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母妃被儿臣日夜浇灌_往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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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 (第4/4页)

,便道:“有话你就说。”

    好吧,是你要我说的。

    廖远山低声道:“主上,您这次下手也太重了些,都把黎公子伤成这样了,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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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御闻言一口气憋在胸中,敢情廖远山看见黎暮辞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昏迷,就以为是他折腾黎暮辞把他弄成这样的?

    好吧,他承认过去确实有几次把黎暮辞折腾得狠了,弄得人几天下不了床,但是这次分明就不关他的事,是中了蛇毒好吗!

    薛御觉得自己有点冤枉,他沉着脸,看着他的近身护卫,大内第一高手啊,就这么点眼力界?

    “你是蠢还是瞎?黎暮辞是被毒蛇咬伤才昏迷不醒的,与朕没关系。”

    廖护卫没吭声,就算这次不是薛御弄的,往常哪次不是薛御把黎暮辞弄个半死,然后他来收拾善后的。

    薛御不知他的心腹内心如何腹诽他,走近床边,薛景延抬头看到廖远山,心里安定不少,那日廖护卫突然骑着马离开去执行父皇的命令,景延不知道他是去执行什么任务了,现在看到师父在这里,景延心里更加镇定了。

    看着薛景延一脸疲惫的脸色,薛御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你回自己宫里去休息吧,这里有父皇看着。”

    景延摇了摇头,说:“我想在这里守着黎叔叔,他不醒来我就不走。”

    薛御叹气:“你黎叔叔不知何时才会醒来,你日夜守在这里身体会熬不住的,听父皇的话,去寝宫睡一觉,说不定睡醒了你黎叔叔就好了。”

    廖远山也上前拉起景延的手,劝道:“殿下,你还是听皇上的话吧,如果累垮了,黎公子会担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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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延点点头,看了床上双眼紧闭的黎暮辞一眼,起身跟着廖远山一起回自己寝宫了。

    一路上,他将今日发生的事与廖远山说了一遍,廖远山听罢安慰了他几句,心中却在诧异,黎暮辞并不知道薛景延的真实身份,却毫不犹豫扑上去以命相救,而景延才见过黎暮辞一两面就如此亲近他,看来血缘天性是无论如何都斩不断的。

    他送大皇子回房后便去了薛御寝宫旁边的配房,以往薛御来岐山秋猎,他随侍在旁,与其他暗卫轮班休息的时候,便是住在这间配房。

    写完一封手书,廖远山走出寝宫,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将暗卫间传讯用的鸽子放飞到别院,正打算转身离开,耳朵灵敏的他似乎听见不远处有一些微弱的呼救声。

    廖远山走了几步靠近声音发出的地方,仔细一看是薛御后宫的贺贵君的住处,他皱眉思索片刻,后宫不该是他过问的事,但是他方才分明听见了有人呼救的声音。

    想了想,还是上前敲了敲宫室的门,无人应声,按理说贺贵君不应声,他身边的仆从婢女也应该来应门才是,难道真出了什么事?

    廖远山推开门走进去,里头传来一声怒喝:“什么人擅闯后宫!”

    定睛一看,贺贵君正好好地端坐在寝室的妆台前,而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便是薛御六年前收做侍君的方亭。

    这个方亭之前在北宫伺候黎暮辞,后来大皇子百日宴上突生变故,太后中毒险些丧命,就是这个方亭跳出来指证黎暮辞意欲毒害大皇子,事后薛御称方亭检举有功,便将他收进后宫,封了侍君。

    这个方侍君平日里倒不怎么显眼,为人也算低调,往日不见他与贺贵君有什么来往,怎么这会儿会在贺贵君的寝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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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远山见他们二人都安然无恙,宫中也不见任何异样,心想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他朝二人行礼,问道:“微臣方才似乎听见贵君宫中有人呼救之声,敢问贵君是否有异?”

    贺贵君涨红了脸,说道:“我这里能有什么事,你、你出去吧。”

    他们今日在围场帐子里等着皇帝狩猎归来,结果到了傍晚还不见皇帝踪影,皇帝带去狩猎的队伍回到围场,对固吹白禀报了当时皇帝突然掉转马头就走的情形,固吹白听后只是吩咐大家回行宫,各自回宫安寝,说是皇上突然头风发作,需要在寝宫里静养,皇上以前从来没有发作过头风,贺贵君知道事情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但是皇帝的寝宫有护卫保守,没有皇帝的命令,谁也不能靠近。

    廖远山应命退下,想着可能是自己听错了,又或者是贺贵君和方侍君闹着玩,他回到皇帝寝宫,守在薛御身后。

    见廖远山离开,贺清琅转头看着方亭,低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亭收起手里抵着他后背心的小刀,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最好老实交代,先帝到底把虎符藏在了何处?”

    贺清琅怒道:“我如何能知道先帝将虎符藏在何处?”

    方亭这问题问得简直莫名其妙。

    方亭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他,当年先帝将虎符一分为二,分别交由镇南将军府与顺义侯府保管,镇南将军祝家的那一份已经呈献给薛御,但是薛御手里的另一半虎符不是真的,方亭见过真正的虎符,当然知道顺义侯府那一半并非贺连均上呈给薛御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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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义侯不久前病故,膝下唯独只有贺清琅这个儿子,方亭只能从贺清琅这里下手。

    但是贺清琅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虎符的下落,方亭想了想,问道:“你父亲临终前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吗?”

    贺清琅道:“这又关你什么事,我们贺家替先帝保管虎符,在新帝登基的时候,早就已经进呈给陛下,你一个小小侍君为何要打听虎符的事,你有什么企图?”

    方亭冷笑道:“我的目的你不用知道,但是如果你不肯说实话,就休怪我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贺清琅闻言讥笑:“这里是岐山行宫,皇家围场,你要是敢动我,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岐山吗?”

    方亭冷眼瞥了一眼贺清琅,说道:“怎么,你觉得薛御会在乎你的生死?如果薛御在乎你,这些年来又怎会让你独守空闺,夜夜对月空叹呢。”

    贺清琅的脸色十分难看,方亭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薛御虽然将他纳入后宫,并封为贵君与祝妙嫀平起平坐,但是薛御从不来凤栖宫,亏他刚入宫时还沾沾自喜,薛御把历代帝君的凤栖宫赐给他住,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凤栖宫不过是个空架子,没有宠爱,再高的名位也不过是一场空。

    贺清琅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进宫的时候他还自信满满,觉得凭自己的容貌家世和才情,薛御绝对会对他动心,哪知薛御索性是从来都不踏进凤栖宫的,后宫男妃女妃不少,但是最得宠的莫过于祝贵妃,贺清琅心中幽怨,但是他自视甚高,又不懂如何讨男人欢心,只得夜夜对月长叹,暗自神伤。

    方亭见贺清琅一副要哭的样子,心中觉得有趣,这个顺义侯府家的小公子还真是天真愚蠢,以为薛御真是看上了他的姿色所以才纳他入宫吗,薛御眼里心里只有北宫那个不男不女的贱人,其他妃嫔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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