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all羊/共我风雪游_三十七章/城(被万花表白塞棋子入X,打X笔抽B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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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章/城(被万花表白塞棋子入X,打X笔抽B (第2/4页)

,心原被一袭温润的春雨打湿,就此如同泥土也温柔的土壤,还有什么能发芽、破土而出的机会。但他又在这样舒展两眉的安定里退缩,要调头自己好不容易行到花明处的船:重逢方璟迟以后,他也和方璟迟没有承诺,彼此都知道世事变迁,虽然在方璟迟而言是善解人意,在雪游来谈则是清楚知道,如果他答应了任何一个人,任何一种诺言,更多人不会放过他。也许从一开始这便是死局,最珍贵的东西一生只能拥有一次,薛雪游解不开这样玲珑奇巧的锁,也无法在其他人不让步的情况下,让自己的“心上人”毫发无伤,全身而退。珍罗天下的棋秤上正是这样让人难堪而低头苦索的残局,谁也收拾不完,又无法破局,所以越来越彼此胶着,无声里拗蛮地颉颃交锋。

    那么裴远青呢?他想从坐着的原地方寸里站起来,却被千斤坠的重量压着,一丝呼吸也喘张不出来,以至于垂亸开来的紫衫衣袖寂静如死,一穗败烂了的秋兰灰。他想说不,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很多事都不该和你有关系,人不可能活成一轮无暇的月亮,你的所有在我眼里都是值得被爱的…

    但雪游率先站起身,倏忽而局促地要捧起被胡乱抱起的一团衣衫,遮蔽灯下暖如脂玉的洁白胸乳、裸艳身躯。雪游低头,连连道歉:

    “对不起…先生,我,…对不起。”

    真是昏了头,雪游想,指尖还绞着被抓乱的衣衫。像不能给方璟迟或者独孤琋、陈琢什么承诺一样,他同样不该对裴远青说什么。何况对于视若师长的裴远青,还更多一份敬仰的尊重,羡慕又冀望着有一天能洒脱如他,坦然地面对有什么喜爱的,也坚持走自己的路,把那些都放下。于是他道歉,但要走出卧室的时候,腕子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拉住。

    雪游怔然地回头。明朗清润的万花医者早已从毯席上起身,裴远青直视他的眼睛,瞳珠如星:

    “雪游。”

    医者声音颇见清浅,秾黑发青的发羽拨遮到紫襟前的银扣,整个人在明晃晃的六角琉璃灯下錾出一条挺括坚润的亮光,潋滟如银带。裴远青揽着雪游的左腕,从此刻的缄默的几息停想以后,紧紧将少年道子的手扣在掌心:

    “世上就没有什么道理,要讲因为觉得自己脏了,所以可以去死、值得去死。你只管很好地活着,让其他任何人都无法约束你地活着,其他的事有我考虑就够了。”

    我应当怎样称呼你?裴远青想。“雪游”两个字并不是只有他才会称呼,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未有过、也不曾宣誓约定,像终于要抓不住掠过指隙的风又将要在消散时挽留住,此时此刻裴远青将雪游的手抓紧了,也依旧觉得两人之间隔着淡淡的山岚。

    雾一样地驱散不去,缭然遮目。斥呵无处,不是心魔,不是业障;裴远青想去抚雪游微张的唇,鲜润漂亮的一抹红,但他最终放肆地去吻,柔软的唇瓣被吮含厮混在对此讶异的绵软声息里,附在灯盏棱壁上,化成一道纤细如鹤的烟影。室内燃着烹梨般温暖的香,裴远青捧着雪游的脸轻轻吻咬在他软红的下唇:

    “告诉我吧。”

    医者亲昵地蹭了蹭掌间美人被吻得湿润滟滟的唇:

    “我牵着你的手的时候,你觉得很好,第二次有那样的感觉…你是喜欢我的,对么?”

    “你有一点喜欢我么?”

