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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 (第2/2页)

根叼嘴里,易枫两指夹着火机帮我点烟。

    “高中生聚众吸烟啊这是。”

    “两个人聚个屁的众。”

    易枫又在笑,我斜眼瞥他,不小心瞥见他浅浅的梨涡。

    我们都挺喜欢出门,不定计划不定路线两眼一闭就是瞎瘠薄乱走,每次走到那座亭子我都怀疑鱼的记忆不止3秒钟,那群蠢鱼看见我俩靠近就蹦得不知天地为何物,截至今日我已经被这鱼尾巴溅了27次水,我愤世嫉俗。

    除夕那天我俩哪儿都没去搁家包饺子,其实说我俩也不太确切因为我只做了准备的活俗称打下手,但说我懒惰更是天方夜谭毕竟揉面绝壁比包饺子累得多。

    前几年过年我小姨总要打个电话什么的让我到她那儿跨年,我就第一年去了,后来总要找个理由推脱,她倒也不勉强,微信发个祝福红包什么的便也作罢了,身为客人总归是要走客人的自觉,比不得家里,就算冷清点好歹也算自在。

    这几年春晚都特别无聊,易枫打主意要看点别的,我们就选了部2个小时30分钟的喜剧片,准备掐着凌晨12点准时滚出去放烟花,结果这片子喜剧就喜剧吧还顺带煽点情,易枫和我哭得稀里哗啦,最后也没出去得了,谁也没办法盯着红鼻子红眼出门,太难看了。

    不过除夕夜这个名字就注定它安静不了,几乎12点到达那一瞬间外边就震耳欲聋,烟花五彩斑斓地炸开又星星点点地坠落下去,我突然顾不上我的红鼻子红眼,拖着一箱子烟花爆竹往下一撂就预备开张大吉。

    易枫扯了那条和他一模一样的红围巾给我围上,他低垂着眼睛,我看他眼底下被睫毛投出的小块阴翳。

    大年初一几乎所有人都在家窝着,街上没什么人,我串了根绳子在纸箱子上拖着一步步往前,易枫说这是在牵狗。

    “那你给这小狗取个名儿。”我瞟了眼脚下就乐了,这还真像,就顺着他的话说。

    “那我得想想……”易枫一本正经,却没说出什么正经话,“就叫小脑残吧!”

    什么狗屁名字?

    ……

    这条纸箱子小狗叫小脑残,我用它代指易枫。

    河边就我们两个人,我没经管箱子里的东西,全权交由易枫,没成想随便一翻就翻出几捆仙女棒,我盯着手上东西一时语塞,有些好笑地看向易枫:“少女心满满啊。”

    他没说话,面不改色掏出火机点燃,上面那点纸轻飘飘地燃尽了,里头那点火花就争先恐后地炸了出来。

    “好看吧。”

    易枫站得远,但也足够被这点光照亮堂,我隔着火花看他漫不经心的笑,一时有些晃神,答非所问道:“好看。”

    两个人也很热闹,我想。

    心脏鼓鼓胀胀地异动,我却听不见我的心跳,我想就算以后我在游戏通关失败迷宫里迷路了,仍然会时时怀念那天的大年初一那点恍恍惚惚脆弱的火光。

    到最后我们也没扔掉那个纸箱,霍霍完了还不厌其烦地把那条名为“小脑残”的死狗拖回去,易枫说要给我变个魔术,结果就是把那箱子底下拖脏的部分裁了裁了真给我做了条狗。

    我说这以后就是我儿子了,易枫笑我儿子是狗那我也是狗,我本来没想把我把小脑残当作他的事告诉他,毕竟便宜要偷偷摸摸占,结果他一直犯贱在那儿说个没完,我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他骂我傻逼,眼珠子上下左右滴溜转了一圈给我翻了个大白眼,看他吃瘪我就想笑,sos行了我快要被笑死了。

    朋友圈跨年祝福红包一览年夜饭图片没完没了,还有发新年官宣照的,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发一条玩玩添点仪式感,就揽过易枫随手照了张相,配文:父与子。

    我发完洗漱倒头就睡,手机常年静音屁都听不到,醒来一看评论区全是祝99的,老杨还特别神经地私信我说祝贺池哥嫁入豪门,我面无表情发了个同喜。

    是不是开玩笑乱说我总不至于看不出来也必定不可能当真,但总还是不免人多口杂有那么几个人真会信了来以谣传谣,我懒得理他们那些弯弯绕绕的话,发了条儿子与我天长地久当澄清作罢。

    我cao我还发澄清,我简直像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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