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之夜 魔女的回忆 (第4/5页)

朵红云，小手胡乱挥舞着：“我乐意！”

    “随便你。”

    我有些无言。

    就在这种令人尴尬的时刻，我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喀拉”一声。

    “又来了吗？”

    我无奈地站起身，把小孩放回小床上：“我出去一下。”

    “呵。”乌鸦一号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站到了我的肩膀上。

    在叛逆方面，乌鸦一号简直是有种得天独厚的天赋。

    不过也无所谓，只要不让那个小孩子的身体接触到……眼前腐烂的不成样的人体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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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你…………”

    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曾经熟悉的面孔已经变得狰狞而面目全非，男人死死攥住教会紧锁的铁门，隔着栅栏缝隙，向我低声下气恳求着：“请救救我救救我……救…………”

    话音未落，男人就已经断了气，大睁的眼睛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粘稠的血液从未愈合的伤口溢出，已然变成了黑色糊状的物体，黏在坚固的铁质栅栏上，形成一个漆黑色的手印。而放眼看去，坏绕在教会小院周围的一圈围墙上，都是这种沾有鲜血的印记——那是无数得了瘟疫的必死之人留下的最绝望的痕迹。

    我看着铁栏外里奥大叔的尸体，可怜地摇了摇头：“我救不了你。”

    无论谁都拯救不了你们，这是恶魔下达的诅咒。

    这三年期间，就如同恶魔所说，瘟疫开始在村中甚至整个国家中肆虐，感染了瘟疫的人会首先身上生出奇痒无比的水痘，然后就会高热，身体慢慢开始溃烂，最终衰竭而死。

    我的能力在整个瘟疫面前弱小的可怜，甚至到了微不足道的地步。

    到后期，我能做的，也不过是给这些感染了的死者一个可以安眠的地方罢了。

    恶魔说魔女不会感染瘟疫，也不知道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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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在我身上假寐的乌鸦一号。

    至少我没有感染的迹象。这一点似乎在方圆百里已经传开了，原本人人喊打的“魔女黑”现在已经成了“圣子”，成为了治愈瘟疫的唯一线索。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个谣言是怎么来的。

    因为家里有小孩子在，我不能随意打开教会大门去接纳那些走向绝路的村民。更何况……虽然现在我的执念已经被乌鸦一号吃的差不多，但是当时对这个村子的恨意却如同雕刻般在我脑海里深深烙下刻印，已经成了我的一部分。

    我做不到玛丽亚jiejie那般善良，给村民收尸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大善意。

    我小心环顾着四周，确认没有人在旁边后打开了门锁，带上面具和手套，尝试着把里奥大叔的尸体搬运到小院中。

    却在此时，从我视角盲区的一个角落冷不丁窜出一个蓬头散发状若疯癫的老夫人。

    “嘎！！黑，小心。”

    乌鸦一号的话音未落，我只感觉到肩膀一阵尖锐的疼痛，那个老妇人死死攥住我的胳膊，尖利的指甲深深扎进了我的rou中。

    “你这该死的魔女，你把所有人都害死了！你这该下地狱的杂种，当初就不该把你从那死人堆里挖出来！”

    “…………嗯，丽艾阿姨？”不可名状的酸臭气在鼻间弥漫，眼前人的衣衫褴褛，头发和汗水凝成乱糟糟一团把脸给严严实实挡住了，我费了很大力气才辨认出她是谁。

    “我……”

    我皱了皱眉，看着丽艾已经腐烂到露出白骨的双脚，觉着有一瞬间的反胃。

    “去死，魔女！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话，可可她也不会那样惨死在这里！”

    可可？有些熟悉的名字。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三年前被恶魔削去双手失血过多而死的那个女孩。她好像是丽艾阿姨的女儿。

    “呵，不是说魔女不会感染瘟疫吗？”似乎是看我有点分神，丽艾阿姨更是怒不可遏，狠毒的光芒在浑浊的眼白中一闪而过，她使上全身的力气，用力掐住我的血rou：“那就来试试啊！该死的魔女，染上这瘟疫来尝尝和我们一样…………”

    丽艾阿姨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一道暗芒闪过，她就软倒了下去。粘稠的血液从切的整齐的伤口中涌出，丽艾阿姨的脑袋咕噜噜滚了下去，但是她的指甲还死死扣在我的rou中，动一下就扯得生疼。

    “你是木头吗？为什么不躲开。”乌鸦一号厌恶地甩掉翅膀上的鲜血：“这个老婊子故意把指甲中带上腐rou来掐你，现在你也染上这瘟疫了知道不知道？”

    我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就被乌鸦一号打断了：“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给！”

    我感觉嘴里好像被塞了一颗甜甜的糖：“这是恶魔熬制的草药，可以治疗百病，快给我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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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一号的心情好像很不好，我也没敢多说，只是听话地把嘴里的糖果嚼碎了咽下去，一号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我说，也别管什么路西了，我们现在就走吧？”乌鸦一号有些不耐烦地啄了我一下。

    “再等一下。”我垂下眼睛，有些迷茫的说：“路西这几天就要回来了，请再等一下。”

    乌鸦一号无言：“我都已经把你的执念吃掉大部分了，你却还是这么固执，接下来发生什么我可不管了！”

    想见路西……

    很想见他。

    但是，我为什么想见他来着？

    胸口微微抽搐着发疼。

    我伸出手轻轻按在那里。路西……是什么样子来着？

    我想见他，然后接下来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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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应该是想和他说一句话。对了，我想告诉他…………

    “嘎！你这笨蛋，快抬起头来，看看那是谁！”

    乌鸦一号一翅膀扇在我后脑勺上，差点把我压趴在地上。

    “啊，路……”眼前朦朦胧胧的，像隔了一层雾气一样不真实，我抬起头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熟悉身影，有那么一瞬间恍然如梦：“路西？”

    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黑色的头发，瘦削的身体，精致的五官，陶瓷一样雪白的肌肤，还有……如血的双眸？

    正是我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少年。

    高了，瘦了，但是脸却还是没变样。

    我差点喜极而泣：“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都没有准备好你最爱吃的东西。

    我悄悄地拍拍自己身上的污垢，然后对面无表情的少年张开了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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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我好想你，你这是已经完成学业回家了吗？”我看了眼他的脚边——空荡荡的：“咦？你的行李呢?”

    我突然想起恶魔曾经说过教会学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