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物生录_章廿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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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廿五 (第1/2页)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还没等走到季府的街口,就看见了一行侍卫在人群中四处穿梭,看服饰佩刀,该康王府的人。

    季语澜觉得心烦,特意别过脸去想绕开侍卫先回家,没成想躲来躲去还是撞上了。

    “哎呦。”季语澜痛叫一声,摸了摸撞上人的肩膀,随后尴尬地抬起头。

    侍卫很快认出他,随后喜道:“季察事,您怎么在这,王爷正好命我请您去家里用晚饭。”

    季语澜假笑,干咳了几声,“嗯...我刚用过了...此时再去吃不下岂不是怠慢了王爷的盛情。”

    侍卫嘿嘿一笑,将刀收到身后随后俯身行礼,“那更好了,王爷和萧公说是二人先吃过,再邀您去吃夜茶呢。”

    季语澜:“...”

    侍卫:“那请季察事跟我走吧。”

    两人说了半天,季语澜才想起来自己那尾巴怎么不见了,连忙回头去看,没想到还真没跟上来!

    季语澜有些慌乱,他提着袍子跟上侍卫的脚步,嘴里却一直没停下,“那个...这位兄台,我府上的昭察事刚才同我在人群走散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让他也一同去王府?”

    侍卫在前面闻声转头,一脸正色道:“好,我这就派人去找。”

    季语澜不放心,又追问道:“样貌,你可知道样貌?”

    侍卫短暂思考后回道:“自然是知道的,昭察事气度非凡,人群中定是一眼能认得出来。”

    季语澜还想说什么,又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听的堵得慌,干脆不再赘言,“行,走吧。”

    “事情办得如何了。”与寿声音低沉,忽地从人耳边响起,倒是吓了侍卫一跳。

    侍卫拱拱手,连忙接道:“回王爷,两处虫巢均已查封,就是如今不知道该是先将他们聚拢在一起,还是在先各自处死,将尸体收拢?”

    与寿朝侍卫摆了摆手,身体微微向后倾斜,倚靠在黑袍人的身上,缘是遮着面,又见得侧颊清癯,难以分辨男女,两人就这么卧坐在罗汉床上,侍卫见得如此情景已经习以为常。

    侍卫还在等王爷的吩咐,刚刚抬起头欲问,却看见王爷已经阖上眼睛休憩了,此时也不好再打扰,侍卫朝黑袍人行过礼便退下了。

    静夜中,房里的红烛却燃得火旺,房间充斥着昏黄光色,与寿缓缓睁开眼,侧过脸去亲吻身边的人,仍旧隔着一层黑纱。

    与寿面上露出满意,语气似有调笑:“东西给陛下送过去了?”

    黑袍人微微点头,终于开了口,“自然,可是为何要行此举?”他的声音柔气又魅惑,似是语末带着可奏人心曲的拨子,可声音真真切切却是男子。

    与寿笑道:“我今日扯了慌,不知道你可听出是哪一句。”

    黑袍人低下头作思考状,手中动作却未停,他以食指轻抚怀中人的脖颈,像是在勾画,“哪一句?是答应他告诉陛下罪都是他一人犯下的?”

    与寿沉默片刻,随后握住了他sao动的手指,顺势滑入他的袖子里摩梭,“不是。”

    黑袍人沉下眼眉,试图在他脸上寻找一丝答案,与寿随即迎上他的目光,从他的薄唇中轻轻吐出一句话:“陛下的根本没有回复我。”

    黑袍人眼底闪过烛火映出的光泽,惊讶显然,“这么说,陛下是将长菱公主全权交由你处置了?”

    与寿莞尔,慢慢坐直身子,另一只手从身侧抬起,缓慢而有力地掐住他的脖子,顺势翻身将他压在下面,“不仅如此,我送虫过去的目的就是让陛下知道,他的决定是正确的,而且...”

