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堵水/Czigong (第2/2页)


    “你本来就扁。”

    “嗯？”许意投来一道危险的视线。

    付砚赶忙改口：“你很瘦。”

    “我这是……”双性人身体素质不行。

    许意叹了口气，又不想说出太多隐私。

    付砚却自觉补充：“天生丽质，我知道。”

    许意：“……”你知道个屁。

    两个人不咸不淡地过了个寒假，许意没有提出过让付砚别靠近自己，付砚也不再穷追猛打让许意同意与自己在一起。

    保持这样不温不火随时能抽身离去的距离，是许意和付砚之间最好的结局。

    被情欲浸润了一个假期的许意，在开学时满面红光地回到幼儿园。

    丁香一见他，还揣测了下许意的感情生活，又好奇地询问：“小意老师，假期谈恋爱了？”

    许意被她这么一问，微愣着反应过来，急忙撇清：“没有，没有！”

    丁香老师见他如此反抗，还不信，只当是年轻人的那点害羞心理不敢承认罢了。

    而马倩也消停了给许意介绍对象的想法。

    付砚新年后的公司业务繁忙，需要他这位总裁的事儿也多如牛毛，但是付砚却又偏偏会来接送果果。

    今日也是如此，付砚又如往日时至傍晚才能来接果果。

    “小意老师，你原谅我舅舅了吗？”果果见许意近来对付砚的态度也温和不少，好奇询问。

    许意合上手里的童话书，修长的手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书皮：“勉强不讨厌。”

    “什么意思呀？”果果不太懂许意话里的含义，歪歪头。

    许意嘴角弧度上扬：“我最喜欢果果，连带着也不讨厌果果的舅舅。”

    这时，付砚终于赶了过来，他脸上都带着疲倦，但是每次来见许意时，都要在车上捣鼓一下自己的衣领和头发，尽量伪装出荣光焕发的样子。

    许意毫不在意付砚的形象。

    “辛苦小意老师照看果果了。”付砚感谢了一句。

    许意立马回绝谢意：“我应该的，祝你们一路顺风。”

    “小意老师，来陪我们吃顿饭吗？”付砚再度纠缠许意。

    他许久没有和许意独处过，此时好不容易忙完公司业务，寻了个空，立马想逮着许意。

    许意和他打太极：“多谢付先生好意，不用了。”

    付砚又开口说：“小意老师不想要吗？”

    许意：“……”

    这种事，请不要在小朋友面前提起好吗？

    付砚算是摸透了些许意的性子，他虽然对自己毫不在乎，但是也对两个人在床上的契合度满意，又加之许意本身身体无法轻易享受性生活，有个付砚能够让他满足，他也不太会拒绝了。

    “走吧。”许意非常无奈地与果果和付砚同行。

    许意与付砚的关系也模棱两可，付砚自以为许意同意了两人的床伴关系，而许意则是怀着无所谓的心理走一步算一步。

    一路上，许意一直在给果果讲故事讲得口干舌燥，随后付砚又把车开去果果外婆家里，甩手掌柜一般将果果扔给外婆照料这个周末。

    果果依依不舍地攥着外婆的衣角。

    外婆是个优雅知性的女人，虽然辈分已高，却不过是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又加之包养得好，看上去不过才四十岁。

    “付砚。”果果外婆不再像前几次不搭理付砚，而是喊住他：“你也老大不小了。”

    1

    付砚没理她，抬腿就走回车上。许意自始自终没有下车，一如既往地避嫌。

    “看你以前对果果那么上心，现在一放假就把人扔走。”许意语带讥讽：“看来你这位舅舅也不是那么称职啊。”

    “见色忘义。”付砚与他对峙一句。

    许意又轻笑一声：“怎么连司机也派遣离开？怕我跟你不可见人的事传出去？”

    许意其实也不太在意两人关系，只是一直偷情的形式多少让他不满。

    付砚则毫不在意地回：“避嫌。”

    和付砚暧昧着的这段时日里，许意也算满足，只是偶尔又会失神于思考两人接下来该如何走。

    他看的透彻，对付砚的感情不抱希望，只当对方涂个新鲜尝尝这罕见的双性人的滋味。

    两人各取所需。

    在情人节即将来临时，许意对这种西方节日也不大敏感，一如既往来到学校。

    1

    艾瑞斯今天也来的早，还特意和许意打招呼。

    “许意老师！”艾瑞斯笑得很灿烂，似乎是有了什么高兴事。

    许意回应她：“艾瑞斯老师早上好。”

    “今天情人节，许意老师有什么打算啊？”艾瑞斯揶揄询问。

    看来大家怀疑许意有对象一事已经传到外教老师耳里，许意无奈地解释：“我可不够资格过这节日。”

    “这话说的，许意老师想找个对象不是轻松的事吗？”丁香也来了，一走进园里就听见两人的聊天内容，跟着打趣了一句。

    许意佯装无奈地耸肩，又把话题转向艾瑞斯：“艾瑞斯老师有情人节的计划吗？”

    “对啊。”艾瑞斯毫不遮掩：“最近找到一位很帅的中国男人。我们打算一同去看电影。”

    “我发现很多中国男人的约会形式都是看电影，很无趣，不过他邀请我时脸都红了，让我忍不住就同意这无趣的计划。”艾瑞斯提起男朋友时，眼里忍不住都含着笑，一看就是浸润在了爱情的海洋之中。

    丁香也说：“我家老公也说下班了带我看电影，看来这是中国人统一的约会形式。”

    1

    两个人就着这话题聊了下去，许意插不上嘴就先行离开了。

    他看向外头早已没了桂花的桂花树，虽然已经闻不到花香，但是他还是觉得有香味充盈鼻腔，忍不住开始想，如果付砚今天约自己他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同意一下。

    今天的幼儿园里，充斥着一股甜腻的气氛，许多有对象的幼师还纷纷与单身老师换了个班，提前离开去过情人节。

    许意做好准备等着付砚很晚才来接果果，只是下课没过多久，就见付旬的身影。

    许意看着付旬推着自行车走过来时，眼神不禁黯淡了些。

    “小意老师！”付旬看见许意就咧嘴一笑，然后抱起果果放在车上。

    许意让自己看起来一如往常的温润：“付旬。”

    “嘿嘿，我哥今天相亲去了，只能我来接果果了。”付旬想起自家老哥被逼去相亲的样子实在好笑，幸灾乐祸，忍不住又对许意说：“年龄大了，逃不掉相亲，真惨。”

    许意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