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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N (第2/2页)
林瑾皱着眉头喝药一样喝完了半碗粥,剩下半碗咬死了牙不肯喝:“日日这么喝,我腻都腻死了。” 为着后头干净,体液不生异味,单就吃食上讲,青楼的倌儿比姐儿们还遭罪些,顿顿是流食清粥,他一喝就是八年,现如今瞧见碗里的东西都反胃。 “我想吃麻婆豆腐,蒜泥白rou,樟茶鸭子……”他不知死活地嚷,像个讨不着糖的稚子。 他娘亲原是锦城女,从前在家总做这些,连带着林瑾也馋这些个吃食。 “你还要不要你的屁股,”银绣无奈,“把剩下的粥喝了,我给你想办法弄点别的。” “那jiejie替我寻个有薄荷的香囊可好?”他问。 “好办。”银绣有些疑惑,却并未多问,只是颔首,看着林瑾皱着眉头把剩下的粥喝完,满意地端着空碗同鹂儿出去,关门前仍不忘嘱咐一句,“记得多歇两天,别瞎逞强。” “是,遵命,我听话着呢。”林瑾笑地温柔,像个乖巧的学生。 翌日傍晚,天气晴好,天边的霞染过烧红的云,落在陈府碧色的琉璃瓦片上,一时间赤色同碧色融在一起,浓稠地好似血色。 “听话”的林瑾准时准点到了陈府的偏门,陈大人身边的小厮攥着一把瓜子,坐在在门槛上等着,见他过来,一拍手里的瓜壳,冲他使了个眼色,半句话也没说,便把他往里带。 陈大人为人之圆滑谨慎,与他的顶头上司孟知清是一脉相承。林瑾在他床上勤勤恳恳伺候了快一年,到如今从入陈府到出陈府都还有人寸步不离跟着,同他胡闹的地方也永远在同一个偏僻的厢房。别说去探陈大人的书房和卧房,他现在能在陈府找到的路,也只有从偏门到那间厢房一条。 若不是他几个月前伺候完人离开时遇上了偷偷从偏门出去胡闹的陈公子,只怕陈家这条线上,他一条消息也撬不出来。 林瑾这次来,并没有抱着找出什么要命证据的心思。 那天他从倪铄那里接了指令,就知道这活儿他干不了。 倪铄只当他这个狐狸精套情报是信手拈来,他却明白从陈大人这里套出什么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陈少爷又翻不出什么温乘风也摆不平的浪来。 但也大可不必为此费心伤神,两党之争绝非儿戏,徐党不可能把宝全压在他一个倌儿身上。比起飞蛾扑火打草惊蛇,浑水摸鱼才是两全之策。 唯一让他不安的是,陈家若是倒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找一条如此靠近孟知清的线。 厢房的门在身后关上,房门起合时殷红的夕阳好似一条从他身上渐渐褪下的红纱。小厮将门扉轻声合上,橘红的纱褪尽,一路穿来的斗篷也堆落在赤裸的足边。 斗篷下无遮无掩是交错捆绑在胸前腿间的红麻绳,穿过性器顶端的铜铃铛和一身被勒出了胭脂色的皮rou。 昏沉暧昧的光影下青年噙着胭脂的唇勾起来,细腰似柳,媚眼如丝。 房门正对着一张八仙桌和两把太师椅,陈大人就坐在那雕花椅子上,老态龙钟,臃肿佝偻,乍一看,像佛寺里慈眉善目的方丈。只那眼神骗不了人,眼皮拉拢着,yin色代替了平素的精明。 他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只一样恶习蛀空了底子——好色。 林瑾面色如常地含着媚意冲他笑,好似没有瞧见桌上一整排狰狞可怖的yin具和盐水桶里带着倒钩的鞭子。 陈大人很是和蔼地冲他招手,叫人一点也瞧不出他是个钟爱性虐的变态。 他抑制不住地想要咳嗽,喉咙里呛了柳絮一样地痒,可他怕坏了人性致,最终只有肩膀抖了抖,看在人眼里像是在害怕。 眼前那张老脸满意地笑起来,皱纹一条一条往外绽开,像癞皮狗的皮,叫人恶心。 可林瑾连眉头不曾皱一下,抬脚一步一步走进厢房深处的阴影里,像只自投罗网的雀。 厢房外,方才引路的小厮百无聊赖地坐在廊下的台阶上,耳里早早塞了棉花。 不多时,房里传来林瑾毫无底线的荤话和调笑,而后是鞭子抽在皮rou上发出的闷响。 那是下了死劲抽出来的声响,里头的人却自若地发出被cao爽了的吟哦娇喘,一字一句都是求欢的情话。 日头一点一点往下沉,里头人发出的声响抑制不住地开始发颤,哭腔变得渐渐明显,yin词浪语半刻不曾停歇,声音却变得一点点尖利,到最后,院子里回荡的声音已经与惨叫无异,可你要仔细去听,翻来覆去却是“大人威武”和“cao死奴吧”。 那小厮曾听到过最后,当夜里便做了一夜的噩梦,于是之后便有了先见之明,学会了先往耳朵里塞个棉花。 只是他学聪明了,倒苦了来报信的丫鬟,那丫鬟从回廊那头绕进来,一张脸白得惨无人色。 小厮忙把棉花摘下来,被林瑾已然嘶哑地近乎哀嚎的求欢声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事?”,他问。 那丫鬟咽了口口水惊魂未定道:“孟大人和大理寺的汶大人来了,要见老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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