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昔名 (第2/3页)

我，要我代替她。」

    「欸……？」

    赫敏本人，也是基尔真正的姊姊，本就与基尔相处不睦，姐弟俩的童年可谓是两条平行线般。直到意外的爆发，才迫使两人的世界重合。然而，

    「赫敏她很消极，一直不想面对基尔，尤其是在贫民窟那种环境下，她从不认为自己能够跟弟弟好好相处，所以才拜托我代替她的。」

    事实上，赫敏姐的黑暗面想帮助姊弟俩重归合好，同时，也等待着他们能破镜重圆的那刻来临，可惜赫敏本人的意识，已於昨年６月左右消逝。赫敏姐走到我身前，踮起脚尖，身躯颤抖地仰望着我，

    「我想唤醒赫敏……所以在这之前，请不要告诉基尔这件事情，把我当成赫敏就好。」

    「嗯……」

    面容失落的她，透露出了她本就不愿取代宿主的心境，还有丧失宿主的哀伤。

    ●５

    「也许总有一天……肇……不，基尔他也会跟他姊姊赫敏重逢的吧？」

    「赫敏姐……」

    「但倘若如此，我也很有可能不会再出现了……反噬的代价是我无法预期的。」

    赫敏姐背对着我，食指在身後交扣，抬头隐忍恐惧与哀痛，沐浴在昏光之下而故作坚强。即便是作为诅咒产物下的黑暗面，他们依然拥有着与我们相同的思想与情感，或许，拭去绯红双目的他们，一切都将与我们无异，包含赫敏她想保留住的那份亲情。

    「我答应你不会告诉基尔的，关於你不是他真正的姊姊。」

    「真的吗！？……」

    「当然，我知道你也是为他着想才隐瞒的吧？」

    任何事虽终无法掩盖到底，总有必须坦然面对的时刻，但不论如何，每个人都有他们必须掩盖秘密的理由，何况像是赫敏跟基尔这对姊弟所历经的种种艰辛挑战与隐蔽真相，只是为了维系家人间的感情。赫敏姐欣慰地释放出笑颜，对着我说：

    「嗯……谢谢你，连。」

    回到社团教室里，基尔正翻阅着一本蓝皮的破旧资料夹，一手扶着下颚并满脸困惑。我们凑近他身旁，基尔便将资料夹移到我面前，上头是张社团成员名单。然而，名单下方的表格一片空白，唯独艾丝朵露的姓名残存些许笔墨痕迹。目睹此状，我便向基尔解释道：

    「朵露她的社员都消失在风暴之中了，所以他们的存在也就……」

    「不过……右下方这里还写了个名字啊？」

    「欸！？难道还有人活着！？」

    在表格之外的右下角，还尚存一位名叫「波琳」的高一男学生，但明显地并非如表格上由电脑打印的字迹，而是人为所写。

    ●６

    谜题暂且先搁置一旁，满心期待加入文学社的基尔，用好奇的眼神望着我问：

    「连，以後每周三都要来这里做些什麽呢？看书？还是写作？」

    「欸？原来我是社长吗……？」

    「呃……难道不是吗……？」

    缺乏社团经验的我，看来又只得求助於朵露，顺便询问有关社团名单上那名为波琳的事情。当周末，我又再度拜访朵露家，开门便是窗面洁净无b的反光闪过我的视线，令我惊讶地说道：

    「好……好乾净……但我听菲亚都说你家很乱的。」

    「她那天来不过是因为我在大扫除啦！我其实是个很Ai乾净的人喔！呵呵……」

    坐下沙发，一如往常地，她为我准备了冰凉的红茶，虽然总会嚐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味，类似药剂的苦涩味道，但我还是在她眼前喝下肚。我向朵露说了文学社的活动问题後，她提出了个办法：

    「既然他们很久都没读过书了，要不让你来教他们通用语？」

    「我来教吗？可是我语文并不是很好……」

    「呵呵……你可是我教出来的欸！有自信一点吧！真的不行的话，找我或者菲亚也行啊。」

    确实，在我身旁的这两位nVX，都是JiNg通三个以上的语言，只不过菲亚也有她的社团要忙；至於朵露她倒是闲得发慌，遂而微笑自荐：

    「只要你有困难就叫我，反正我很闲，在大学也没什麽事情要处理。」

    「你没有加社团，或是系上的活动吗？」

    「我吗？我很不喜欢跟一群人凑在一起的感觉……啊！不过你跟菲亚的话我完全不介意喔！」

    也许这就是她独有的个X吧？毕竟静态的互动才是文学社的基本型态，热Ai文学与古籍的她，也反映出了她本该所属的环境与人们。

    「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朵露。」

    「嗯？什麽呢？」

    「波琳……是谁啊？朵露？」

    ●７

    在社团名单上，唯独只有一人的名字，用断水的黑笔奋力地刻划上去。倏然间，朵露的脸sE大变，先是停顿了一会，面容惨然地说：

    「嗯……以前我在文学社的社员之一。」

    「你有社员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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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波琳已经……算是被风暴害Si的吧？」

    「算是……？」

    话锋一转，朵露又抛开话题，匆忙地询问我：

    「下周六，你可以跟我来大学吗？我有事情想跟你单独说……」

    「大学？不能在这里说吗？」

    「我还有东西放在大学那，没办法带回来，不过我想给你看看。」

    「有东西……？」

    「嗯……反正给我过来就对了！！」

    「欸！？好的……」

    那句愤懑的咆哮，并不像是朵露平时戏弄我的那样，而是在倾诉着她真实不b的情感。我向後退缩了几步，而她目睹我惶恐的样貌後，便用低沉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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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让你被吓到了……」

    「没关系啦……那我下周就去找你。」

    「我当天会把地点告诉你，再见……」

    这次会面以尴尬的气氛收尾，结果出乎我的意料。到了约定当日一大清早，天空骤下细雨，我准备了把黑伞、穿上高筒靴後，在玄关前默默地准备出门。顿时，菲亚从我身後冒出，一手r0u眼像是刚睡醒的模样，迷糊地问我：

    「连你要出去吗？要去哪里啊？」

    「欸！？菲亚！？……只是去买些东西啦！晚一点就会回来的！」

    「嗯……？」

    菲亚疑惑地凝视着我的双眸，但我为了遵守与朵露的约定，仓促地跟菲亚道别後，便立即赶往地铁站，独自一人前去大学所在的高都。

    约略过了２０分钟过後，列车驶达站点，我又再度到访了这座游历数次的城市，晚秋的凉风吹袭着我，身着单薄的连帽外套似乎抵挡不住寒意，在车站前的环形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