    说着与寿手上力度稍稍加重,到了恰到好处的捏握,黑纱下只看见身下的人眼角边有些泛红,但又不到窒息的程度。

    手中忙着向他的袖袍深处侵略,与寿也继续将话说完,“更有趣的,还在后面。”

    王府的下人早就在门口等了,遥遥看见有人过来,眯着眼睛看了老半天才确认真是季语澜,“哎呀!季察事可算到啦!”

    侍卫见王府有人出来迎接,直接又吩咐了几句便先行离开了,季语澜眼巴巴地目送人走,又朝旁边望了望,除了白茫茫一片,半个人都没有。

    季语澜的眉毛和鼻子都要皱在了一起,旁边的下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担忧道:“季察事可是内急?没事,您先去方便了再去见王爷也不迟的,王爷现在忙着呢。”

    话倒末尾季语澜听出一丝调侃意味,但不懂王爷能忙出什么花来,随后他反应过来自己人前失礼,“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冷...并非内急,你带我过去吧。”

    “好嘞,季察事先去前堂等吧,王爷还得一会儿才能过来。”

    季语澜没注意他后面说什么,茫然点点头便朝着前厅去了。

    刚走到台阶处,后面忽然有人叫住了他,季语澜回身一看,原来是萧问棠。

    “季察事来了。”

    季语澜看见他旋即想起了白日哪些糟心事,心里实在难受,只能勉强笑道:“萧公。”

    萧问棠置若罔闻,擦过他的肩膀先一步入堂坐下,旁边的下人立刻为二人沏上热茶。

    “你我年纪一般大,你总萧公萧公的叫,显得我像老头一样。”

    季语澜没想到他竟是那种能拿下属开玩笑的大官,心里稍稍松一口气,刚才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还以为自己开罪了他,“没有没有...这是礼仪之举,自然是要...”

    萧问棠笑着抿茶,打断他的话:“季察事今年多大。”

    季语澜收起裳摆落座在他一侧,抱着茶碗暖手,心思肯定是不在此处,所以回答的话也声音飘忽:“十...八了...”

    萧问堂眼角微微露出讶异,旋即恢复正常,调侃道:“哦,本公和你一样。”

    季语澜闻言赶忙放下茶碗,道:“失礼了。”

    萧问棠没有继续闲聊,继续道:“你可知道,王爷今日叫你来做什么?”

    季语澜摇摇头,看着门外又开始落雪,心思又飘走了几分,“不知,还请萧公提点一二。”

    “是那份契书。”

    季语澜乍一听这两个字有些陌生,但很快就找回了记忆,他忙开口道:“契书?是那晚在县衙我与长菱公主立下的?”

    萧问棠微微颔首,道:“不错,正是,不过王爷对你此等行为颇为不解,恐患你是与道家门派有所勾连,你可知道,长菱公主一派的支持者,就有道家学者。”

    季语澜闻言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将这种事情都能忘,完了,今日康王肯定是要兴师问罪,天知道自己根本没那意思啊!

    季语澜面露急色,接着道:“萧公,此事可真是误会大了!”

    “什么误会。”

    声音从堂后响起,与寿半披着外衣从黑暗中走出来,他的声音浑厚低沉,给季语澜听得寒毛直立。

    与寿的衣着算不上得体,能看出来甚至外衣都是刚刚不知从哪拽过来披上的,里面的中衣也没有完全系上,几乎袒露到小腹。

    季语澜先是一愣,随后起身行至大礼,“王爷,这真是误会,我,我和长菱公主可毫无关系!”

    与寿在正位上坐下,随后执起茶碗看着眼前慌作一团的季语澜,“哦?在我看来,你这是为长菱保命的后路。”

    季语澜欲哭无泪,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王爷!我!.......属下,属下真的没有和长菱半点勾结!”

    “给你个机会辩解,不然就将你送到慎刑司去好好反省。”

    慎刑司可称得上是人间地狱,竖着进去的就没有竖着出来的,自己真是冤枉,他刚开始有些吓傻了,这会儿才重新将嘴按回脸上,“王爷,下官回京不过半月,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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