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莫镌：罪人挽歌 (第2/3页)



    「嗯……那个……结唯，你觉得我们到底是什麽身分的人？」

    「欸？你是指代王吗？我……」

    一个陌生的名词摆在我的名前，取代了我们的称谓，如同只为目的而运作下去的机器一样，毫无其他剩余价值可言。想当然地，结唯跟我的感受如出一辙，我们根本无法捉m0到代王这个身分的真实意义，甚且也没有再度接触过风暴。这个疑惑，在「那件事情」以後，浮出冰山一角。

    ●５

    ６月５日下午，天空下起雷阵雨，跟结唯离开我那时一样，我被修他们带到荒废的台北。进入台北的瞬间，我立即感受到诅咒的气息，齿轮转动的声音再度环绕在我的脑海当中。身旁的同伴们，包括哥哥，也察觉到些许异样，纷纷摀住了头，唯独修神sE自若，

    「团长，我觉得头有点痛……」

    「我也是……可恶……」

    「大家撑着点，我们得去城市的核心，那座倾倒高塔。」

    跨越重重障碍与废墟，一行人终於抵达倒下的１０１大楼的原地基处。破碎的玻璃门内，一道巨大而撕裂的红光闪烁在空中。修独自凑过去仔细查看，

    「果然……这里是连接点……各位，这道光痕会连通另一个世界，风暴就是从这里爆发出来的。」

    「欸！？风暴是从这里……！？」

    连接两个世界的地方，正是导致风暴席卷而来的源头。在连接点的另一端，那个世界曾经依靠心之主的力量，创造出名为「天柱」的遗迹，阻挡风暴侵袭我们的世界。然而，当今已无心之主在世，天柱失去功用，而风暴趁虚而入，将无数人的存在抹灭殆尽。

    「虽然代王不能控制天柱，但莫镌她能控制风暴吧？那麽……」

    修对着众人冷笑了一会，眉头紧皱却嘴角上扬着，用手指指向大家，冷酷地说道：

    「让代王把你们这些也受到风暴影响的受咒者，跟爆发出来的风暴相抵消，不就解决风暴了吗？」

    「什麽！？团长你在说……」

    「别开玩笑了！我……我们也是人啊！」

    「修……你竟然……」

    众人立刻当面冲着修的决定，双眼发红，甚有人召唤出了散发红sE光芒的各种武器，剑指修的面前。然而，修的态度依旧，并转身对我笑道：

    「为了大家着想，牺牲是必然的……对吧？莫镌？」

    「欸……！？我……」

    看着修那副灿烂的微笑，顿时，风暴的恐惧感完全被人X的黑暗压制下去。

    ●６

    「欸！？撕裂口开始被撑开了！？」

    「难道风暴要爆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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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慌的众人，逐渐退散到後方，只有哥哥他奋不顾前地，跑到我身边并拉住了我的右手，

    「快走！莫镌！」

    「乂隽！你meimei能控制这一切。」

    「闭嘴！修！莫镌她根本不想这麽做的！」

    「哥哥……」

    随着撕裂口逐渐被撑开，我们也渐渐地听闻来自另一世界的雷鸣与暴雨声响，掩盖住真实世界的雷雨。然而，我的双耳却渐渐地不再听闻雷雨的声响，取而代之的是那熟悉的齿轮转动声，我知道我又将失去控制，於是连忙松开了哥哥的手，将他推出浓雾，

    「对不起！哥哥……」

    「莫镌！？」

    「真的……对不起……大家……」

    我紧紧地握住双手，抑制源自内心的畏惧和颤抖，可齿轮的声响依旧响彻我的脑海，让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最终则是失去了身T的控制权。身旁已被黑雾吞没，无数散发着红光的大小齿轮浮现在我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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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这样！我不想伤害到别人！」

    齿轮们无视的命令，此时，黑雾当中出现了同伴们的身影，齿轮瞬时飞向他们那方，

    「那是什……啊啊！！」

    「斯万！？呀！！」

    「语弥！？斯万！？啊！！」

    那一夜的惨剧再度上演，而我被迫亲眼目睹这一刻的到来，无法阻止悲剧的形成，眼睁睁地看着雾中被齿轮翻搅而喷溅的血Ye与r0U块。血与r0U溶一并被雨水溶解在地上，而我的脸庞也被雨珠涂抹上了血渍，

    「我……我……」

    晃抖的身躯以及视线，双脚也快要支撑不住内在的崩溃。就在我即将瘫倒在地之际，我听见不远处，传来他的声音，还有「时钟转动」的声响，

    「莫镌！」

    他的声音刚落，我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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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７

    「嗯……」

    「莫镌……莫镌！」

    「是结维吗……结维！？」

    双眼睁开，模糊的视线映照出他身後的废墟场景，并逐渐浮现出结唯紧张的神情。正当我起身之时，他立即抱住了我，他的心跳跟我一样，澎湃的思绪充斥着恐惧的感受。

    「我……我刚才把……」

    「我知道……但刚才……我……」

    昏迷前，那道时针转动的声响，也让结唯成为失控的代王，而他也因此害Si了我的同伴，那些奉命行事保护我的冷漠同伴。相b之下，结唯的拥抱却是如此的温暖，即使和我一样沾染了冰冷的鲜血，他仍旧愿意接纳我，为我承担一切，

    「我也跟你一样杀了他们，甚至更多人……所以……别责怪你自己，要恨的话就恨我。」

    「结唯……我不恨你，我恨的……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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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皱着眉头，迎接被废墟遮挡的雨後曙光，彩虹的拱门在苍空当中若隐若现。这本该是幅柔美的景画，可我们的衣K和脸庞都已被W浊的血渍弄脏。松开拥抱，狼狈的我把脸瞥到一边，默默地奋力擦拭乾净脸颊上的血，以免吓到结唯，

    「我来帮你吧，莫镌。」

    「没关系啦，我自己可……摀！？」

    我转过头来，倏然间，他吻了我的嘴唇，注视着我说道：

    「我喜欢你，莫镌。」

    「结唯……」

    心中的恐惧与愧疚，瞬时注满了他的Ai意，按捺不住的心动，想将我的心声向他说出口，

    「我也是……我也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想在你身边表达出真实的自己！」

    「莫镌……呵……！好啊！尽管表达出来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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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还是陪在结唯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温暖，感受到来自他人的关Ai与守护，而不是冷漠的监视与保护。既然我们都是身为「原罪」的代王，我们必然得成为「罪人」，那麽就算杀了人又怎麽样？无畏身上沾染的血渍，让我们彼此放下自责与懊悔，自由而不受任何情感拘束地追求Ai吧！

    「以後我们就一起行动吧，毕竟我们是代王……不，因为我们在一起了呢，莫镌。」

    「嗯，是啊……」

    冰冷的义肢牵着所Ai之人温暖的手，我们的未来本该就这麽持续下去。但到头来，没有放下一切的人还是我。

    那次意外以後，哥哥与修虽然平安无事，可是其他人几乎无一幸免，被我跟结唯害Si。哥哥起初为此多次与修起了冲突，但修仍坚持己见，认为只要让我C控一部份的受咒者，将他们推入风暴当中，就能阻止风暴的进一步破坏。最终，哥哥竟然向修妥协，就在６月２６日那天，修对仅存而心生不满的同伴们，严肃地说道：

    「月初的事情，证明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

    「什麽！？你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