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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3 (第2/2页)
程,除开李承泽上课,他上班的时间,每一个不需要应酬的夜晚他就要陪他亲爱的二哥去吃相亲宴。 身为资深社畜李承乾甚至被剥夺了自主加班的权利,他宁肯加班多赚点钱也不想陪他二哥去吃相亲宴,他们一坐下,李承泽就开始浑身是戏,先是无微不至给李承乾和对方姑娘布菜,动作扭扭捏捏,无时不刻不挂着令人恼火的微羞笑容。 第一顿吃完,道上传闻李承泽是个娘娘腔。 第二顿结束,传闻变成了李承泽其实是个跨性别者。 第三顿饭吃到一半,传闻再次升级——李承泽不仅是跨性别者还有严重的精神分裂。 两周下来,李承泽已经从一名普通的大学教授成了冷血无情手段残忍的反社会人格精神分裂恋弟情节严重的跨性别连环杀人犯了。 当然,其中诸多猜测,万般大锅,口径最为一致的大概是恋弟情节。李承乾不明白了,他哥把他当表演工具利用个彻底,在饭桌上明目张胆的和自己调情,展现极强的占有欲,老天爷,李承泽居然对自己有占有欲?! 李承乾连续两周看李承泽翻着花样做妖,从哈姆雷特背到了大话西游,从泰德邦迪演到了贾宝玉。 最后一场相亲宴,李承乾吃得如鲠在喉,被对方同情探究又惊恐的目光钉在座位上,仿佛赤身裸体公开处刑。他二哥今天倒是格外轻松,名声在外后,他的一切行为都会被曲解。比如他摸了摸李承乾的胳臂,看在别人眼里就是:李承泽笑得十分血腥残忍,似乎在评估自己弟弟身上的血rou够不够他分食,但又因着是李承乾,眼中的热切又带上些许舍不得的温情,啊!这是个多么爱他弟弟的变态呀! 相亲的姑娘虽大多觉得李承泽某些暗示和举动十分恐怖且阴暗,但架不住李氏兄弟确实放在一起赏心悦目,她们纷纷表示这顿饭自己应该在桌底偷窥兄弟二人的爱情多甜蜜。 最后一位姑娘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决定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早日遁走,留下李承泽和李承乾兄弟两人肩并肩坐着面对还剩几道没上的法餐。 “满意了?”李承乾叉起一块鱼rou放进嘴里,总算品出些滋味。 “演是没演够,效果倒不错。”李承泽把自己的鹿rou切成小块,五分熟的rou块里血红蛋白汨汨流出汇成鲜红的河流。 “我还以为你打算绑架一两个好做实自己连环杀手的名头。” 李承泽抬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李承乾:“你这主意我很喜欢。” 然后李承乾就在解除今晚警戒的放松状态下被他哥猛地拉进上行的电梯。 他二哥在他印象中总是瘦削的,像棵没依没靠随风摇曳的芦苇,而这棵芦苇正得意洋洋地把他压在酒店的电梯里,仗着唯一一点身高优势将手臂扣在他耳边,挡住他乱瞟的视线。 他没看到他二哥掏出房卡刷了几楼的客房,因为李承泽热情的唇齿英挺的鼻梁都没有给他任何分心的余裕。李承泽的嘴里还有最后一道甜点残留的栗子味,苦涩又温暖,李承乾克制着自己,他心知已经许久没有抚摸过这棵芦苇飘扬的穗子了,光是隔靴搔痒的浅吻和那人身上的气息,他便心旌摇曳不能自已。 房间里电梯口不远,李承泽贴了两次才刷开房门。李承乾被他推着直接倒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他二哥直接跳到床上,大敞开双腿跪坐在他身上毫无廉耻地扯自己的皮带。 李承泽万万没想到,向来粗暴急色的李承乾居然按住了他解皮带搭扣的手。 “你怎么不去找范闲?”李承乾的眼镜因为撞到床褥有些歪了。 “他没空。”李承泽想拉开李承乾攥在自己腕上的手却没能拉动。 李承乾想要撑起身体却被李承泽牢牢压在下方,他不禁恼火:“我也要加班。” “做完再加。”