    裴远青看到雪游在他掌间打冷战般地一搐,明丽如绸样的睫扇垂落,几乎是哀鸣,少年的唇际喘出一声急息,放落很轻。雪游想挣开,下意识地依旧想要躲避,但被有一点怒气的男人紧紧箍在怀中,向地毯上掐腰按坐而去。

    “…先生……”

    雪游低呻一声,遽然羞愧蹙眉,垂着脸,久久不抬头看裴远青的眼。他知道这样太难堪了,自己说出了那样的话,所以被裴远青察觉到了,现今还要被揭穿。

    假如没有说出那些话…哪怕是最后那几句,也许都不是喜欢。但裴远青这样问他,他就知道答案依旧如此;有些话一旦脱口而出,和表白便无差异。情绪是可以被收抑在隘关以内的东西,但克制不住发于唇齿,那就不是虚幻飘渺、没有实体、难以总结的情愫和只有自己知道存在的悸动,而是确确实实的表达。雪游身上的衣衫被挥散了,才擦过的药油也是烹梨一样温暖细匀的香气,氤氲浅淡地从肌肤下沁出来。他也觉得冷,虽然还不到战栗的程度,但两袖褪落地挂在薄白的腰胯,狼狈且微凉。

    雪游想要拉起衣衫。裴远青按他的手,捏着细长的指骨一根根揉过去。他很少在雪游面前表示生气,此刻却鲜明地有一点幽困在眼底的怒意:

    “是喜欢么?至少很在意。那么,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自轻的话?”

    “谁对你不好,你只管讨厌他们就好了;要决定怎样活着,不论怎么样都要活下去的是我们自己,那些事情凭什么要决定你的心?”

    裴远青将身材修长纤细的人推到柔软的绒毯上,吻轻柔渐重地嘬咬到洁白细嫩的肩颈、锁骨,雪色的颈子纤然的长。雪游肌肤轻颤,在裴远青的压覆下酥软如一滩春水。他想拒绝,又只是轻轻垂眼,将头转到一边,脸上涨若蔷粉,满是羞愧。

    “喜欢,但……不能…将您也……。”

    “不能什么,雪游?”

    裴远青修长有力、拿惯笛笔的手掌从雪游腰胯间薄薄遮蔽的一层雪青衣料里探进去,顶着美人羞涩合拢的腿心处抚摸,他在雪游含肩轻喘时握攥住一节yinjing,不甚消气地揉捏玩弄起来。修长的指掠过茎身,抵着顶端的铃口轻轻刮弄。雪游很快挣腿,反而把腿心柔窄的牝户也擦到裴远青手心。

    “不行、……那里不…呜…”

    “你喜欢我,觉得和我说这些,是可以讲出口的。对么?”

    裴远青像是笑了。他心里知道这有多么可笑,不过现下,当他按着掌间美人馥郁馨香的一段软腰,将眉眼压靠到雪游脸前,咫尺之间,又隔远山幽岚:

    “…可是你在我心里独一无二。如果是你所选的事,只管追下去就是了。我会祝福你。但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肯真的在我面前,对自己,对我都好一些?”

    被裴远青将半幅身体压到床上,雪游一时看的不是端正摆到室内的月白秋晚图,只有医者幽润的眼睛。神使鬼差地,他没去管被剥到臂弯的衣衫,也没管别的东西:

    “然后看着在意的人被数不清的仇恨针对么?”

    他眼睛里空空荡荡的,像失去了控制玉偶动作起落的银线织梭。裴远青的吻才吮落到雪游莹白的乳上,便为之顿停。

    “谁来保证,可以让我喜欢的人好好活着?”

    雪游垂下眼,洁白的一侧胸乳前圆珠细蕊,被吮得湿润滟红,嫩如苞绽。霜清脸儿低如莲盏,雪游转过脖颈,在裴远青温热手掌的环仄间轻轻喘息,伏床低声:

    “我不能……”

    他想说不能的事有许多,譬如还是想劝待他好的人都离开,但也清楚难以真的劝动了谁。至少要在纠葛的无奈里留存最后一点底线,雪游想:如裴远青一样的人,始终要追着他自己的目标度过人生,那自己就更不应该因为喜欢而去留住。

    但自始至终,都没问过裴远青怎样想。

    “哼……”

    医者像是闷声苦笑,又像是更加生气的怒火挟卷在笑里。雪游讶然转眸,便被目若寒星的男人紧紧攥扣双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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