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耳光/女主开创/长彩蛋） (第2/2页)

此刻的头脑十分混乱，被脑海中上一世和梦魇中的画面激荡的头痛难忍，一听到‘奴隶’这两个字便浮现出那些专属于越澜风的不堪过往，一幕幕的屈辱yin秽场景循环播放，你被折磨的精神衰弱，理智燃烧殆尽，愤怒地将手旁的药盏砸了过去。

    越澜风没有躲开，幸好因为身量颇高，药盏只是砸在他胃部，比起疼更多的是烫，但隔着衣服也并无大碍。他安抚地对你笑笑，弯下身去捡破碎的瓷片。

    你的理智终于回来些许，揉着太阳xue疲惫地问他：“怎么不躲？”

    他做着下人的事，还有心情哄你，“是我惹凌儿生气了。”

    你无奈地皱眉，又不好再说重话，只得回道：“奴隶的事，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提了。”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眼中的神采黯淡下去稍许，违心地答道：“好。”

    你随意捻起一块蜜饯，表情不变，睁眼说瞎话道：“苦。”

    他正要出去换衣服喊人重新熬药收拾殿内，听见你的话回头望了一眼，未发一言，但出去便把那个端来蜜饯的小太监处死了。

    你是有意为之，这个小太监你按理说是此生第一次见他，但他的脸在上一世牢牢刻在你的脑海里。司空衍的眼线，后来司空衍将越澜风打做欲奴，他也一直是提供方案并亲自下手调教的人。

    只不过越澜风此举还是鲁莽了些，你现在摆明了给不出他好脸色，怜惜痛苦的表情不适合现在的你和他，所以只能维持冷漠恼怒，在他重新进来之后便指责他手段残暴。

    “只是蜜饯没准备好而已你不去怪制作蜜饯的人，却把那个小太监处死，怎么，难道他敢尝贵人的东西吗？”

    越澜风若有所思，“那我把制作蜜饯的人也杀了，凌儿你别生气。”

    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被他误以为你是身体不舒服，连忙有些慌张地看着你，你挥挥手，直截了当道：“陛下手段太过残暴，不是明君所为。”

    他疑惑道：“此举干脆，即使会错杀，但可以保证不放过任何一个做错事的人，凌儿，我又不会这样对你……”

    你打断他，冷笑道：“是啊，今日消息传出去，外面儿的风言风语又该骂臣妾妖妃了，且不说那个太监错不至死，难道陛下还能杀了所有传消息的人吗？”

    越澜风犹豫了，但还是轻声劝你，“凌儿，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你躺在床上，恢复平静，反正只是为了告诉越澜风道理，又不是真想救回那个太监，但你说教一通，最后发现有个更为简单粗暴的办法。

    “只是陛下以后做什么决定，都要事先经过我的同意，您做得到吗？”

    他惊喜地点头，只要能与你多多接触，这些事情自然都不是问题，随后他皱起眉，轻轻走近，“凌儿，你对我不必那么恭敬，只要你愿意，你永远是我心中的洛小姐，我在你面前也从来不是皇帝。”

    你懒得同他掰扯这些问题，反正你经过上一世的检验，清楚越澜风必定不会违抗你的任何要求，而后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挥手让他过来。

    他以为你又要打他，但还是顺从地将脸颊凑过来，眼里满是情意，睫毛微微颤抖，但只见你伸手，轻柔地揉了揉浮现红痕的部位。

    “疼吗？”你抑制住哽咽。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疼，但是凌儿想怎样对我都可以。”

    你终是叹了口气，疲惫感如浪潮袭来，“你定是好几日都没休息好，正好我也乏了，今日你一定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你看着他真挚地应下来，便又把他拉近些，直至耳边厮磨的程度，不带任何的吻落在他颈边，你用气音告诉他：“我若说司空衍不可信，你会相信我，把他处理了吗？”

    他全身顿住，在你面前，或者说是在所有人面前装出来的草包模样终于松下去一瞬，又很快立起身，笑着帮你挽过耳边碎发，神情晦暗不明，“凌儿要好好休息。”

    他离开后，你连喘了好几口气，司空衍之前是宁国质子，受人欺凌，因而和虽为皇子却出身不好不受重视的越澜风成了至交好友。你不知是哭是笑，你旁观了他人命运，只看得见自己所见凄惨和推测的心死，却不知道，令他痛苦的原因有几分是因为国破家亡，又有几分是因为故友背叛。

    不再想这事，你强忍着头痛，你把门口守着不肯离开的彩衣唤进来，让她去找一个叫喜德的太监，应该是负责御花园的洒扫。

    喜德过来的时候佝偻着身子，姿态摆得极低，看着比寻常奴才还卑微老实些，他没抬头，只觉得你目光锐利，大概是贵人对待奴才都这样。

    可你双目猩红，死死盯着她，连彩衣都看出了你的不对劲，她和你关系不错，便大着胆子上前两步，俯下身握住你的手。

    你紧紧闭上眼睛，想到就是这个人，你在画面里看到的这个人，他用狗链牵着越澜风在御花园里爬行，还时不时对他殴打辱骂，用那个残缺的地方淋尿羞辱刚刚还立在你跟前的白净人儿。

    你头痛欲裂，竭力控制自己不再多想，又伸手打翻了案上的琉璃瓶，冷声道：“喜德对本宫不尊，还意图盗窃，打翻殿内物件……”

    你盯着喜德越来越苍白、惊恐的面容，满意又愤恨地笑起来，“拖下去，原地乱棍打死吧。”

    你看着彩衣出去喊人，喜德那张令人反胃的脸被人拖下去，心中自有畅快之意，可窒息感缺始终挥之不去。你的权力可以将上辈子欺辱他的人提前处死，但却无法改变亲人和国家的灭亡，那样的困境想要破解究竟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你强撑起无力的身体，紧紧攥着彩衣的手，未发一言，只是直直盯着她，像要把全身的情绪都传递给她。

    彩衣见过你太多模样，却头一次见到你如此激动悲伤的模样，她想将力量传递给你，却又感觉到掌心微痒，是你在她手上写字。

    她心领神会，一边轻声说着些抚慰你的话，一边凝神感受着掌心的字迹。

    我、要、出、宫、让、长、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