李承泽也有些生气,他挑中李承乾就是因为李承乾从来不问这些问题。 “你怎么不去找范闲说做完再忙,是他忙还是……”李承泽面对李承乾的质问眼神躲闪,李承乾甚至从中读出了一丝害羞,害羞?“还是他说不愿意现在就上床?” 李承泽被说中心思,脸上露出一瞬怔愣,的确,他不找范闲不过是想恪守和范闲“一步步来”的约定。 “我和他,还不是这种关系……”李承泽松开拽住李承乾皮带搭扣的手,指尖顺着李承乾的衬衣缝隙划至青年滚动的喉头。 不是这种关系?那我们,又是哪种关系?李承乾对李承泽太过了解,也知道李承泽一瞬的呆滞代表自己说中了范闲与他二哥的约定,他心底泛起难言的酸意,于是偏头甩开李承泽的手。 明明先前他才与李承泽在大宅里…… “你今儿怎么了?”李承泽皱起眉头弯腰想要亲吻李承乾抿起的嘴唇,“叛逆期?” 但李承乾扒拉开他二哥凑过来的脑袋还是想起身。李承泽难耐的在李承乾的大腿上蹭起自己许久没有被满足过的屁股,他咬着李承乾的耳朵,声音里都带上些迫不及待地暗哑,“我好久没做了……你乖一点……”他知道李承乾从来都受不了自己主动求欢的勾引,今日不知他哪儿来的骨气挺到现在,“你若不愿,我也可以找别人。” 我……你……李承乾的嘴巴颤抖着,甚至说不出完整的话。先前从没有范闲来做对比,直到这一刻李承乾才明白:原来在他李承泽的眼里,自己与他的其他炮友并无不同。 原来我就是个从不纠缠他的便利人形按摩棒么? 李承泽看不到李承乾的样子,却听得出李承乾几近窒息般绞紧的喉音。 李承乾用了极大的力道把李承泽掀翻在床上,两人位置反转,李承乾以李承泽最熟悉的侵略者姿态撑在他身上。 但李承乾的表情却一点都不像侵略者。 李承乾的眼睛被散下的额发挡住,但李承泽仍然觉得,李承乾此时像极了少时被自己欺负后极委屈的样子。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这段时间都在克制自己与你保持距离!”李承乾想要掐住李承泽的脖子,好让他二哥好好看着他,只注视着他,“为什么范闲可以?我就不可以?!” 范闲,又是范闲,为什么李承乾这么在意范闲? 范闲不一样…… 李承泽脱口而出便知自己说错了话。 “范闲哪里不一样?是他温柔体贴还是他知你懂你?!”李承乾最后还是不忍心在他二哥天鹅似的脖颈上留下印子,只好拽过李承泽敞开的领口,捏皱熨烫妥帖的衬衣,“弘成可以,范闲也可以……为什么唯独我——” 李——承——泽,我才是你弟弟啊! 李承乾过去再怎么对李承泽粗暴乱来也不曾真正伤害过他一分一毫,他从来都害怕,如果他二哥知晓了自己真正的心意便再也不会给他任何接近的机会。但他想不到,在这个时候,他二哥会反问他:那你又为什么爬上李云睿的床? 李承泽的脸颊上突然被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击中,那湿漉漉的触感从李承泽的皮肤渗进他的血管,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汇进了他的心里。泪水从李承乾的眼镜片后聚集再落下,每一滴都是一大颗一大颗饱满的泪珠,砸地李承泽生疼。 傻瓜,你哭什么啊? “……你倒是,看看我啊——”李承乾慢慢放开揪紧李承泽衣领的手。 二哥。 李承乾离开的时候李承泽还保持着方才被压在床上的姿势。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给海棠朵朵发了条微信:你跟小尾巴说什么了? 海棠:告诉他要是追不到你就要跟我结婚。 李承泽感到脸上的眼泪渐渐干了,残留下麻痒的触感,他心理没来由的烦躁,于是回了海棠朵朵一条:……不如咱俩凑活一下得了。 海棠朵朵秒回: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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