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璧_第九章乱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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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乱臣 (第4/7页)

的脑子却不知道怎么长的,反而强词夺理说,她身为公主,一举一动从来就不止意味她个人。她犯什么错都会被原谅,但过错与罪责不是就此消失了,而是转嫁给旁人。当然,只因她是公主,那些责罚就该是旁人是他受的。

    你这么乐意受罪你去受好了,以后都给你受。她终于无可奈何地说道。无论如何身后总有个善后顶罪的人,她反而求之不得。她又不怜惜他,甚至不愿为他放一面灵盾略挡寒气。如此只会纵她更肆无忌惮地使坏。反正痛又不在自己身上,她下次还犯。他却迂腐地坚信,终有一日她会被感化。直至今日,白曜才有些明白他的想法。他哪是想教化她,而是真心以为她没法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他也不须她终于明白事理,就这样被惯坏,谁也受不了她,像折断双翼的鸟一样只能留在他身边,如此就很好。他就是这样的坏男人。

    白曜正在心中暗骂,他却从沉思里恍然抬头,自言自语般地叹道:“藏冰室,也是很好的墓x。”

    “为何?容易保存尸身?原来你也信汉人Si后成仙那套?”白曜不禁失笑。在前引路的丹yAn尹[2]闻言也笑。他是灵遗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同为术士,道号叫怀生。眼下京畿的诸处离g0ng与陵园都由他经手打理,并负责在这些地方重修守御结界的事宜。

    灵遗却说,汉室亡了,理想的陨落却b亡天下更漫长。昔日被束之高阁的王道堕了神格,却成后人纷沓扑火的信仰。他也是近来才略懂旧时君王追求不Si是怎么回事。手中拥有的越多,越发觉自己贫瘠的魂灵一无所有。平日做最多的事便是维持现状,活成众人期待的模样,却意识不到原是自己最怕事态脱轨。

    但永生未尝不是另一种折磨,周围的世界像熟透的bA0胎那样,先一步枯萎零落,也带走他在人世间的位置。只剩无处安放的孤独。他果然还是觉得,在某天意外Si掉就好。他不再年轻了。但年轻真好,少时的白曜,总有用不完的JiNg力捣蛋,将事情弄得一团乱,也将他的心弄得一团乱。他也忘了曾有多少个夜晚,是在这处雪洞彻夜难眠。

    ——我不许你Si。白曜不耐烦地听完,冲到他面前。他望着她忧郁地笑,才一抬手就已被躲开。

    她用发簪的尖端指着他的喉结,“灵遗,与我决斗。你若输了,放我自由。”

    终于一鼓作气说出来了,这句晨间怎么也没法出口的话。

    “今日的你对今日的我,你以为胜算几何?”灵遗语气温软地反问,半是将她的话当成玩笑。

    “没有。”她略加思索,又补了一句,“你软禁我毫无理由,是你欠我的。”

    灵遗被她的直言逗笑,依旧温柔道:“我明白了。就在这里?”

    怀生忽望向白曜,抢先拜了一礼,称既然如此,他先行避让。灵遗却拦下他,一面接下白曜的挑战,一面郑重其事说,改日他会另寻道场,请她恭候。可当她还想再说什么,他却垂袖转身。不知是不是她错觉,他刻意掩饰着自己的不悦,不愿与她多言。但何为和不直说呢?放在往常,他不早就果断回绝她,只道一声不行?是因怀生在?他以为她故意挑旁人在场时说,彼此之间反疏远了?她满腹迷惑地四望,眼神又与怀生对上。他又向她深拜,说公主府迟迟未能落成,害公主屈居于刺史府,是他失职。语间,灵遗背着身径自走远。

    她一闭上眼,眼前又是他眉心微蹙的苦笑。残花飘零的叶瓣算不得锋利,恰足以在她心上划出伤口。现下她去哪游赏的心情都没了,只想按着他b问,到底是什么让他不开心。他却因不开心更寡言少语,回程时只与怀生谈了两句政事。她旁敲侧击地试探,想b他说话,哪怕是无关紧要的话,他只是沉默着微微摇头,r0u她的脑袋。

