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和我（上） (第6/8页)

现在倒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付萌萌急切地转头去看阿荣：“不是这样！”

    阿荣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我知道。”

    他站起身：“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帮我补充过去的记忆。但我现在不太舒服，如果你们不介意，我想先回家了。”

    霍总本想伸手拉人，但阿荣静静地看过来，叫他就有些伸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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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还是坐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慢慢走远。

    那个远处的背影……也太单薄了些。

    ……

    阿荣第二天一早就再次递交了辞呈，或者叫《辞职告知书》。

    霍总一看标题就知道这次不是能轻易忽悠过去的，但他还是不死心：“公司愿意进一步提高你的福利待遇，给你一部分分红……你知道，这会让你的收入轻轻松松过百万，比缴纳违约金可划算多了。”

    阿荣的声音很轻：“我查过劳动法了，如果我提前一个月以书面形式告知公司，就可以辞职。”

    他显然不太适应威胁别人，但还是抿了抿下唇：“我现在适用的是劳动法第三十二条，如果您坚持主张违约金的话，我们或许就需要适用第三十六条，或者进入仲裁程序。”

    霍总看着他，突然笑出声：“以咱们的关系，以我对你的看重，进入仲裁程序的话多难看？”

    阿荣就有些不好意思——初入社会的年轻人脸皮总是太嫩：“我也没有真的想……”

    “不，你可能不明白咱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霍总坐在椅子上，自下而上地看他，不带一丝压迫感地，“你之前总是不回家是因为跟我住在一起，你的那个房间也不是借给我储存东西，而是你背着我自己一点点收集起来的——从那份用心是不是就能看出来你从前有多爱我？你失忆了，我不想欺负你，所以才准备好好地追求你跟你重新开始……你看，我每天带你去吃饭点的是不是都是你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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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受伤之后太瘦了，看着叫人心疼，我想每天都盯着你好好吃饭，赶紧把身体养起来。”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阿荣身前站定：“昨天那个姑娘，她居然一早就在你附近买房子，每天观察你，还有目的地接近你欺骗你，肯定是早有预谋，你不能被她骗了呀。”

    “咱们之间的事，她一个外人哪里知道呢？”

    阿荣显然有些动容，但他有自己迈不过去的坎：“那小张……”

    “不要提他！”霍总不耐烦地一摆手，“趁着我喝醉爬床的东西，要不是仗着跟你有几分相似叫我一时认错了人，又被缠住了威胁……你放心，我已经把人打发了。”

    阿荣就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我……我从来不知道我会喜欢男人。”

    霍总循循善诱地：“那你对我有好感吗？”

    阿荣犹豫着：“您人很好，能力又强，我……我确实跟着您学到了很多东西。”

    霍总轻轻地把手搭上他的肩膀，保持着一个绝不会令人不适的力度：“那你就没注意到我还在默默关心着你吗？晚上去吃湘菜好不好？”捏一捏手下消瘦的肩膀，“你得多吃点儿rou，真的太瘦了。”

    阿荣就更不自在了：“您不用……”

    “我愿意，阿荣，我完全是出于自愿想对你好，不管你接不接受，不管你想不想重新跟我在一起，都先别拒绝好吗？这段时间里，一想到你像个陌生人一样对待我，一想到你随时可能离开我，我晚上甚至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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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记忆时段里的阿荣显然没经历过这样炽热又直接的表白，一时间耳根都红了。

    霍总并不再多逼迫：“辞职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快去忙吧，我下午还想带你去见合作方呢——你是我最重要的助理，相熟的合作方都知道。”

    阿荣被忽悠得找不着北，一头雾水地走了，霍总轻吁一口气回到椅子上坐下，好一会儿，才开始认真地思索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一段话——

    ——以及为什么会认为那样说话有用。

    霍总突然间第一次体会到跟人谈恋爱的乐趣。

    ——比直接赤诚相见是真的有意思多了。

    阿荣为人内敛，这让他很容易害羞，而且他真的很喜欢甜食，如果选对了餐后甜点能叫他开心得眼睛都眯起来。

    霍总指了指他的嘴角：“沾到奶油了。”

    阿荣茫然地抬头，瞪大了眼睛，腮帮子鼓着，看起来就像某种小动物。

    霍总于是直接上手帮他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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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所料他的耳根一下子红了。

    手忙脚乱地：“我自己来就行。”

    “这有啥的？”霍总的脸皮久经考验，“有时候咱们做得太激烈你起不来床，我还喂你吃饭呢。”

    这下一直红到了脖子。

    霍总就换了个位子做到他身侧：“咱们也处了一个月了，你想不想再略进一小步？比如……晚上去我那里住好不好？”

    阿荣居然还能再红一个度，他无措地：“会不会太快了？我……我还没准备好。”

    “你不用准备啥。”霍总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肯定让你舒舒服服的。”

    不由就想起当初他们之间真正的第一次时，阿荣也是羞涩得厉害，脱衣服的时候手指头都在抖，互相打架一样扣子半天解不开。

    他是怎么做的来着？大喇喇坐在沙发上，不耐烦地催人脱快一点儿，随后扔给他一套灌肠工具让他自己去处理。

    他的首席助理精明能干，什么都搞得定，半个小时之后当真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只是出来的时候额际还泛着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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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荣连叫床声都不激烈，实在难受了就像小猫一样呜咽，让他做什么都不拒绝，明明羞耻得连视线都不敢抬，却还是在命令下抱着膝盖把双腿分得更开。

    不然他也不至于一时失了分寸，给个雏儿上了不少道具，叫他一晚上晕过去好几次。

    阿荣第二天就请了假，他还以为是因为羞耻躲起来了，多少有些扫兴——前些天从付萌萌嘴里才得知原来是严重到住了几天院。

    但他回来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直接上手工作，然后当天晚上又被自己做晕过去。

    直到很久之后才适应下来，有时第二天早上还能扶着腰做早饭。

    霍总从没玩过这么纯情青涩的人，对这一段经历实在是印象深刻。

    而当下里他面对的是一个更纯情青涩的阿荣。

    甚至不似上一次至少已经在职场久经历练，心里再虚也能在面上撑出一派坦然。现在的他坐在沙发上缩成一团，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霍总凑过去把人按在靠背上亲，忍不住笑：“换气。”

    阿荣猛地回过神深吸一口气，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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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总拍着他的后背递过来一杯水，然后撑着膝盖笑：“真不敢相信都一个月了我还让你接吻的时候不会换气……往常一个月我都把人cao松了。”

    阿荣渐渐平复下来：“您……您跟很多人……在一起过吗？”

    “那没有，我从来没跟人在一起过。”霍总毫不犹豫地，“以前那些