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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1章 房开平失踪  (第1/1页)
    “已经走了?回了白月镇?”    我心生诧异,这地方是房开平约我们来的,但他却放了我们鸽子。    提亚尔也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回了白月镇,为什么没有去找我?”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房开平同时和我们两拨人断绝了联系,像是故意隐藏自己一样。    但如果他有意藏匿,根本就没必要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勘测局。    心思电转之下,我得出的唯一结论只能是,房开平临时遇到了麻烦。    但重新看了一眼四下环境之后,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变故。    四野荒凉,近乎方圆百里,除了这栋破旧的小洋楼,就再没有别的建筑。    而且这栋楼里,只有一个连自己都难以照顾好的孤寡老人。    房开平单是展露出的指力技艺,就已经不在我之下,城府谋略也是样样过人,这么一个高手,居然就这么离奇的失踪了?    “吃饭吧,娃娃们来了,得饿,我去做饭。”    阿图鲁的话语转变有些突兀,甚至可以说是生硬,话还没说两句就要走回小洋楼里。    “我去帮帮老人家。”沈月主动跟随上去,并让提亚尔留了下来。    她和我心思相同,肯定也是对阿图鲁起了怀疑。但我还是难以接受,虽然阿图鲁是唯一有可能和房开平失踪有关的人,但他那副风烛残年的模样,甚至可以说房开平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易制服他。    “我阿爸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差。”提亚尔回到了我身边,长吁短叹的解释:“尤其是最近几年,阿爸的记性也越来越差,我带他去镇上医院看过,说是阿尔兹海默症。”    这病我听说过,说白了就是老年痴呆,很多老人随着年龄增长,这种病情就会逐步加重。    “说不定是船长临时有别的工作调动,还没来得及通知咱们,阿爸记性又不好,给记错了。”    提亚尔进行了一番推测,同时让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    “你把方开平送到这里之后,一次也没来看过他吗?”    我险些忽略掉,之前所闻,全是提亚尔的一面之词,他是有可能对我们进行隐瞒的。    但是提亚尔面上除了焦急和疑惑,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微微摇头道:“我工作太忙了,还没来得及过来。而且船长来了也不过四五天,我接到领导指示,就想着干脆等你们来了,一起过来。”    他回答的滴水不漏,我一时也找不出其他探问方向。    装作好奇,在院子里简单走动观察了一番,也没能发现房开平留下什么痕迹。    “只要到了晚上,就算有墙挡着,院子里还是有风的,咱们先上楼吧。”    提亚尔开口催促了一句,我怕他对我也起疑心,忙跟着他上了楼。    阿图鲁上了年纪,腿脚有些不便,便居住在不用爬楼梯的一楼。    我朝布满了会很的楼梯看了一眼,但暂时找不到理由上去。    “这栋小洋楼虽然看着破了点儿,但还挺扎实的。”    我装作随意询问:“这栋楼不是你或者你阿爸建的吧?这么大的面积,应该也得花不少钱。”    提亚尔像是还在思索着房开平的去向,有些心不在焉的道:“这个院子里来来去去过很多人。”    “最开始只是个土建房,原主人是个老牧民,已经过世很多年了。再后来有城里的大老板来投资过客栈,赔了钱之后被防沙治林的单位买了下来,给职员当过宿舍。”    “其实我阿爸说的没错,你们这些大城市里的人,吃不了苦。”    “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就是来走个过场,镀金之后就升迁回到城市里了,所以这几十年下来,来来去去的,还是只剩下了我阿爸一个人守着。”    这对父子不是亲生,但又很多奇怪的相同点。    都不是少数民族的样貌、说话用词也相似,很喜欢用那几个固定的词汇。    交谈之间,提亚尔带着我进了一个房间。    这是由两间屋子拆了隔墙打通的,面积很大,但里头显得杂驳不堪,各种杂物随意堆积在角落,而且好好的地板在中间挖了个洞,掏出来个不伦不类的地炉子。也是因此,屋里到处都是黑色的烟尘灰烬。    不过此地环境如此,晚上气温很低,搞个地炉取暖也不过分。而且阿图鲁又是一个人独居,生活粗糙也能理解。    但当我拎了个小马扎坐在地炉前烤火的时候,却又猛然间想到,这种在屋内挖坑生火的习惯,我只在两个地方见过。    北方苦寒的农村,五岭区域的南方山野,前者是为了御寒取暖,后者是因为烤制果干之时要用到火。    但无论哪种,都和西沙省相隔甚远,可以说是跨越了大半个国境。    这种在屋内挖坑生火的方式,不是西沙省少数民族取暖的习惯。    加之阿图鲁中原人的面相和高大魁梧的身材,我猜测他很可能是从北方地区迁居过来的。    上了年纪的老人,性情多半有些执拗,阿图鲁坚持在厨房为我们做饭,我无法对他询问,便继续和在身边愁眉不展的提亚尔攀谈。    “你阿爸也不是本地人吧?如果你不说的话,我还以为你们是亲生父子呢。”    “啊?”提亚尔回了回神,点头道:“我阿爸的身世比我还要悲苦,他小时候被人贩子拐了,向后卖了好几户人家,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具体年纪,年轻时候在全国到处打工混饭吃,跟着一群朋友来了西沙省,参加了防沙治林的工作,后来因为收养了我,就一辈子定居在这里了。”    “你们别看他一个人住着,但他很喜欢热闹,他说自己这辈子最舒坦的日子,就是跟朋友们一块在殉杨林干活的时候。”    “可惜啊,都吃不了苦,离开了。我阿爸其实也能跟他们一起走的,但他为了照顾我,就不想再四海为家到处奔波了。”    提亚尔的话听起来都合情合理,但我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细思之后,我脑海中冒出个离奇的念头。    阿图鲁年轻时候的状态,和我们这些人出奇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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