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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约双子/红/殓佣)萨贝达对于爱情认知的三阶段 (第5/5页)
最大的补偿。不知您是否还记得玛丽有个男宠……” “是这样吗?”约瑟夫惨然一笑,“我记着的,以前记着,现在记着,未来也会、一直记着。” “你下了一步狠棋,”玛丽擦着权杖,她的足跟搭在萨贝达的脊背上,“是否是步死棋,时机未定。” 萨贝达听到瓷杯碰撞的声音,接着杯子在面前摔碎。他看着玛丽捂着胸口,萨贝达的眼前流了一道血帘。 “奈布·萨贝达。谋害皇室贵族,关押监狱,待国王下令处决。”杰克从阴影处走出,他的笑脸处于半明半暗之中。 他定定看着玛丽·安托瓦内特逐渐发冷的尸体,半梦半醒中被带离了房间。 “又见面了。”约瑟夫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在萨贝达眼中看来,那绝不是故人重逢的喜悦。“灌下去。” 伊索·卡尔掰开萨贝达的嘴,“闭上眼,就当作是我在吻你。”萨贝达的情不过是无果的花,只剩微涩、酸苦。爱情由阴谋浇灌,长成了畸形的模样。剧终是铁门的一声巨响。 1 萨贝达蜷在干草堆上,捂着小腹,血丝是红线,从他体内不停被扯出,在腰腹处堆成泉流。他的脸颊压着干草,视线却向着窗外的一盏微弱的明灯,它似凝结的色块,照亮不了其它。他最终扯出一个笑容,眼前的景如溺水似模糊。他发现他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快乐,无需斟酌、无需思考,他所顾忌的东西,终于离他而去。最恐惧的东西终于实现了。这就是他的命运啊。他生来就是要被糟蹋的。词句如珠,滚血带泪—— “非我命贱,缘我性贱。不问因果……只是我……乐意而已。”灯火在他的眼前忽明忽暗,他在朦胧中似乎看到了一双鞋,是他吗?他来了吗?萨贝达颤巍巍地伸出手——他接到了一朵红玫瑰。 “您终于接受我了。”黑发男人蹲在他面前,笑得眉眼弯弯。玫瑰,似诅咒,缠着他后半生,尖刺咬着他的骨血,因玫瑰而活,又因玫瑰而死。萨贝达昏昏沉沉地想着,我以骨血浇灌的玫瑰,为何你觉得连狗都不要?他紧握着杰克的玫瑰花,指缝渗出鲜红,杰克抬起他的脸,轻轻地印上他的唇,一片片飞红溅到他的脸上、衣襟上,他用大拇指擦了擦萨贝达的唇。“你看,都脏了。”杰克语气中带着溺人的纵容,笑看那双本已半盲的眼睛又黯淡下去。 萨贝达虚虚地靠在他身边,他的眼布满乌鸦的浮尸,嘴角挂着血,“你来看我啦……我也很想你、”他努力扯出笑容,不知在给谁看。“我爱你……我爱你……我知道、我廉价、自私、卑/贱,连俯在您身边的机会也没有吗?”同梦呓一般,萨贝达又吐出口连丝的鲜血,一朵一朵的,像捧小玫瑰。他恨极了玫瑰。 当那个名字将脱口而出时,杰克捂住了他的嘴。“我给过你机会的。”他温声笑道,眸光柔和。萨贝达的体温一点一点地凉下去,杰克想起了窗外的小鸟,当它躺在他手心时,也是这般美好。 伊索·卡尔抱着一大束玫瑰,它们狰狞地迎风绽放、微笑,如那个人吐出的一大块血。伊索·卡尔将玫瑰放进花田,殷红的玫瑰从田里翻涌而出,仿佛它们的刺扎开了田野的血管。他伸开双臂,迎接这微醺的香风,倘若有人问起萨贝达在哪里时,伊索会说,就在这里。但伊索明白,约瑟夫不会问这种无关紧要的蠢问题。它们喝着那个人的血、吃他的rou、缠他的骨头,久而久之,它们就变成了“萨贝达”。每至微风袭来,便是他来了,他啊,在这深深的土层下,幻想着无法实现的玫瑰梦,玫瑰钻出他的骨眼,清风带走他一部分灵魂,当风携着玫瑰瓣香回访时,伊索会把这些灵魂全部吸进肺里。 由情而始,以情为终。伊索剪下带着晨露的玫瑰,放入白瓷裂纹的花瓶中。约瑟夫不知道的是,当他喝茶时,那位“情人”啊,就在花瓶里,释放着幽香。 克劳德外传: 当我在湖边见到那人时,我便明白,他同我兄长的关系不一般。他见到我时,眼神不是惊讶,也不是别的什么,是错愕,眼底还藏着惊喜与迷茫。我对于这份晚熟的感情并无多大热忱,当你看见一潭清澈的碧水里挤满了别人栽种的荷叶,玫瑰花上的晨露其实是别人的口水,我想你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对于他,我想告诉他,我与兄长的区别,“您应当称呼我为德拉索恩斯亲王。”这是我一点小小的恶劣。 他不笑了。看我的眼神完全变得像看另一个人。“亲王殿下。”他行了个礼,我当时只以为他是个为情所伤的年轻人,我没想到,他已经完全发疯了。那份具有破坏性的爱,杀了我,也将杀了他。 1 我轻轻撕开玫瑰的叶片,他坐在我身旁,似思考,又似发呆,那双眼睛似鼓鼓的荷叶,盛了不干净的水,水里有他的情人、我的兄长、阴谋诡计与刀光剑影。 我感觉,他已经恨上我了。他在看着我,眼里没有别人,甚至没有我的兄长,有他那小小的、准备把他逼上绝路的爱。奈布·萨贝达,玛丽·安托瓦内特会因为你的牺牲而给你想要的吗?不,她不会,你的牺牲仅是你作为一条狗的本分。 看着我,这张脸是否像我的兄长?你的希望、失望和迷惘都来自这张面孔,当你沉溺其中时,你发现,那仅仅只是一张面孔。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从没和你说过话,于是你开始恨上我,因为你对未来预测的希望与期望破灭的失望,只是我在表演而已。您的爱情如泡泡水,摇出的泡泡越多,破开的泡泡也越多。 我怜悯你,或者说,你的卑/贱让我觉得很有意思。我把弄着手里的那一朵玫瑰,将它抛到远处,使其溅上泥巴,你在沉默什么呢?是因为权利的威压抑或是源于你自身?你不说话,我们漫步在玫瑰园里。 究竟是我带着你去了湖边还是你引着我来到了湖旁?我连主语与宾语都分不清了,可能我已沉醉于你的存在,即使我蔑视你,我也沉醉于你的苦难。你不再对着我说,你的眼睛只对着约瑟夫言语。让我想想,你的眼睛最后一次察觉到我的存在是什么时候? 那把刺入我心脏的短刀,把我与约瑟夫的存在彻底割裂。有谁像我这般宽悯地拥抱你吗?你似乎也在拥着我,试图把我推进水里,我掉进了那潭同你眼睛相似的碧水中。 用借代的手法来说,现在你的眼里彻底有我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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