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和我（上） (第5/8页)

所有的东西，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是因为什么？

    他那么在意自己身边出现新人，甚至不惜因此跟自己分手，到底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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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管因为什么，现在似乎都已经没了追问的必要。

    霍总站在窗口，静静地看楼下的漂亮姑娘正递给阿荣一个纸袋子。

    两人站得不远不近，不知在聊些什么。

    笑得很开心——

    有些过分开心了——

    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吗？

    霍总于是掏出手机：“阿荣，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就见楼下的年轻人挂断电话，匆匆跟姑娘告别，小跑着进了楼门。

    几分钟后，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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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总挑挑眉，看向他手里的纸袋：“这是什么？”

    阿荣坦然地给他看：“我邻居说附近有家店的甜点很好吃，她正好买多了，路过这边就分我一些。”

    “你邻居？你跟她关系很好？”

    “挺好的吧，她说以前我们就很熟——还跟我是校友呢。”

    霍总皱了皱眉：“我对你们交往的细节不感兴趣。”

    阿荣神色一黯：“抱歉。”

    霍总不自在地：“我是说，你现在失忆了，跟人打交道要多留心一些……万一有人骗你呢？”

    阿荣就爽朗地笑：“怎么会呢？哪有那么多坏人？”

    ……

    但霍总无论怎么看都觉得那姑娘就是个趁虚而入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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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前从来没听阿荣提起过自己有个这么漂亮的邻居。

    而且谁好人家天天都买多了东西大老远地来给邻居分！

    果不其然，不过两周的时间，有天下班就见姑娘等在大门口，一见阿荣就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挽住，秀发随意一甩，冲着阿荣笑得眉眼弯弯。

    阿荣歉意地跟霍总解释：“我女朋友来了，我就不陪您吃晚饭了。”

    霍总挑眉：“女朋友？”

    阿荣有些羞涩地低头：“刚刚开始交往。”

    霍总沉默片刻，阴着脸扯出一个笑：“你能跟女生交往？被男人干惯了的，对着女生硬得起来吗？”

    阿荣的脸刷地白了：“您说什么？”

    霍总不依不饶地：“姑娘，你不知道吧？这家伙是个gay，你别被骗婚了。”

    阿荣看起来就像被狠狠甩了一耳光似的，一时间几乎有些站不稳：“您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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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说过你喜欢男人……忘了吗？需要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吗？我那里还存着一些照片和视频，你坐在男人身上扭着腰发sao……要请这位姑娘也一起看看吗？”

    阿荣看起来就像是在河里淹死后又泡了三天三夜，惨白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您为什么要这样说话？您在骗我对不对？”

    霍总正待反唇相讥，却见那个姑娘上前一步，挡在阿荣身前。

    “霍总，我认识您。”

    她大大方方地环视四周：“这些事也不方便在这种场合说吧？被不相干的人听到了对谁都不好……对面有家咖啡馆，很安静，环境也不错，霍总一起去坐坐？”

    说完拖着失魂落魄的阿荣，当先走了。

    背影说不出的洒脱帅气。

    霍总在原地立了片刻，还是举步跟上。

    ……

    咖啡馆里，姑娘先给阿荣要了一杯热牛奶：“霍总喝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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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总靠向椅背，静静看着对面两人交握的手：“我不喝咖啡。”

    姑娘于是又给自己要了一杯摩卡。

    用小勺细细地把奶油搅进咖啡里：“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付萌萌，是阿荣的大学同学。”

    霍总靠在椅背上没说话。

    “不瞒您说，我从大一的时候就喜欢他。”

    她握着阿荣的手看向他的眼睛：“我是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一直喜欢你，喜欢你好多年了。”

    她笑得很甜：“你是不是以为大学那次是你唯一一次拒绝我？其实不是，毕业第三年和第五年，你分别拒绝过我一次。”

    “最后一次的时候，你告诉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跟我说那个人特别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只要有一丝光能落在你身上，你就愿意一直追随他。”

    “我以为你终于找到了真爱，就告诉自己到了该放手的时候，我愿意退后一步，只求和你做有空可以一起喝杯酒的好朋友——但我发现他对你一点儿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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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有一次，你高烧晕倒在房间里，要不是我家没酱油了找你去借，叫了救护车，我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当时你衣服穿得乱七八糟，一身的伤，医生说从痕迹来看你是遭受了极其严重的性虐待……但我要报警的时候你却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我后来才知道，都是他干的。你这几年回家的次数很少，每次都是因为受伤发烧。而我一次都没看过他送你回来。”

    “直到前段时间你突然说分手了，半夜找我喝酒，说发烧了就回家躲起来是因为不想让他担心愧疚，说他其实人很好只是不会爱人，还说这次是真的伤透了心要离开他，一边说一边哭，喝了很多酒，到最后差点儿把胆汁都吐出来……”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不在乎你受过情伤，更不在乎你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走出来，但我愿意一直陪着你……可是接下来你又失踪了，整整三个月，最后带着一脑袋的伤失忆了回来，还告诉我又回到了那个人的公司里。”

    “你什么都不记得，这意味着那个人可以随意地欺骗你、伤害你，而你毫无防备……我本来想着或许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好，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但坏人从来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受害者，他今天在公司门口就用那样的话羞辱你，丝毫不顾场合也不顾你的感受……我必须得告诉你，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不管你经历过什么，都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爱错了人。”

    霍总一声不吭地听对面的姑娘发表演讲。

    情绪澎湃，无怨无悔，感人至深。

    阿荣看起来很感动。他一直是个单纯的人，即使这些年经历了无数的事遇到过各式各样的人，依旧知世故而不世故，永远追求最纯粹的东西，当然会被感动。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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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该不会还是处女吧？男人之间的事你恐怕就更不了解……阿荣发个烧被你形容得那么惨，其实不过是因为我射进他身体里的东西没有及时清理。我喜欢让他含着我的东西睡觉——他也喜欢。”

    “你！”付萌萌涨红了脸，“无耻！”

    “他之所以会在发烧的时候躲回家，是因为他那时候又软又热，叫人插进去就停不下来……他遭不住。”

    “没见过因为丈夫干得太狠就躲回娘家的小媳妇儿吗？我们之间的情趣罢了……你在这儿义愤填膺地干啥呢？挑拨离间啊？”

    “但他跟你分手了！你不能趁着他失忆就……”

    霍总歪着头笑：“他失忆之后我可什么都没做。反倒是你，趁他失忆了把自己骗成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