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我病了，很严重...) (第2/3页)

物来上门探望朋友。

    她眼里藏不住笑意，主动热情地把他领进来。

    “地上有拖鞋。”

    “坐沙发这里就好。”

    “一路过来累了吗？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

    女生身上裹着毯子，不停走来走去招呼他，忙碌的像一只蛾子，如果不是泛红的鼻头以及浮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一点也看不出正在病中。

    “不用了。”周北屿接过她手中烧水壶，忍不住说，“我自己来就好。”

    “好的好的。”今昭连忙问，“你知道插头在哪里吗？”

    “我找一下。”

    周北屿第一次踏进她家，整个感觉，就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怪异。

    空荡荡的屋子，过于宽敞，却没有任何生活气息，就好像刚装修完的样板间，她是一个借住在里头的房客。

    别墅区安静得毫无人气，水声清脆响起，周北屿手放在开关上，拿着烧水壶在底下接水。

    “你家里其他人呢？”今昭站在客厅，周北屿背对着她，声音不大，在安静空旷的空间却清晰可闻。

    没一会，持续的水声中，听到女孩轻轻巧巧的回答。

    “我没有家人啊。”

    “我外婆在我初中的时候就过世了，之后一直是一个人住。”

    她说完，空气久久安静，直到水壶里的水接满溢了出来，周北屿察觉，回神关掉水龙头。

    大概是他太久没说话，今昭又开口，似乎是笑了一下。

    “怎么了。”

    “是不是觉得我太可怜了啊。”

    “那你多来找我玩玩吧，我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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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北屿找到一块干毛巾，擦干了烧水壶上面的水，找到插座，把水烧上去。

    开关一跳，嗡嗡声逐渐变大，他擦掉手上水重新走出去。

    今昭背对着他，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低着头，正在揪怀里兔子抱枕的耳朵。

    “你的其他朋友呢？”周北屿问她。

    “上次那个，网吧老板。”

    “他啊，他很忙的，每天要忙着赚钱。”今昭重新见到他出来，仰起脸，露出温软乖巧的笑容。

    “而且我更喜欢和你一起玩。”

    两人静静对视几秒，周北屿眼眸微垂，突然问，“吃药了吗？”

    “啊？？”今昭猝不及防，粉红色泡泡氛围顿时被打破。

    周北屿微抬下巴，示意她绯红的鼻尖，“感冒，吃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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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最终的那座浮在空中的岛屿时，微愣了下，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界面，以往的时候，总是在跑到一半或者大半，游戏就已经结束了，盛风等她一会没耐心，直接冲过了终点。

    今昭听到耳边一道男生沉着温和的声音。

    “不了。”静默一瞬，周北屿拒绝。

    今昭悔不该当初。

    果不其然，这局游戏结束退出来，历史记录最高的保持者，已经由盛风变成了最新的z。

    两人骑车过去，在路边扫的共享单车，一人一辆，不过半个小时，前面风景不知不觉变样，车子拐进陈旧的巷子，狭窄弄堂，现在还住着不少老住户。

    【谢谢小周同学】

    今昭望着天花板脸上傻笑，没有解释。

    八月末，日落下山后开始降温，偷得几分凉爽。

    今昭就在他旁边，双马尾的棒球帽女生，头上id是：今天也要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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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好，要过终点了。”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她最后恋恋不舍地说。

    “我过来就是顺便看一下你，买了点东西，你下次饿可以自己煮。”他说着，看了眼时间，准备要回去的架势。

    “你竟然还会买这种营养速食。”他扶着冰箱门端详几眼道。今昭抱着枕头在沙发上哼哼唧唧，打了个滚。

    “对了，最近院子里的石榴红了，你想去看看吗？”盛风坐在对面，仿佛不经意间提起，今昭面色顿住，许久，轻轻一点头。

    她翻到底下，还在角落找到了一袋装好的感冒药。

    角落里是棵石榴树，高而茂盛，翠绿叶中坠着不少红果，石榴大颗，饱满红润。

    大门上了锁，盛风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发出咯吱一声响，院子里水泥地，干干净净，两边栽种的盆栽花草都被打理的很好，除了又旧一岁，看不出太大区别。

    早知道就不打了，躺在沙发上装死，还可以换一波同情分。

    骑车经过时，偶尔会遇到熟人，拿盆出来倒水的阿姨，见到前头少年，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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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啊？你那个明月朋友？”许明月名字好记，盛风听她打电话说过两次就记住了，今昭这些年也就这么一个朋友，每次提起什么事，他本能就先想到她。

    “暂时只找到这些，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她把东西一股脑放到周北屿面前，想起什么，抓起手机。

    记忆中小时候，这棵树和她一样高，转眼间，已经枝繁叶茂。

    “...下次吧。”周北屿在她要再度说话之前，率先开口，截住了话头。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想回去了。”声音里还是不可控制带上了哭腔。

    “刚才大概看过了。”

    但是周北屿不同，她即便就这样和他并排坐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适，反而是一种淡淡的、安心的愉悦。

    他走之后，周遭骤然安静，整个房子空荡荡，热闹过后的冷清，孤独感加倍。

    “那就好。”他语气平平一声，为这段聊天划上了戛然而止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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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晚饭依然是三菜一汤，营养齐全，咸淡适宜，食材本身味道很突出，健康家常。

    跟周北屿打游戏和盛风不太一样。今昭其实很少和他玩，只有实在无聊的时候才会一起组队两把，即便是游戏里并肩的亲密，她也会觉得不自在。

    “这就走了。”

    “额，不是。”今昭解释，小心抬眼看他，实话实说。

    “.........”

    今昭走过去打开，里面是几盒超市配好的速食面条，白色手工面上码着排骨和青菜，里头还有调料，直接煮就可以吃。

    今昭乖乖应声：“嗯。”

    “不了。”周北屿淡声拒绝，“玩物丧志。”

    她话音消失在风中，两个骑着车的少年人早已走远，只剩一道背影，沐浴在夕阳下，金光万丈。

    “我是怕三年后就倒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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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放着周北屿带来的那袋东西，被他拿进来后，随意搁在流理台上。

    这款游戏是联机的，可以两人PK也可以双人组队闯关。进去时，周北屿新建了个人物，一个戴帽子的男孩，头顶着字母z。

    “不用这么隆重...”周北屿坐在沙发上，稍显不自然。

    “是阿风啊，最近工作不忙，有空回来了？”

    “不再玩玩了吗？”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今昭败在了他的严于律己之下，放下游戏手柄，认命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