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三》女人香 (第2/2页)

10秒钟！旁边还有荷包蛋，再一口，嚼嚼嚼，5秒钟。全程15秒。

    待她拌好要准备吃的时候，看到我的铁盘空了，一松手叉子跌落她的铁盘中，惊讶地看着我，再看看我的盘子。然後看看桌子底下，再看看我，问：你的面呢？？你在变魔术吗？？

    除了我的歌声之外，这个是我的第二个强项喔…我自豪地看着她说，一手托着下巴。她笑个不停，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吃了一半多一点，就吃不下了，面的份量是真的不少。她一边喝茶，一边说：刚刚经过电影院的时候，我有看到一部我想看的片子喔。好想去看喔…

    我说：想看就去看啊…怕什麽？一口气喝完了刚送上来的冰茶。

    她皱着眉头说：可是我们才刚进来不到半个小时耶…哪有人进民歌餐厅，只吃个铁板面就走了的？？你钱太多吗？？

    我说：因为今天是圣诞夜嘛。美丽的nV勇者，只要你许的愿，圣诞老公公，就会帮你达成喔…我抬着下巴，嘟着嘴，俏皮十足地模仿她的神情。

    她笑了一下说：你忘了啊，我是道家的，过的是行宪纪念日…圣诞老公公，不会理我的啦。

    我的手在她面前弹了一下手指说，你的愿望是什麽？？快说！！

    她说：我刚刚看到「nV人香」上映的看板，我想要看那个…我好喜欢艾尔．帕奇诺的演技。

    我愣了一下。「nV人香」？？这是什麽鬼电影？？听起来好像有一点怪怪的，直觉上应该不是什麽正经电影。对了，前几天，霆哥偷偷塞给阿尧的录影带，听说是邪恶的片片，就叫「什麽什麽nV人香」，还特别交代他不能给我看…她怎麽会找我看这种片？？好害羞…我的脸大概又红了，连耳根都发烫了。

    要去的话，就要趁早喔。晚了怕买不到票。我立刻站起来去结帐。

    nV人香的原文是「STOFTHEWOMAN」。剧情内容主要以瞎眼军官与他的临时看护工读生之间的一段故事。剧中的艾尔所饰演的瞎眼军官有的特异功能，是可以从nV人身上的各种香气辨识人，但是心生厌世想自杀，跟穷学生看护所发生的忘年之交的故事，这片还让艾尔终於得到奥斯卡影帝。剧中并没有nV主角，唯一有的，只有跳探戈的那一段，一个cHa花客串的很漂亮的nV演员。

    用香气辨识人，我好像从小也是这样子。这部片长两个半小时。雅卿大概在一半时，就是最JiNg采的探戈结束後没多久，她就不支睡着了。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但是我却是很专心地看看这部电影。只能透过她的头发中葵花香气，和身上的LUXr霜香皂的味道，感受她的依偎。完全没有时间理会她，太JiNg采的一部电影。这也开启了日後我开始看剧情片的兴趣，就是从「nV人香」开始。

    等到电影散场的时候，她才醒过来，我的右肩Sh了一圈。我对她指了指那一圈Sh了的水痕说：哎呀~~有人说要看电影，结果睡到打呼流口水！！这是证据喔…

    她娇嗔地说：哪里有打呼啦！！讨厌~~~不过，我觉得怎麽她的眼睛有一点红红肿肿的，我这才想到，她可能并不是想要看电影。她只是想要找一个肩膀，又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好好地哭一场。都怪我太专心看电影了，竟然什麽都没有发现。

    翻江虎啊翻江虎，你欠她的，该怎麽还啊…

    我的卡西欧又哔哔了两声。糟了，已经十点了。虽然隔天不用上课，但是我跟mama说我跟阿昌去图书馆念书，图书馆只开到九点啊。不管了！！时到时担当！！我还是要把任务完成。

    我陪她走回家的这一段路上，她并没有说什麽，只是感觉有一点yu言又止。等到她家门前的路口到了，我准备说晚安再见的时候。她说：你说的喔，耶诞老公公会实现我所有的愿望的。

    我点点头说，嗯，是的，美丽的nV勇者，今天还开心吗？有实现你所有的愿望吗？？

    她说：那我可以再许一个愿望吗？？她看着我，眼角闪闪的。

    我再点点头说，嗯，只要我做得到的话，说吧…今天破盘大特价，杀必斯！！

    她说：那，我要你明天陪我一整天，一整天！！她b了一根食指。

    我犹豫了一下：也不是不行啦，但是一整天要g嘛？我还没有想到耶。是啊，一整天是很长的。

    她说：早上十点，到晚上十点她擦了一下眼睛，之後，之後我就都不再烦你了…

    我笑了一下说：傻丫头，什麽烦不烦的…是你帮我很多耶，这两个礼拜多来，我怎麽感觉是我在报答你，而不是你在烦我…我怎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她在我面前，从来不像现在一样，从离我远远的nV神变成围着绕圈圈的小天使。

    我坚定地说：一言为定！！明天早上十点，你家门口等你…她还跟我打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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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门後，老爸老妈已经在一楼等我了，神sE凝重。

    你去哪里了…老爸问，老妈在旁边，一脸很不爽的样子。

    我…跟阿昌去念书了啊。我有一点支支吾吾的…在图书馆…

    我以为你长大了，可以不用管了。老爸叹了一口气说：没想到，你还在骗我。你骗我和你妈没关系，问题是，你还在骗你自己！！话说完，把一本大部头的百科全书丢出来，就是我夹着跟雅卿第一次笔仗的字条的那一本。我瞬间知道怎麽回事了。

    不管那个字迹的”nV”主人是谁，我不会问你。你也不必为难。老爸叹了一口气说，你只要好好地想一想。你害了自己没有关系，你不要害到人家了。人家要是喜欢上你，结果，你考不上大学，要重考。她陪你吗？？人家有自己的大学生活，有其他b你优秀十倍百倍的男生等着她，你凭什麽让人家等你？？

    是不是上次打电话来的那个nV生。mamab较情绪化，我就知道你们有鬼…

    没关系啦，不要问了…老爸是b较明理的人，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是这样子教的。你挡不住他的。你要讲道理给他听…是啦，有什麽道理？？高中生就该Si，高中生就只能有考试，高中生就不能有其他的思想？？我只跟你说一次，你自己想一想就好了。想清楚，你的路就在那里。你现在能给人家什麽未来？？你要拿什麽去给人家？？拜托…我有说我要娶她，负责她一辈子吗？？怎麽跟阿婆想的都一样，小孩子，又不是玩具傀儡。但是这些话，我都只是心里默默地吼。惹毛了我老爸老妈，到时候上社会新闻版的可能X不低。

    我才不管，他不好好念书，我就是要挡！！你被禁足了！！你听好！！你．被．禁．足．了！！老妈才不管老爸的那一套，她都是用她的逻辑在做事，问题是她没有逻辑…

    对不起…我错了！！在内心呐喊这麽久，我早就学会了，认错b较快，就算我不觉得我有错。自首可以免除其Si刑或无期徒刑，表现良好还可以假释。其实，当年的高中生，只不过是没有被关在牢里的囚犯，和多了一个上厕所不用报备的优待。

    好吧…罚你明天一天在家里面，自我反省一下…先上楼去吧，晚了。老爸把书塞了给我。当场把我的纸条撕烂，我也没有作声，默默地捡起所有的碎片，每一张。

    唉呀，今天是日偏蚀，诸事不宜，我怎麽给忘了…

    先上楼，洗澡，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快乐的事情，默默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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