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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一刀两断 (第1/1页)
深夜,房间无声。 陈净茵躺在床上,心灰意冷。她终于明白,自己对裴圳有过隐隐约约的情感,但现在都化为失望。他总能打破她认知的极限,随心所yu地伤害她。 有过的零星在意没有了。 她拿起旁边的睡衣,囫囵套上,下床就往外走,不穿鞋子,也没拿任何东西。 裴圳一把拉住她,嗓音沉得发哑:“去哪?” 陈净茵不说话,用尽浑身的力气挣脱他,快步往外跑。她要离开这里,离他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和他再有交集。 见她拼命往外跑,裴圳心中第一次出现慌张情绪。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在他心里飞走,而一旦消失,就不会再回来。 “陈净茵!” 他大声喊她名字,却无效果。 下一秒,他快步追上去,抱住她大腿把她扛到肩上。但她的反抗没有停止,如雨点般的拳头重重落在他背上,像对Si敌仇人,毫不留情。 回到卧室,裴圳把她扔在床上,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眼神强势:“你想去找谁?” 陈净茵没哭,眼睛却红了,瞪着他,恶狠狠地说道,“找谁都不找你。” 闻言,裴圳眼底的失意情绪瞬间凝结成愤怒,霸道地说:“但你只能属于我,谁敢要你,我就弄谁。” 那张冷峻的面庞此刻彻底被邪气笼罩,看不出曾经温顺过的模样。 陈净茵怔怔看着,哑然失笑,眼眸聚缩,y气地面对他:“我只属于我自己。” “……” 裴圳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让她这段时间对他百般抵抗,甚至到了要老Si不相往来的地步。 他眼神含上一抹幽怨,却只能不在意,大掌捏住她下巴,用足了力气。 骨头像要裂开,陈净茵疼得五官皱起,听到他森然的声音:“嘴上说什么不重要,你的身T——由我说得算。” “是吗。” 陈净茵y生生从变形的脸上挤出一抹嘲笑,放下去掰他大掌的手,m0到床头柜cH0U屉,拿出为独居防身的水果刀。 裴圳眼底划过尖锐的银光,瞳仁聚缩,就见她把刀尖抵在心口,表情一冷:“那如果我Si了呢?” “……” 他不自控地眯眼,试图从她脸上找出yu擒故纵的情绪,偏偏,上面只有痛苦和决绝。 裴圳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 那把刀继续上走,横在她颈前,刀刃细薄锋利,在顶灯下S出危险的银光,映在她失了血sE的冷白面孔上。 他懂了,他罪无可恕。 “把刀放下。” 裴圳嗓音晦涩,“我走。” 陈净茵一动没动,眼神淬着冷意,直直看着他,刀刃又往颈r0U近了一寸。 吓得裴圳抬手阻止,向她投降:“立刻走。” 陈净茵静静地等,直到房间门从外面关上,绷紧的手臂肌r0U才放松,冰凉的水果刀啪嗒摔在地上。她顾不上整理,快步到门口反锁房门。 走廊,倚墙没有离开的裴圳嘴角讥诮上扬。 他真是,一步步走到窝囊的地步。 寒假的雪一场又一场。 裴圳没再去网球馆,安静待在家里,Si气沉沉。关心他的人只有梁孑,时常到他家里,给他找找乐子。 “那个破网球社你以后别去了,免得心烦。” 他不懂,裴圳明明和黎东关系不好,但每次有人家的场子,他都答应过去。除了自找晦气,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语形容。 裴圳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新买的打火机,嗓音冷淡:“我都不知道哪儿惹他,让他长久以来追着我找恶心。” 要说打球的实力上,真会嫉妒成如此恶劣么? 他理解不了黎东的思维。 梁孑更猜不透,囫囵道,“少搭理他。” 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响起提示音,裴圳拿过来,看到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是陈净茵的照片。 走在路上的、在超市买东西的、在餐厅打工时候的……俨然是尾随者的偷拍。 他的手倏地攥紧,指节用力到泛白,尤其是咬实的下颌,因强忍怒火而隐隐发颤。 梁孑看出他的反常,“谁?” “有事出去一趟。” 裴圳拿着车钥匙出去,外套都没穿。 梁孑下意识以为是陈净茵的消息,毕竟,能轻易让裴圳失控的人只有她。 岂料,他这次猜错,裴圳在市中的T育场找到黎东,两人于众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一起进了医院。 黎东伤得更重,裴圳只小指骨折,但他下个月有b赛,错失了一次夺冠机会。 病房里充斥裴父的暴怒。 连坐在旁边赶来探病孙子的爷爷NN都劝不住。 裴松口吻不容商量:“以后不许再和那个nV生接触,乖乖等着在国内毕业。再被我发现你因为她惹出事端,我管你醒着晕着,赶紧滚到美国去。” 这是父亲第一次对他爆粗口。 裴圳受伤无法参赛,理亏没说话,脑子里都是见到黎东时他挑衅他的样子。他打得很重,黎东现在肯定不好受,b自己状况更糟糕。 若他再去招惹陈净茵,他肯定会不惜一切毁掉他。 见他沉默着,眼神已经不知飘去哪里,裴松明白他已经无可救药,冷声开口:“网球是我b着你学的吗?你努力这么多年,是为了我的梦想吗?” 裴圳回神。 “我知道。” 梦想是他自己的。 孙子受着伤,裴NN心生不忍,推开在一旁总是教训人的儿子,安抚道,“他都说知道错了,你还总说什么。小圳,你安心养伤,等伤好了什么b赛不能去参加啊。我孙子这么厉害,拿冠军是迟早的事。” 闻言,裴松脸一沉:“您就惯着他吧。” 房琳拉着他走出病房,私心不想让他再教训儿子。 裴圳头疼,想睡觉,蹙眉淡淡道,“爷爷NN你们也回去吧,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们担心的。” 二老看着他脸上的擦伤和包得肿胀的手指,叹气离开。 房间安静下来,裴圳闭眼,皱在一起的眉心久久不见舒展。 也迟迟没有睡意。 他突然想,如果告诉陈净茵自己受伤了,她会来看望他吗? 可他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他做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事,他还没到靠卖可怜找nV人求和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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