。

    此时银狼骑秦将军正跪卧在马车里,这几日来难得穿全了衣服。可惜此时发髻已乱,前襟开了半边,正露出一侧肿大的乳首。下体更是一塌糊涂,yinjing笔挺抵着衣摆竖起,臀腿战战,低喘连连。秦晗已是十足狼狈样子,若是平日里,少不得扭腰摆臀,去捏厌酌青丝撒起娇来。可此时,厌酌奢华马车正横行闹市之中,一帘之隔任可听见街道人生鼎沸,市井喧嚣,而自己青天白日地,却在马车里发浪…胸前那个美人正散着头发,慢条斯理咬将军rutou,耳边是远处小贩带着乡音的大声吆喝,秦将军难堪地红了脸,咬着唇,甚至恨起自己耳力太好来。

    厌酌也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僵硬羞涩,他是个浑不要脸的,只觉得好笑,“你怕什么?左右帘子遮着,你浪破天别人都不知道马车里头是镇北将军本尊在发sao。”

    别看厌酌这人生得如诗如画般美好,其本性可谓粗旷,伦常礼仪于他不屑一顾,平日勉强行止正常,到了床上,兴致来时,浑话说的简直粗鄙下流。偏生这等粗暴脏句用这一张姣好明澈的脸说出来,居然更添一份艳情刺激。这句话无异于雪上加霜,秦晗被他说得更耻了,少有的难堪地以手覆面,逃避般不敢看此时场景。

    “不看我了?”厌酌的笑声在胸口隆隆作响,紧接着湿热唇舌卷上乳首,烫得将军心口都是热的。这身子已经被调弄熟了,厌酌不轻不重吮了几口,就能感觉到怀中人开始细细密密地颤抖。他契而不舍地继续做弄这敏感的健壮男人,一只手绕过腰腹,从背后扣紧臀瓣揉捏。这个姿势极是缱绻,二人呼吸浅浅绕在一处,吞吐间秦晗只觉得车厢温度无故提了一截,竟教人头昏脑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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