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把新桃换旧符 (第2/5页)

地跑去洗手了。

    客厅里包饺子的几位似乎也都松了口气。

    窗外一直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晚上到了时间，叶修还跟着韩文清一起出去点了一盘鞭炮，看着他点燃鞭炮之后立即往回跑——这也是过年的习俗。因为距离很近，这一挂鞭炮的声音比起方才听到的声音大的多，几乎震耳欲聋，彼此说话的声音也难以听到。韩文清陪着叶修在楼下抽完一支烟才回去，这一天跟家长在一起，怎么都不好意思当着长辈的面抽烟。他是特地拒绝了父亲要一起来的要求，特地带叶修下来，叶修是资深老烟枪了，装了这么长时间五好青年，早想出来透口气。

    春晚很无聊，韩家又不讲究守岁，不等新年的钟声敲响，韩文清就带叶修回了房间，小过一下二人世界。却也不敢太放肆，只敢狠狠接吻，毕竟是在家里，与父母只有一墙之隔，若是动静太大，难免彼此尴尬。

    两人躺进同一个被窝，肌肤相亲，挤挤挨挨的，反而暖和。然而叶修想，如果以后的几天里全是这个样子，这个年过的未免太憋屈。

    “过两天我带你出去住。”似是看透了叶修心中所想，韩文清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行。”叶修答应着。他知道韩文清肯定也不想看得见吃不着。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认床，叶修醒的很早。他悄悄翻了个身，本不想打扰韩文清，韩文清却立即也醒了，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你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叶修说。

    “不睡了，等会儿就得开始拜年。”韩文清却已经基本清醒，又抱着叶修躺了几分钟，随即翻身坐起。

    叶修虽然醒了，却也没想着要起床。照他的意思，再躺一上午都可以。他这几年不回家，从来没有大年初一拜年的必要，初一早上更是想睡多久睡多久，倒是一时忘了还有拜年这回事。韩文清起了床，他也不好意思再躺着，于是也痛苦万分地起床穿衣服。

    韩家父母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茶几上有些许糖纸瓜子皮，似乎是已经送走了最早一波来拜年的人流。见两个人出来，他们先问候了一句：“过年好啊！”

    “叔叔阿姨过年好！”叶修赶紧说。

    “爸妈过年好。”韩文清紧跟着说。

    韩母从茶几上拿起两个已经封好的红包，递给两人：“来，给你们的压岁钱。”

    叶修也有几年没收过长辈的压岁钱了，一时犹豫是否要接。韩文清神色淡然，接过自己那一份之后，对叶修说：“给你你就拿着。”

    两个红包的样式相同，厚度也差不多，看来是早就备好的。韩文清看叶修接了红包，顺手将自己那份也往他手里一塞，说：“你帮我放好。”说罢，转身往厨房去准备早饭了。

    叶修有点脸红，这看起来像是两人之间的财政大权归他来管，两个红包拿在手里仿佛烫手。他又回了房间，将红包暂时放在电脑桌上，打算等过会儿没事了再处理。

    事实并非如此。自从经济独立，韩文清其实也有几年没收到过父母的红包了，今年这两个红包其实都是给叶修的，算是给新家庭成员的见面礼，只是怕叶修尴尬才准备了两份。他家情况不太一样，给红包这一行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习俗的变种。因为清楚父母的用心，所以韩文清直接把自己那一份塞给了叶修，并没有考虑到其他可能。

    韩母看了也是直摇头。她家这孩子一贯直来直往，从不知道委婉是什么东西。当着父母的面就把东西塞给人家了，就算他们确实是这个意思，那也不能就这么直接啊！

    叶修脸红了半天，韩母着急了半天，只有韩文清毫无察觉。

    然而大家的关系到底是越来越融洽。一天之后，本就不算内向的叶修已经能跟韩文清的父母谈笑风生。

    到了大年初二，韩母照例要回娘家，这次却特地没带韩文清，而是叫儿子在外面好好招待客人。

    待家里只剩下两个人，韩文清扬了扬手机，说：“走吧，我订好酒店了。”

