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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ssel失火 (第2/2页)
不想吃。” 桑基不带犹豫把他提溜起来,他眼睛还红肿着像两个大鸡蛋,整个人摇摇晃晃跨坐在桑基腿上,还打着哈欠。 他凭一丝清醒,低声说:“不睡觉你就走,你太吵了。” 刚刚还求桑基心疼心疼他,现在就敢下逐客令。 只不过那莫瘫软在桑基胸口的模样,还真不想打扰这一份难得的恬静。 恬静到睡眠极浅的桑基也陷了进去。 夜晚异常的安静,天上一群繁星,野狼不再嚎叫,连风都停止了追逐。 桑基搂着那莫,万般疲惫中嗅到汽油与烟的混合冲味,眼睛与大脑惊醒,刹那间烈火灼烧的噼啪声,里外声嘶力竭的叫喊,和那莫时而急促时而停滞的呼吸。 不对劲,头意外疼痛,桑基扭扭晃晃打湿帕子捂住口鼻。 窗外叽叽喳喳围不少人,他的下属水接着一桶又一桶,拉水车也呼哧呼哧挤进狭小街巷里。 滚滚浓烟是从Mussel里面钻出来的,桑基打开门试探晕倒门卫的呼吸,紧接着也拖进房间里。 “那莫,那莫!妈的,昏死过去了。” 他的下属亚克伦甩钩子直入三楼窗户,准备来个英雄救上司,刚翻进去,桑基身上捆着一个人,拉住绳子纵身一跃。 徒留亚克伦在烟雾里与昏迷的两兄弟大眼瞪小眼。 楼下的摩尔斯顶着厚重的黑眼圈上,以及疲乏至极的小眼睛,眼皮一瞪开,凑上前来:“长官,您没事吧。” 解开身上的绳索,把那莫搁置在车里,他见那莫轻轻皱了下眉头,也不见得醒。 “有人在Mussel大范围下毒,去查。通知亚克伦把地上的俩废物也送出来。” “明白,长官!” 桑基瞥眼看他:“这次干得好的话,给你三天假期。” 他靠在车窗边,冷眼瞧Mussel怒火冲天的惨状,嫖客、妓女和寻夫的妻子们扭打在一团,时不时响起婴儿的哭泣和妓女的惨叫。 亚克伦气喘吁吁把两壮汉送出Mussel,一见到上司摇着尾巴就来了:“老大,需要再调几辆拉水车来吗?” 警局那群人自从与桑基相熟后,摸混打岔无所畏惧,甚至不叫长了,期待桑基能把州长的位置撬下来,一同升官。 “雅图帕在夏天失火很正常,放在整个市里也没这么多能送水的车,这边本就干旱贫瘠。” “南边格桑市有水啊。”亚克伦不解道。 桑基露出一言难尽的目光,“格桑市常年被鎏金组织占据,你去借?” 亚克伦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肯定借不到,但他上司桑基不一定啊,但他可不敢出这个主意,“那该怎么办?不灭火了吗?” 他坦然自若,短暂一笑:“让它烧,隔开其他门户不让火转移。夏季难得有风,碰上下雨算他赚的。一个妓院而已。” “桑基?”车窗里伸出一只手,那莫咳嗽着低哑的嗓子,试探道。 他靠在车窗沿,此刻头痛欲裂,恍若被撕扯般,苍白而干燥的嘴唇让一张瓷白的脸黯然无色,纤细的手指胡乱拉住窗前人的衣服。 “醒了,你差点被烟熏死知道吗?” 左耳进右耳出,一句话囫囵丢出耳朵,那莫只觉得自己快要冒烟了,“我要喝水。” 待桑基离开自己视线,Mussel直逼云天的火光直勾勾印在那莫眼帘,他愕然失色,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这个关他七年的Mussel没了。 结束了...... 他下车扶住车门几乎站不住,那莫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一个尖锐的声音逐渐清晰,“杀了她们,杀死Mussel。” 那个女人做到一半。 “出来干什么?进去。”桑基递过水。 那莫没有动作,蓦然想起什么:“Mussel没了,你这次又准备把我放在哪里再关上七年。” 水漾漾的眼睛望着桑基,那莫脑袋晕眩,都聚不上焦,看不清桑基是什么样的神情。 他说:“不由你费心,做好自己的事。” “我自己的事?是跟别人zuoai还是伺候你?”那莫接水的手颤巍巍的,身子也站不稳。 “桑基,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一会儿把我送给别人玩,一会儿又不允许我跟其他男人接触。你那点占有欲,在要求我跟别人调情上床的时候,显得特别可笑。” 他说了一串酝酿大半年的气话。 那莫有自知之明,他和桑基源自一场交易,可先过线的是他桑基。Mussel结束了它恶臭的生命,而这段扭曲的关系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桑基的思绪停滞了,“可笑?”他重复道。 靠在车门边半晌没吐出下一个字,躯体仿佛被一根绳子束缚住,只有手指凭肢体记忆掏出一支烟。 那莫注视着他,桑基居然没有发火...... 指尖莫名地发抖,桑基点上一支烟朝灰暗的街角走去。 “桑基?”那莫站在原地,桑基的背影让他心脏难受,空落落地,孤独。 桑基只撂下一句话:“去车里。” 他们过界了,当七年前他无可自拔陷入与那莫性爱的时候。 桑基早预料到,但被那莫一句话戳穿还是只想逃避。那莫不过是一个妓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替代品,他有什么资格成为自己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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