    怀生至青溪上游的渡头便托词其他事自己走了。他就怅然抱过她,望着帘外渐落的夕晖,随手捏她的耳垂,仍是不说话。她睡着了,梦见自己与他在空无一物的雪洞里捉蝴蝶,蝴蝶似暮春风中的飞花飘舞。两人总在给彼此使绊,难为他好脾气,好几次她冒冒失失地冲上去,就将他跟前的蝴蝶吓跑,自己又因刹不住脚一GU脑滑倒,滑至角落的井边。蝴蝶正从底下源源不断地飞出,望下去满目的流光溢彩。她却不禁以为那像是一处窟窿,蝴蝶聚在底下x1食某种腐物。她的肚子很痛,手捂上去,也没法捂住底下正要喷涌而出的东西。妖异的蛾子终于撕破了她的肚皮,咬住她的手直至麻木。它们就在那里,被倾泻而出的血与灵染得斑斓,成群飞往天顶的冷月,惊动了镜里的涟漪。

    白曜手捂着发痛的肚子从这噩梦惊醒。周围的一切都陌生极了,妖气很重,浓雾般地蒙住视野,也蒙得她喘不过气。灵遗不见了。她垫着的身下,那种柔韧光滑的触感是一条盘踞的巨蟒。又是另一场梦吗?可这似乎就是她们方才坐的车。再下一刻,她终于确认了。这条白蛇就是灵遗。她m0到原本穿在他身上的纱衣,缠乱着夹在她们之间。他睡得很沉,似乎自己都没意识到变成这般模样。

    迟疑许久,她还是决定试着将他拍醒。他已对这样的状况习以为常,只是第一回教她撞见,实在有些无措。他向她道歉,满月这几日的夜间灵氛动荡,他实在撑不住了。

    她临时写起符咒,结出一个简易的法阵,挡住外界灵氛的扰乱,也阻止他身上的妖气外溢被有心人察觉。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吗?他只浅浅道谢。她发现她还保留着昔日与妖兽的感应,否则根本无法与蛇形态的灵遗交流。如今他就是那条白蛇?若蛇才是他的本T,他原本的人身呢?被他夺舍的白蛇又如何了?

    正在她困惑之际,他在渐渐收拢的浓雾里又化回人形,没有耐心地扯正凌乱的衣衫,反而更加衣不蔽T。她随口打趣问:原来变蛇的你是lu0T?他不语,反将她按上车壁,撕开襟口T1aN她的颈侧,以此汲取她身上的灵。现在的他很虚弱,压着她的手使不上劲。他想咬她,唇齿却颤抖不已。她反应过来,连忙主动将灵度给他。他稍好了,攀着她仰长的颈道,其中缘故说来话长,只有下回再解释。说罢,他醉了酒般地无端轻笑,绵若无骨地唤她。指尖在颈窝打着转挠,忽长长一划挑起她的下巴。她望见他妖化已深全无理智的眼眸,被渐暗的天sE衬得尤亮。还来不及讶异,就已随他一并跌倒。

    真是意外,你很喜欢我这副模样?他扶着她的簪发,从后颈吻到背,想挑逗她,自己先已意乱情迷。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不许他在如此虚弱的时候胡闹。他却将下半身化成蛇尾,缠在她腿间,抵弄她的脚踝。他挠得她很痒,冰凉的鳞片贴在她发烫的肢T却正好。你不怕我吗?你怕一点,也许我会更兴奋。他边道,边缠她更紧,一手抓断襟旁的系结,将华服扯得粉碎。她才抬手试图令他镇静,即刻被他截住压下。临时起的法阵也在此刻震得粉碎,银白的月光透帘照下,他像终于挣脱了桎梏,无所顾忌地在她身上蹂躏出斑点红印,rUjiaNg肿胀地挺立,又挂满晶莹的涎Ye。他甚至还要C她。

    别闹,你现在很虚弱。她恣着双眼正要吼,他却先将她的嘴堵住。话在喉间转成轻Y与呜咽,蛇尾的缠束骤然解去,她反觉空荡不安。但他的yAn物很快抵在x口,徘徊着轻蹭。怎么又Sh得一塌糊涂了?他明知故问,惹得她口g舌燥饥渴难耐了,才趁着她走神的一刹,猝不及防地一贯到底。一阵sU麻攀着脊背传过,她几乎错觉自己要被刺激得瘫痪,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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