    “好嘞。”叶修立即精神抖擞。

    韩文清定的是一家电竞主题的酒店，情侣房里除了床之外还有两台配置齐全的电脑。他知道这两天里叶修一直没怎么碰电脑玩游戏也是一种折磨。到达酒店时还不到午饭时间，两人先登录游戏大战八百回合，待这几天一直憋着的游戏精力释放干净之后才去餐厅吃饭。饭后又是不约而同地进了浴室，于是新的战火自此开始。

    中央空调早就开了，温度特地设置得很高，此时房间里已经暖和的需要开窗通风。衣服在进入浴室时已经脱了个一干二净，莲蓬头洒出来的水帘灌溉在两人的皮肤上，沿着肌肤相亲的缝隙流下去。

    欲望的火苗一下子窜高。水没有成为灭火的源泉，温热而激荡的水流反而助长了火势。浴室地滑，叶修不得不紧紧攀着韩文清的脖子，紧紧依附在他身上。韩文清一手扶着叶修的腰，使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一手托住叶修的后脑勺，让自己能更轻松地亲吻他滋润而柔软的唇瓣。水流落下来，迎面打在脸上，叫两人都睁不开眼，只能借由嘴唇与舌尖，探知对方的存在。

    韩文清全然掌握了主导。他稳稳地站在水雾缭绕的隔间里，扶稳叶修的手不再局限于腰背，一路下滑来到了臀部。指尖触碰到隐秘部位时，叶修立即狠狠战栗了一下，在韩文清怀里猛地往上一窜。唇齿之间的联系立即断了，但韩文清只是调整了一下位置，更加凶猛地埋下头去，却不是继续接吻，而是让叶修靠在了肩膀上，自己则改在他的颈窝处耕耘。

    颈部的皮肤更加敏感，唇齿裹挟着热水掠过时带来一阵酥麻，与下面羞耻的异样感虽是大巫见小巫，却也交相辉映，逼得叶修喉咙里不自觉发出几声销魂的呻吟。声音撞击到浴室铺满了白色瓷砖的墙面上，回荡穿梭在水汽中，显得十分飘渺空灵。叶修没办法破解这种难堪的局面，本能地往始作俑者身体上缠绕，试图以此来缓和不适。

    “老韩！”他终于从呻吟中逼出一声呐喊，声线比起平常尖利许多。

    “怎么了？”韩文清问道。他手上的动作却只是暂缓，没有完全停下。

    “去……去床上，”叶修咬着牙，断断续续地说，“我……我站不住了……”

    他确已经几乎完全挂在了韩文清身上。

    浴巾就搭在浴室门口的把手上。小小隔间中下落的水流停了，韩文清伸手扯过浴巾，抖落开来，严严实实裹在了叶修身上。他稍稍下蹲，手臂托在叶修臀下，稍一用力，就将叶修抱起，扛在肩上走出浴室，而后细心将叶修安顿在床上。

    韩文清转身回浴室拿了新的浴巾给自己擦干，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回走时，却见叶修仍然是原样裹着浴巾躺在床上，只是蜷缩成一团，仿佛有些冷。

    “怎么不知道盖被子……”他快步走过去，拉过被子盖在叶修身上；又见他头发还是湿的，匀出一截毛巾来帮他擦干。

    这短短几分钟里，叶修显然已经恢复了一些，此时正眼神澄澈地看着伏在他身上帮他擦头发的韩文清，说：“你把我裹住了，我动不了。”

    毛巾不长，一端搭在韩文清头上，另一端盖在叶修头上，已经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漆黑的瞳仁填满彼此的视野，仿佛一对具有极大引力的黑洞，将世间万物都吸纳进去。

    不知是谁先开始，总之唇与唇、齿与齿、舌与舌之间的碰撞再度开始。

    韩文清的手臂撑在叶修的脸颊两侧，俯下身去吸吮着细嫩花苞的汁水。随着身体的轻微起伏，他的手臂以及肩背都若有若无地显露出健美的肌rou线条，彰显着这一年来他按时健身的成果。只是此时叶修的视线被毛巾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